雖然樗裡一直在借公主頭各國各族氣運,但是畢竟是偷,能光明正大的收攝四方氣運也是好的。
若是他在沛縣的時候有這能力,也不用抓個楚國舊公主憐影來撐場面了,直接調動黑龍之氣都能把沛縣的那條火龍嚇死。
“以後少打我女兒主意,傳出去丟我贏氏臉面!”嬴政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為了防止你們樗裡這種欣慰,朕真是操碎了心啊!
樗裡尋眨了眨眼,無辜的看著嬴政,我好不容易以勾搭到公主,你現在就不給了?
“老師說了,要不忘本初,千尋一直不敢忘記樗裡家訓!”樗裡尋認真地回答,不能尚公主的樗裡還是樗裡?
“......”嬴政一頭黑線,你們樗裡的家訓,he~忒~那是什麽鬼家訓,正常點的家族誰能整出這種家訓來。
但是及冠禮還在繼續,兩人的私下交流也不能太久,畢竟那麽多貴族都在等著看著。
及冠禮之後,主持的太廟令將所有大賓送出太廟門外,敬酒,同時以束帛儷皮(帛五匹、鹿皮兩張)作報酬,另外再饋贈牲肉,也就是及冠禮後的大宴。
樗裡尋則是要改服禮帽禮服去拜見君,又執禮贄(野雉等)拜見鄉大夫等。因為樗裡廷已歿,樗裡尋則需向父親神主祭祀,表示在父親前完成冠禮。祭後拜見伯、叔,然後跟著贏氏宗親一同參加及冠禮後的大宴。
因此,繁瑣的禮節完畢之後,樗裡尋則是跟著嬴政一到來到了雍都的行宮中與所有觀禮者一統大宴。
還好是古代並不是大圓桌,否則單單是一個主桌也坐不下嬴政和所有授禮的大賓們。
條案的優勢也發揮出來了,按照觀禮時的布置,分別落座,中間這是優伶舞女在表演,其樂融融。
飲酒是少不了的,成年的標志也是可以開始飲酒,因此,來到又多是軍方貴族,於是一輪下來,樗裡尋也有些分不清南北。
嬴政自然也少不了酒,只不過作為帝王,他抿一口也沒人敢說他偷酒,樗裡尋就不一樣了,他被軍方視為自己人,少一滴都不可能放過。
對此,也沒有人提出異議,都是看著熱鬧。
“酒嘛,喝了就吐,吐了繼續喝,老夫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都是踩著酒缸問還有誰的!”王翦也放浪形骸,笑著勸酒。
有王翦的打樣,軍方的人也都收到了信號,不在拘束,紛紛上前敬酒。
王翦也不傻,他王家已經位極人臣,從他到兒子王離,已經把控了大秦兵權兩代,所以嬴政才會扶持起蒙恬來掌控長城兵團,南征大軍也選任了屠雎而不是他或是王離。
這就是信號,因此,王翦也很清楚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王家的聲望在軍中淡去,轉交會宗室手中,否則贏氏秋後算帳,他不認為自己的孫子王離能頂得住。
而軍方雖然說不懂政治,但是他們卻知道未來大秦的軍方是誰做主,這時候還不上車刷臉,等什麽時候。
甚至不少人都在好奇樗裡尋及冠之後會被派往何處,然後他們好將子嗣安插進入樗裡尋的大軍中蹭軍功。
文官一派就顯得沒那麽主動了,因為他們知道,大秦的朝堂始終是留給長公子扶蘇的,此時若是貿然跟公子尋接觸,那就意味著他們想要顛覆長公子的地位,這可不是什麽好的時間和地點。
暢飲達旦,賓客散去,也都各回各家,回歸自己的本族,而樗裡尋也跟著始皇帝的車輦重新回歸鹹陽。
會鹹陽之後還要有授爵儀式,因為樗裡尋已經及冠,可以繼承父輩的爵位,因此授爵也是必然的,授爵之後還有授官。
這就是察舉製的根本,貴族子弟一旦及冠,就會得到舉薦授官,而不用像普通士子一樣去給貴族大人物們做門客,等著貴族和大人物的舉薦。
對於授爵,樗裡尋很迷茫,同樣的奉常府也不知道該給樗裡尋授何等爵位,若是按常的話,樗裡是繼承嚴君的爵位,可是嚴君的爵位又是由嚴道縣的嚴氏繼承。
樗裡因為多年不顯山露水,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若是授公士爵,那豈不是在打所有軍方的臉。
所以,最終奉常令只能跑去找宗正,這是你們宗室的問題,該怎麽授爵還是你們宗正府來說。
“我怎麽懂!”宗正令吹胡子瞪眼,樗裡雖然一直在宗正府掛著號,可是從嚴君之後,這一脈一直都是隱脈,根本不在乎爵位,也從不參與朝堂之事。
“還是問問陛下吧!”宗正令歎道,“看陛下要給公子尋授何職,再確定該職需要匹配何爵來授予吧!”
奉常看了一眼老宗正,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你若是為裨將,統領五萬大軍,那我就授你左庶長,始終跟著陛下的步伐走就不會錯了。
於是,本該先授爵再授官的禮法進行了顛倒,等著國尉府給樗裡尋授軍職後再給樗裡尋授爵。
“奉常府授公子尋何爵?”國尉府中尉繚子很無語, 等你們奉常府授爵我們國尉府授軍職這都是慣例了,你們遲遲不授,我國尉府也不敢動啊。
最關鍵的是,公子尋的及冠禮上,趙國武安君李牧可是公然現世了,被嬴政拜為上卿,隨時可能一腳把他踢走,讓李牧來擔任國尉啊。
李斯同樣無奈,韓非的公然出現,眼中的威脅了他的地位,跟李牧一樣,韓非也被拜為上卿了,有參政議政之權。
可是無論是奉常還是國尉府去問嬴政,得到的答覆就是按例行事。
然後兩邊都傻眼了,要是能按例行事,他們至於這麽久沒有動嗎?
可是,誰也沒有預料到,一道戰報從南方百越,千裡加急送入了鹹陽。
“南征大軍主將屠雎戰死!”嬴政怒了,屠雎手上可是有著六十萬大軍,怎麽會戰死?
就好比自己在秦王宮中還被人刺殺身死一般,屠雎居然在軍中戰死,這簡直就是離譜,最關鍵的還是,整個南征大軍居然還編制完整的情況下主將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