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看著樗裡尋,眼神複雜,你真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和始皇帝陛下想要做什麽?
老夫很想知道你們去秣陵怎麽處理秣陵的王氣啊,唉,這該死的職業病,怎麽就這麽好奇呢?
“知道了,想偷師!”樗裡尋見赤松子不答,很快也弄明白了。
天底下的尋龍師很多,能定龍脈的也不少,但是像秦國一樣能把龍脈培養成天下共主的卻是獨秦一家,道家也做不到,所以是想看贏氏是怎麽做的。
“高也要回鹹陽了,只能送家主到此了!”將樗裡尋送到了楚國泗水郡外,趙高也不得不回鹹陽了。
樗裡尋點頭表示明白,趙高畢竟先是隱宮首領,才是樗裡家仆,所以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他身邊,而且有趙高在鹹陽,他們能得到的消息也更多。
趙高一走,隱宮殺手也都跟著撤走了,只有驪山衛還要負責護送樗裡尋一行前往秣陵才能離開。
“真是一個人也不給啊!”樗裡尋看著只有五人的驪山衛歎了口氣,這是真的把他當驢用啊,一個人也不給他留。
“就護送你和夫人兩個人,還想出動一曲啊?”左單無奈的說道。
還以為回歸中原以後能跟著樗裡尋直接入朝堂為官,誰知道樗裡尋居然被謫貶秣陵,成了光杆司令。
“都走吧!”樗裡尋搖頭,左單這麽多年沒有回中原,肯定也要先回左氏看看,順便安頓妻女。
左單行了一禮,帶著妻女也脫離了隊伍,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老夫去秣陵等你!”赤松子見人都走了,也選擇獨自上路,畢竟看到這小子就很想揍他。
“老頭子你呢?”樗裡尋看向李牧問道。
“老夫也走了,倒是很好奇樗裡氏怎麽樣的,是不是真的適合養老。”李牧笑著,畢竟自己已經老了,未必真的還有力氣走到秣陵。
樗裡尋看向公孫麗姬,然後開口道:“此行殺得人不會少,你還是跟著君侯回樗裡吧!”
公孫麗姬看向樗裡尋,然後看向李牧,最終點了點頭,她知道,因為被張良伏擊在她面前殺人以後,樗裡尋就不想她再看到他殺人。
“照顧好自己,家裡夫君請放心交給妾身!”公孫麗姬和李牧看著驪山衛與樗裡尋六人最終策馬消失在了官道上。
“你不怕沾花惹草?”李牧好奇地看向公孫麗姬問道。
公孫麗姬搖了搖頭:“妾身了解過,樗裡從沒有三妻四妾。”
李牧不再說話,對樗裡的窮做好了心力準備,男人會不沾花惹草?那是扯!除非長得醜還窮又沒能力。
但是樗裡尋現在不在這個行列,除了窮是真的窮,其他的都是當世頂尖。
當然李牧的猜想是正確的,剛剛進入泗水郡(四川郡,漢代記錄錯誤),樗裡尋與五個驪山衛就直奔彭城的酒樓。
“公子不好吧?”驪山衛伍長左擁右抱,嘴上和臉上卻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自己掏錢,本公子沒錢!”樗裡尋本來是想跟這幫皇帝親衛混熟的,最後才發現,自己一路上都是住驛站的,沒花錢,需要花錢的時候也都是公孫麗姬在掏錢,他是真的孑然一身兩袖清風。
“花魁花影姑娘來了!”一個輕紗少女在老鴇的簇擁下來到了六人所在的房間。
“唉,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樗裡尋果斷將花魁攬入懷中。
“把窮字說的這麽清醒脫俗的,花影還是第一次見!”花影魅惑地趴在樗裡尋身上笑談。
樗裡尋笑著,肆意而狂放。
五個驪山衛都帶人去了後院,房間中也就剩下了樗裡尋和花影。
“堂堂楚國公主居然淪落到了青樓之中,真是可悲!”樗裡尋在人走後也直接推開了花影說道。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花影也不裝了,媚態收斂,兩把匕首出現在玉手之中。
“雖然王氣很淡,但是還是有點的。”樗裡尋嗅了嗅指尖的香味邪魅地說道,活脫脫的大反派畫風。
“公主退後,你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布衣俊男出現,手中一柄雕花寶劍小心的將花影護在身後。
“誰派你們來的?”樗裡尋看著眼前出現的男子反問道。
季布皺了皺眉,楚國亡後,他父親帶著他和年幼的公主出逃,這些年也是東躲西藏,根本沒有想過什麽復國。
他會出現在這裡,也僅僅是因為守護公主,擔心有危險,才現身的,所以樗裡尋是什麽人他都不知道。
“知道公主身份者死!”季布沒有多想,這個人認出了花影的身份,那就不能活著離開。
可惜,季布沒有出手,一聲刺耳的破空聲卻是從窗外出來,一支長箭筆直的射向了樗裡尋,而後更是一陣箭雨無差別的射向了房間。
樗裡尋第一時間掀起了條案將箭雨擋下。
“多多多~”一陣箭矢射入條案身,而窗外的瓦片上也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一道道人影破窗而入。
季布將花影護在身後,他知道他們貌似卷入了別人的陷阱之中,而這些人把他們當成樗裡尋的護衛,一起將他們包圍了。
“子房先生不打算現身一見?”樗裡尋從柱子後走出,看向四周的殺手淡淡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張良解下了面罩,好奇的看著樗裡尋。
“樗裡看人不是看臉的!”樗裡尋淡淡的說道。
“大膽,竟敢刺殺公子!”五道人影去而複返,正是驪山衛五人。
“皇帝親衛?”張良皺眉,他們已經算準了隱宮殺手和赤松子等高手都離開了,然後這幾個護衛也都去快活了,卻想不到還是被算計了。
“殺!”張良沒有多說,直接下令動手。
樗裡尋靜靜的看著,能被嬴政派來保護他的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驪山衛五人手持秦劍,出手狠辣果決,幾乎是一人一劍,就把所有殺向樗裡尋的殺手全都斬殺。
“花裡胡哨,子房先生下次招攬手下注意些,濫竽充數的就算了。”樗裡尋依舊是看著張良平靜的說著。
“走!”張良看著驪山衛如虎入狼群一般,果斷的丟下了一顆黑色珠子,瞬間白霧彌漫,消失在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