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自樂山大水後。
已有五年時間過去。
這五年時間中,江湖尚算安定。
無雙城、天下會,依舊是南北對峙,遙遙相對。
與從頭到尾,都保持沉穩安定的無雙城不同,天下會整日南征北討,實力如滾雪球般發展壯大,儼然成了個龐然大物,便是朝廷也不敢輕易招惹。
其中,雄霸三個弟子為其做出了卓絕的貢獻。尤其是二弟子步驚雲,冷面死神,心思細膩,擅長殺伐。在雄霸坐鎮天下會期間,便是他出力最多。
當然,天下會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甚至帶著些坎坷的意味。
天下會對下約束不嚴,且是收納八方江湖人物,良莠不齊。其中一支隊伍,在征討江湖勢力時,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某次路過一個村莊,瞧上了一個相貌秀麗的村婦,意欲施暴,
這個女子有著和尋常村婦格格不入的名字——白如愁。
白如愁倒也沒有什麽,只是個弱女子,恰巧這時候她丈夫有事趕回家,而這個丈夫也並非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匹夫罷了,不過略微懂點拳腳功夫,正在打造一個能夠將自己武功盡數施展的匣子。
對了,這個武夫叫——武無敵。
毫無疑問,這個名列驚惶榜上的武夫,絕不是一個好脾氣。
雖然對方的暴行還未來得及實施,但他還是怒不可遏,在將那一支隊伍轟殺後,又一路殺向天山。
這一路,殺的可謂是腥風血雨。
秦霜、步驚雲、聶風三大弟子前去阻攔,可對於這個匹夫而言,不過就是三拳兩腳的事,差點把這三個武林新星直接打殺。
後來雄霸親自迎戰,然這位天下無雙的霸主,也同樣慘遭重創。若非事先準備了替身、逃命通道,再加上天命眷顧,早就被一拳轟殺了。
那武無敵在天山上肆意破壞一番,原本的天下第一樓更是直接被轟成廢墟,最後才不解氣的離開。揚言再敢騷擾村莊,就要把整個天下會拔除。
這一次。
讓世人再次見識到驚惶榜的分量。
僅是一個人,就差點把整個天下會打垮。
後來,天下會又惹到了一個叫第一邪皇的家夥,還有一個弱女子洛仙……每一次,都足以讓天下會天翻地覆,元氣大傷。
總之,天下會能夠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沒有淹沒在江湖浪潮中,反而越發壯大,也實在不容易。以至於原本雄霸天下的雄幫主,如今也生出許多白發來……
至於無雙城,幾乎沒有擴張勢力的打算,只是守住遍布神州的三百余地分壇,好生經營,使得分壇越發繁榮。
不過也有人說,無雙城前些年吞並了拜劍山莊,玉連城近幾年都住在拜劍山莊中,為的就是鑄就一柄絕世神器。
而這柄絕世神器一旦鑄成,即使是一個凡人,也有這宰割天下,主宰眾生的力量。也的確有跡象證明此事,首先源源不斷的精鐵向拜劍山莊運去,另外有許多鑄造師,也紛紛被無雙城“邀請”過去,至今沒有放出來。
這引得許多武林人士的好奇與貪婪,一些自詡輕功高明之輩,前往一探究竟。
然而,拜劍山莊卻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無論闖入的有多少人,無論來者輕功有多麽高明,一旦被這漩渦波及,就再也沒有半點消息。
久而久之,拜劍山莊就成了一處禁忌之地,無人擅闖。
但在拜劍山莊之上,那道縈繞的劍氣越發強盛,越來越令人心驚。
……
瀟瀟暮雨灑江天。
一番清洗秋。
殘照當樓。
一場秋雨後,遠方紅日再現,卻是搖晃西斜,幾乎墜入人間。
夕陽西沉,殘光照在長街的一處名為“中華閣”的酒樓,更添蕭索。
酒樓後院,莫名傳出幽幽二胡聲。
其聲哀婉淒厲,似在歎息,又似哭泣,欲休未休,難以斷絕。
其中有說不盡的愛恨情仇,卻又最終以悲劇落幕,愛人慘死,兄弟遠走,說是天人共敬的武林神話,卻不過是個無名無姓,無妻無子的可憐人。
拉二胡的人正坐在後院中,他披散亂發,神情落寞,下頜留有少許胡須,一手托二胡,另一手拉弦,肝腸寸斷,聞之傷心,整個人都仿佛被一層悲傷的意味籠罩。但隱隱中所散發出淵渟嶽峙的氣息,卻是一派宗師風范。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雖已黯淡,被無盡悲傷所掩蓋,但卻有兩點光芒暗閃,就如同兩柄絕世之劍,一旦出世,無人不驚,無人不歎。
轉眼間,愁意稍淡。而這弦聲之中,竟又似蘊含出一股鋒銳之意,仿佛蘊含這一股難以言喻的絕代劍招。
只是這劍招亦是黯然銷魂,充斥悲傷。
有一相貌清秀的少年坐於一旁,正在靜聽那黯然的劍招,面上露出若有所悟之色,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
不多時,弦停音未了。
被譽為“武林神話”的無名一聲歎息:“晨兒,這一招悲痛莫名,你明白了麽?”
劍晨低下頭,露出慚愧之色:“師父,徒兒仍有不解之處。”
無名搖了搖頭。
他這徒兒天賦不俗,加之身為他天劍之徒,從小就順風順水,幾乎從未受過挫折,又如何能夠領悟他這因愛妻之死而創出的“悲痛莫名”。
轉眼間,無名又想到了步驚雲。
當初霍家莊被滅門,無名隻來得及救下當時還喚作霍驚覺的步驚雲。後來步驚雲只在一旁偷師,就已明悟了“悲痛莫名”的精髓。不但因為他天資超凡,還因為那孩子從小到大,所遭受的種種磨難苦痛。
“師父,對不起,我……”
嗡!
劍晨正打算說什麽,一股無形劍意就從身後的房間中傳出,甚是驚人。
又聽“砰”的一聲,一道劍光刺破房頂,斜插在房頂之上,不停搖擺顫動,散發出一股沛然莫名的英雄氣概。仿佛長劍有靈,正在與某一柄不知名的存在交鋒。又是嗡的一聲,長劍倏然從房頂上掉了下來,被無名一把抄在手中,只是光芒變得黯淡下來。
“師父,這……這是真名回事?”劍晨驚訝莫名。
““若我沒有猜錯,有一柄至強至絕的神兵就要出世。””
無名放下手中二胡,目光向某個方向望了望:“而這一柄神兵,它的威勢之強,甚至能夠蓋過英雄劍、火麟劍、無雙劍這些早年聞名天下的神兵。晨兒,我打算出去一趟。”
“師父,你、你要去尋那一柄神兵?”劍晨道。
“不錯。”無名點了點頭:“但凡神兵出世,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生靈塗炭。更何況,這神兵氣息非正非邪,善惡並存,極端可怕,若落在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只怕整個武林都將禍患無窮,難得安寧。”
早些年中,無名獨戰十大門派,讓江湖凋零。
如今這江湖好不容易冒出一群後起之輩,若是不管不顧,那麽接下來的江湖風雨,只怕又要十去七八。
劍晨問道:“師父,我看你所瞧的方向,似乎正是拜劍山莊。莫非江湖傳言屬實,那玉連城當真實在鑄就一柄蓋世神劍?”
無名搖了搖頭,神情越發凝重。
他雖為武林神話,名列驚惶榜的絕頂高手,但對上那位驚惶之惶,也的確沒有多少把握。
但為了這個武林,還是不得不去一趟。
……
拜劍山莊。八壹中文網
如今山莊蒸蒸日上,已有中興跡象。
拜劍山莊少莊主得了玉連城傳授一套了劍法後,修為直線上升,便安奈不住年少成名的衝動,一年前就向玉連城請辭,闖蕩江湖,如今在江湖上的名聲已不遜與聶風、步驚雲等人。
拜劍山莊,主臥中。
玉連城徐徐睜開眼睛,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錦被滑落,秋日漸寒,寒氣直往錦被而去,將左右兩個美人驚醒,引得左右兩聲嫵媚嬌吟。
越發成熟的顏盈打了個哈欠,青絲如瀑布垂泄,香肩如雪,不顧自身那暴露在空氣中豐腴的嬌軀,嫻熟溫柔的替玉連城穿好衣裳,她的一舉一動,沒有絲毫不耐,且充滿了溫柔。至於另一位,卻是昨夜不堪撻伐,神情慵懶,娥眉微蹙,渾身抽不出絲毫力氣,自然也沒辦法像顏盈那樣來侍候人。更何況,這女人平日也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習慣的主。
說來,這兩個女人這些年也被玉連城傳下武功,不過都沒多少天賦,也只能當當花瓶,且在床榻上能讓玉連城更為肆意。
當然,顏盈在某方面的資質,的確是天賦異稟。不管如何疲倦,總能把玉連城侍候的舒舒服服,甚至還有精力處理無雙城的各種事務。
又與兩女稍微溫存了片刻,玉連城大步踏出房門。
在離開房門的那一刻,心神恍惚,不僅恍惚回憶這五年時間起來。
五年!
這年算是他過的最愜意的五年,沒有江湖恩怨,打打殺殺。
當然,這五年中,他也沒有閑著。
大多數時候會利用天哭經和九空無界,參悟本世界的各種絕學。
這個世界實在太闊廣大了,武學到了這個世界,已經不比一些仙俠世界低多少。
經過五年時間的沉澱,如今玉連城的實力,已有實質性的進步。就連天人之上的境界,也隱隱有所觸摸。
或許是因為心境的緣故,在渾天四絕、萬道森羅、赤火神功、無求易訣等諸多神功絕學中,他尤其是對無求易訣的感悟更是深刻。也正憑借無求易訣,讓諸多神功更上一層樓。
當然,作為男兒本色,玉連城免不了還是沉浸在美人鄉中。除了房間後這兩位,還去了以往的世界,見風四娘、小仙女、憐星等人,每個世界都停留了一段時間。
除此外,還抽空推開石門,去了“將夜”世界一趟。不過由於時間線尚早,又抽身返回了,只是順便助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一把。
誰讓這一身紅衣的小姑娘,讓玉連城想到了紅衣嬌風的小仙女。不過他這順手之舉,後續可引發了不小的騷動,但他懶得理會,轉身回了風雲世界。
至於最重要的鑄劍,玉連城自然也沒有懈怠,可以說是利用整個無雙城的力量,來鑄就這一柄劍。
玉連城很期待,這柄劍出世之後,會為這個天下帶來怎樣的震動。
目光向劍池方向望去。
“成劍之日,不遠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 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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