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一條白影一閃而逝,緊接著一道黑影又一眨而過。一人一獸從千渡鎮一路追跑到這裡,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快到如果有人看見的話,只會以為是自己眼花。、
九尾狐在逃。可是它怎麽也甩不掉在後面緊追不舍的在追,但同樣也追不上前面的九尾狐,兩者之間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九尾狐很是交互,時不時的在疾跑中突然變個方向。如果換作是別人肯定措手不及,早就被它逃之夭夭。可惜追在它後面的是11,那個從小被“魔鬼”養大。對追蹤與反追蹤都極為擅長的戰士。所以一路上盡管11有數次被九尾狐甩開了一段距離,可還是能馬上重新跟上。
眼見11如同附骨之蛆般甩都甩不掉,九尾狐真的有些急了。忽然,它跳到一棵大樹後面,一頭鑽進樹根下的一個地洞裡。待到11跑上來時,它早就不見蹤影了。
地洞為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個地洞很深,而且被挖的彎彎曲曲的,看不到另一頭。地洞同樣很黑,整個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的光線。這個地洞可能是九尾狐自己挖的,剛好能容它自己的身體通過,但對11來說就太小了,連個頭都放不進去。看來這下面應該就是九尾狐的老巢了。
起身,四下看了看,淡淡的自言自語道:“果然,是他。”隨後不再去管這個地洞,而是徑直往不遠處一幢破舊的屋子走過去。
這間屋子真的很破。破的甚至連乞丐都不願來往。
只因。它根本不能算是屋。遊牧之神手打。
內的破家具已殘缺。此際積滿了厚厚塵垢,且與周遭的蜘蛛絲苦苦糾纏!連屋頂,亦是千瘡百孔。整間屋裡唯一算乾淨的地方,只有一塊地磚。雖然它上面也積滿了塵土,但相對旁邊的那些地磚來說,這塊地磚上的灰塵就相對薄了很多。而且這塊地磚四周的裂縫很深,像是塊能活動的地磚。
走上前去,輕輕拉開地磚,地磚線面都市露出一排石階一路延伸向下。11的嘴角露出一絲的淡笑。跨進地道順手把上面的地磚重新蓋好。
走到很黑,沒有一絲的光線,但並不妨礙11走路。在往下走了數十階後,他忽然停住不前了,然後伸出手在前面摸索了一下。握著一個把柄輕輕一扭。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11仿佛來過千百遍般,竟知道在這裡有一扇門。當大門被打開時,原本黑漆漆的走道裡頓時被一片熾白的光芒所包圍。
門的後面竟是一處封閉的白色空間,裡面堆積了各種高端儀器,將這個不是很大的房間擠的差點連路都無法走。
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正面對著他。但低著頭似乎在一台電腦上敲擊著什麽。這個人很瘦。瘦的全身只剩下皮包骨。他的頭髮是銀白色色。而且頭髮很長,但是他的年齡不算很老,應該在五十多歲左右。他的臉皮乾巴巴的,也很黃,應該是長期缺少營養,也不注意保養。使他驟眼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來歲的年暮老人一樣,特別是那頭長長的銀發,總是很顯眼。
最值得讓人注意的,是他那雙眼睛。他的眼中總是閃爍著熾芒,那是處於某種興奮狀態的熾熱光芒。令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工作狂人。
此刻工作狂人並沒有注意到11進來,依舊是低著頭。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什麽。時而皺眉。時而露出一絲的迷惑。時而又露出一臉的興奮。他臉上的表情每一分鍾都在不停的變幻著,好像一個善變的小孩子。
也沒有去打攪這個工作狂人。而是靜靜的站在門邊看著他做事。他的一舉一動落在11的眼中都是那麽的熟悉,仿佛就在昨天見過這一幕,仿佛又相隔了很久,很久。
就在11和這個工作狂人,一個埋頭專注著工作,一個靜靜的看著他工作不去打攪的同時,在離千渡鎮不遠的地方。
烈火、酒鬼、百變、水柔和差不多同時到達的鬼火、金剛以及妖靈和土匪,一行把人順著血跡一路匆匆趕到千渡鎮外。可是楚源留下的血跡到了這裡就不見了,烈火皺眉道:“怎麽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烈火又問道:“鐵將和玫瑰呢?問一下之神他們。”
變剛要使用手表聯系鐵將和玫瑰,就在這時,酒鬼忽然喝道:“誰!”
一時間,眾人紛紛擺出攻擊姿勢對準黑漆漆的樹林內。
林子裡傳出鐵將的聲音:“副組長,是我和玫瑰。”話音剛落,果然鐵將和玫瑰兩人從林子裡面鑽出來。
眾人松了口氣。酒鬼問道:“冰呢?”
鐵將和玫瑰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
酒鬼急道:“你們倒是說話啊,他人呢?你們搖頭是什麽一絲?”
鐵將歎口氣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我跟玫瑰兩人追到這裡時,血跡就不見了,而且……”他掏出一隻手表到:“我們還找到了這個。”
“手表?”妖靈眼睛一亮失聲叫道。
妖靈旁邊的土匪亦是輕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道:“是冰的?”
鐵將苦笑了一下道:“應該是冰的。”遊牧之神手打。
烈火接過手表看了看。上面的表帶已經被扯斷。是被人用蠻力扯斷的。他將手表遞給酒鬼,說道:“應該是他自己弄斷的。”
酒鬼結果來亦仔細看了幾下,點頭道:“應該是。”
妖靈好奇的湊上來問道:“副組長,你們怎麽知道是他自己弄斷手表的?”
酒鬼解釋道:“手表上沒有血跡。說明表帶斷時他沒有受傷。還有,斷口在手腕內部,只有用自己的右手拉左手表帶時才會斷在這裡。如果是被人攻擊,應該會斷在手背處而不是手腕處。”
妖靈從酒鬼手中取過手表看了看,又問道:“可是他為什麽要自己把表帶弄斷丟在這裡?”
酒鬼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想引開九尾狐的注意力。也可能……是想給我們留下什麽線索。”說話時,酒鬼又望向烈火,而烈火卻在低頭沉思著什麽。
過了數秒鍾後,烈火猛的一抬頭說道:“分開搜。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還有,注意安全。”
“是!”異能組所有成員立刻如蜘蛛網般四散開來,兩人一組仔細搜索著楚源可能留下的線索。
場中央只剩下烈火和酒鬼兩人時。烈火問道:“你覺得他是想留下什麽線索給我們?”
酒鬼搖頭苦笑道:“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他。再說這也只是一中可能性,也有可能是他想利用手表發出噪音,引開九尾狐的注意力。”
“那麽血呢?為什麽血跡到了這裡就斷掉了?而且又這麽巧在這裡找到手表?”
酒鬼搖了搖頭道:“你真是難倒我了。不過至少我可以肯定一點。”
“哦?”
“那小混蛋應該還沒死。”
烈火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突然,林子深處傳出水柔的叫聲:“你們快來看啊。”
烈火和酒鬼對望一眼,立刻身影一閃,往水柔的聲音傳來處掠去。不僅是他們兩人,所有的隊員聞聲後都往那個方向跑去。
烈火和酒鬼感到時看到百變和水柔怔怔的看著一棵樹,在樹枝上還掛著一件衣服,染滿了血的血衣。
酒鬼立刻閃身上去從樹枝上取下血衣,沉聲說道:“是冰的。”又望向烈火, 說道:“衣服被撕破了,應該是爪子撕的。跟照片上那些受害者的傷口很像。”
烈火結果衣服看了幾眼,點頭道:“是九尾狐。傷口是在……胸口。”
水柔急得快要哭出來,急聲道:“那冰是不是出事了?遊牧他流了這麽多血,肯定很危險?”
一時間。氣氛變得沉默下來。就連看不慣楚源行事作風的妖靈和百變的臉上亦露出擔憂的神色。
冰,他出了什麽事?他到底在哪?
並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個臨時決定,導致整個異能組陷入很大的困境。他在追蹤九尾狐的半路上,烈火正好發出緊急召集成員命令,手表的震動提醒了他,這隻手表還帶有衛星追蹤功能。因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11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想都沒想就扯斷手表丟到一邊,又脫掉了還在滴著血的外衣也隨手一丟,這才有此刻這樣一出鬧劇。
不過就算1知道,他也不會在乎。此刻他仍站在門口邊上,靜靜的看著那個滿頭銀發的工作狂人一絲不苟的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