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的槍聲就像黑夜中的燈塔那般明隻,女丹疑在給咒”兩家的人一個信號:我在這裡,快來抓我。
出於慣性思維,王家和楊家的聯軍根本沒有多想,就亂哄哄的一股腦全衝了上去。而就在他們興奮的以為現了目標,自己可以立功的時候,誰也沒想到身後竟又殺出個“黑張飛”來。
一條矯健的身影突然從一堆高可及膝的雜草叢中竄出來,就地一滾,人還未站起來,便半蹲著身姿端著一支衝鋒槍,朝前方一通大范圍的掃射。“咕撻咕,”的槍聲在林間徹響,而前方一群正興衝衝的往山頂跑去的王、楊兩家弟子們應聲到下去一片。
火鳥迅的一通橫掃射出十多子彈後,便顧不得去看清楚自己到底打中了多少人,收槍奮辦的往前一撲,就地一滾便躲到了一棵樹後面。
幾乎就在他跳開的同時,立刻就有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而子彈無一例外的朝他這邊射來。同時有人高喊道:“有人在這裡!有人躲在這裡!”
槍聲和喊叫聲吸引了人們的注意,離這裡較近的幾隊人馬當機立斷放棄了衝向山頂,轉而朝這邊奔來。火鳥一路做著高難度避規動作,在幾次眨眼間便已閃到樹後。子彈“咻咻咻”的從他的頭頂和身旁飛過,竟愣是沒有一能打中他。這倒不是火鳥躲子彈的本事有多厲害,而是王、家兩家聯軍的槍法實在太爛了,一槍開出去,子彈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還有一個拿的人更是離譜,第一槍的時候槍口還能勉強對著火鳥閃躲的方向,接著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等一串子彈射冉膛的時候,他的槍口已經是成四十五度角對著天空了。
火鳥奮力撲到樹乾後面的時候。從四面八方傾泄而來的子彈全都無情的打在了樹乾上面,霎時樹皮、木屑滿天飛撒,子彈擊打在樹乾上“噗噗噗”的聲音不絕於耳。而火鳥則已經從樹乾的另一端貼著地面滾了出去,身體尚在地面上翻滾的同時,子彈亦是同樣無情的向著王、家兩家聯軍傾泄而去,王、楊兩家那邊的人群中頓時又有幾條人影應聲到下。
但是開槍的同時,火鳥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王、楊兩家的人沒有看到他的人,卻看到草叢間冒出的火光,便第一時間將全部火力都傾泄在這邊。火鳥隻得快不斷的翻滾著避著子彈,連站起來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砰!”山頂上又是一記槍聲傳下來。在槍聲傳出的同時,圍著火鳥正打的熱鬧的人群中,馬上就有一個人頭顱上炸出一個血洞,而後直挺挺的趴下去。
這一記槍聲過後,終於有人現了不妥之處,馬上大聲叫喊道:“關掉手電筒!都關掉手電筒!別讓他們現我們的位置!”
經過這人這麽一提醒,眾人也立刻醒悟過來,在漆黑的林子裡還開著手電筒,這不明擺著把自己擺到槍靶的位置上去了麽。於是,僅僅在眨眼的功夫裡,附近的光柱成片成片的熄滅了。而那些隔的較遠,之前沒有聽到那句讓大家關了手電筒聲音的人們,在現這邊的光線在瞬間全都消失了以後,也立刻意識到開著手電筒的危險性,便一個個也急忙將自己的手電筒關掉。片刻之後,整座山林再次陷進了黑暗之中,只有那不絕於耳的陣陣槍聲小還有伴隨關槍聲從槍口中冒出的火花
沒有了光線始終照著他的位置,對火鳥來說更是求之不得。現在雙方都像黑暗豐摸路的瞎子,眼睛暫時失去了它的作用,接下來該拚的就是誰更有經驗。當然,還有運氣。
一路有驚無險的翻滾到一塊石頭後面,火鳥總算暫時脫離了危險。而王、楊兩家的“睜眼瞎”們卻依舊在不依不撓,所有的火力覆蓋在之前火鳥開槍的那一片地方之上,而事實上火鳥早就已經躲到十幾米外的地方去了。
搖了搖頭,火鳥不禁感到好笑。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卓實證明,有豬一樣的對手也是件很可愛的事嘛。
火鳥躲在石頭後面換上了彈匣,輕吸了口氣,猛地從石頭後跳出來,一邊飛快的朝著就近的一棵大樹跑去,一邊舉槍向聯軍的人群中掃射過去。
隨著槍聲和火光的冒起,火鳥也暴露出了他現在的位置,聯軍中再次倒下去幾個人後,剩下的火力便又一次朝著他這邊集中過來。
“砰!”山頂上的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一;一次輪到誰倒霉就沒人注意到了,因為現在所有人都兒!失明的狀態,視線還未能從剛才明晃晃的手電光柱下恢復過來呢。
天葬雖然一槍只能殺一個人,但是他的存在對兩家弟子們所造成的心理壓力卻是巨大的,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
因此,這一槍開出去後,壓製著火鳥那一頭的火力也立刻減弱了許多。
一個優秀的突擊手是十分善於把握戰場上的每一個機會的。這邊的槍聲剛剛削弱,火鳥那邊就立刻此消彼漲變得勇猛起來。借著山體、岩石和樹木的掩護,他采用邊打邊跑的遊擊策略,時不時的消失一下,又時不時的從另一邊突然跳出來偷襲。論野外戰鬥經驗,火鳥都可以做這兩家聯軍的祖宗了。對野外戰鬥經驗以及槍戰經驗全部為零的兩家弟子們,被火鳥這種戰術老套但勝在好使的打法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經常這裡還在對著他之前所躲的地方覆蓋性攻擊呢,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溜到另一邊來偷襲了。
不得不說火鳥能夠屢屢偷襲成功,其實運氣的氣份很重要。兩家的聯軍這邊全都是槍戰菜鳥,哪怕功夫練的再高又有什麽用?拿著槍第一次上了戰場,難免會有驚慌失措的表現,這是任何一個初上戰場的新手都不可避免的情況。況且他們連槍都還不會拿呢,平時又沒受過正規練,比那些初上戰場的正規軍更是不如。在火鳥和天葬的雙重偷襲下,親眼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面對著死亡的壓迫和巨大的心理壓力,他們現在十成的戰鬥力能揮出三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這樣的大好形勢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因為附近的幾隊聯軍人馬正在往這邊趕來,而且已經很近了。若是被這些人形成了包圍圈,那麽到時候就該輪到火鳥無處可藏了。
一處掩體後面,火鳥抽出了彈匣隨手扔在地上,雖然彈匣裡面還剩下幾顆子彈,但對於一個突擊手來說,要時刻保持滿彈的狀態是保命的前提。不然跟人對射時,打兩槍突然沒子彈了,那不是給人家來殺自己的機會麽。
換上了一個滿彈的新彈匣,火鳥深吸了口氣,猛然彎腰從躲藏物後面竄出來,將身體蹲到最低,身體迅旋轉一百八十度面朝身後,手中的衝鋒槍平舉,隨著,“撻咕咕。的槍聲,一梭梭子彈飛快的從槍膛中射出去。
對面的槍聲驟然停歇下來,火鳥連射出去十來子彈後,看也不看自己有沒有把對面的這組人都殺乾淨了,立刻竄出去繼續往下個躲藏點跑去。
此時,離的最近的五組人馬即將趕到。只是這些人全都沒有保持一致的隊形,東一個西一個”零零散散的各跑各的。跑的快的人已經跑出去很遠,跑的慢的還在後面氣喘籲籲努力跟上。
而此時,誰都沒有現,在後面的林子裡,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眨眼間便又消失不見了。在這道黑影消失的同時,跑在最後的一個人忽然身體一僵往前撲過去,趴在地上後就再也沒能起來了……終於出手了,漆黑的夜色是他最好的舞台,而他就像黑暗中的幽靈般時閃時沒,根本沒有人能現到他的存在。
很快,他又追上了跑在倒數第二個人,飛快的躍過這人的身邊時,。的右臂輕輕一劃拿在手中的天斬便輕而易舉的割開了這個人的喉嚨,而他也步上了前一個,同伴的後塵。而。在右手揮出一刀的同時,左手也往左側前方甩去,手中的斬月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度,追著第三個人的項間劃去。本來扔出刀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破空的聲音,但在火鳥那似永無止盡的槍聲掩飾下,這點聲音就被忽略掉了。斬月很快就追上第三個人,而這個人直到斬月即將貼近時才有所感覺。不過這個人似乎沒多少戰鬥經驗,有所感覺時的第一反應竟不是馬上閃避,反而卻傻呼呼的回頭朝這邊看來”“噗”。一聲輕響,斬月毫無懸念瞬間割開了他的喉嚨,帶起了一蓬血線後在半空中繞了個圈,就像有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般朝著。又倒飛回去……伸手接回斬月,同時身影一閃,便再次融入了黑暗,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般再也尋不到痕跡,隻留下地上那三具尚有余溫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