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冷夜對這門大炮筒的構造原理好奇的要命,但奈何這是猴子的命根子,死活不給拆。所以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門大炮筒到底是怎麽做到不同的微型導彈之間相互切換的,又是怎麽從同一根彈軌中發射出去。
還有,它是怎麽導熱的?裡面是用了什麽冷卻技術?……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問題都一直在困擾著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大炮筒給大卸八塊拆成零件來仔細研究研究。可惜,他也只能想想,要是真敢拆的話,猴子鐵定會拚命的。君不見之前猴子被活埋在骨堆裡時,寧可不出來,也死活不肯松開他的大炮筒麽。因為這玩意兒就是他的命啊,誰敢動他的命,他就敢跟誰玩命。
冷夜有些眼熱的瞥了一眼猴子手中的大炮筒,搖著頭說道:“那些也只能對付一般人,要是碰上了像九頭蛇那樣的東西怎麽辦?”
猴子毫不羞愧的張口說道:“那就跑唄。”
冷夜頓時就呆若木雞了。
這貨說的……好有道理啊。不服就乾,乾不過就慫,慫了就跑。你特麽還是突擊手嗎?突擊手不都是英勇無畏,頂著槍林彈雨甩膀子就上的嗎?
雖然猴子的厚顏再一次刷新了冷夜對突擊手的認知,不過他也知道繼續杵在這兒也是沒意義的,遂點點頭道:“那就走吧。網不過……”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了,看著猴子那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千言萬語登時全被憋回了肚子裡了,最後融為一句話:“萬事小心些吧。”
猴子點了點頭,絲毫不懼的走在了前頭。看著他那雄糾糾氣昴昴的背影,冷夜忽然莫名的有些牙疼。呲了呲嘴,帶著滿肚子的腹誹,不得不收拾收情提槍跟上。
隨著一路繼續深入,那點小白光也越變越大了,從一開始還不到針尖大小的程度,到後來擴大了沙粒般大小,再後來變成了米粒般大,到現在更是變成了乒乓球般大小了。
每前進一段路,冷夜必定會舉起槍湊著瞄準鏡仔細觀察一陣,然後愁眉緊鎖低頭不語,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而那些雜亂無序的聲音,也隨著兩人的靠近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響、越來越吵。
此時猴子和冷夜也已大致上辨認出來了,這個聽起來很亂很吵的聲音確實是由很多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的。他們大致上辨認出其中似乎有某種引擎的聲響,還有……可能是傾倒垃圾的震動聲,以及仍有許多他們暫時無法分辯的聲音。這麽多的聲音混成一片,這才造成了他們現在聽到的怪異聲。這就好比把菜市場裡的喧鬧聲、馬路上汽車的行駛聲、喇叭聲、操場上的廣播操、飛機起飛的引擎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揉捏在一起一樣。
又走了一段很遠的路,那點白光已經從最初針尖般的一小點,到現在擴大到了籃球般的大小。此時哪怕不需要借助瞄準鏡,光憑肉眼也已經能從白光的輪廓上大致判斷出它是個拱形形狀,而且相隔的仍很遠、很遠。
冷夜一如既往的停下來,舉起狙擊槍觀察了一會兒。等放下槍的時候,眉頭卻已緊鎖成了“川”字。
“看到了什麽?”猴子問道。就算是大大咧咧的猴子,這一路過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冷夜臉上越來越凝重的神色。
冷夜抬頭看了他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那確實是個門,一個很大的門。”
猴子挑了挑眉:“就這些?”
冷夜搖搖頭說道:“除了門之外,我還看到了一些東西。”
猴子怔了一下,問道:“什麽東西?”
冷夜眉宇不展的說道:“太遠了,看起來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東西都會飛,而且應該是細長形狀的。”
“細長?”
冷夜將食指橫過來,平移著來來去去的模仿著說道:“大概就是這樣了……”
“……”猴子滿臉呆萌的看著他將手指橫移過來,橫移過去,完全不知道他想表達啥。乾脆手一伸說道:“槍借我。”
冷夜撇撇嘴,將MG16狙擊槍遞到他手上。
猴子接過槍,便湊著瞄準鏡往那邊瞧了瞧。通過瞄準鏡,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發著亮光的拱形形狀的大門,從距離上判斷這個門應該是非常巨大的。門裡面還有許多懸浮著的小黑點在進進出出,他們聽到的吵雜聲應該就是這些小黑點弄出來的。
雖然距離很遠,這些小黑點看起來就像小蟲子一樣的微小,但還是能憑肉眼判斷得出來它們是長條形狀的,看起來有點像……雪茄?
而且還是懸浮在空中的……雪茄。
猴子抽抽嘴說道:“那些是什麽?”
“不知道。”冷夜搖搖頭,也猜不出來那些是什麽。從距離和門的輪廓大小上判斷,那些小黑點的體積應該也是很大的, 至少比起他們要大很多。冷夜大致上估算了一下,以這裡到巨門的距離作為判斷,那個門應該是非常巨大的,估計能達到幾十米、甚至可能上百米的高度,相當於三十多層樓的總高了。而以此作為依據的話,那些小黑點應該有三到四米的高度,十來米的長度,比那些跑長途的大型貨車還要大許多。這麽大的體積,而且還是可以懸浮在空中的,冷夜實在不知道是什麽了。如果說是生物的話,可它們的身體又不會扭動,都是直直地平移來平移去,看起來像機械更甚過於像生物。但要是機械產物的話……
冷夜呲了呲嘴,扭頭望向猴子,問道:“猴子,你覺得那些小黑點像不像是……呃……”冷夜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
猴子說道:“像雪茄飛船。”
“啥?”冷夜愣住了。
“雪茄型太空飛船啊。”猴子說道:“不是經常有曝光的嗎?”
“我叉!”冷夜一拍掌怪叫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雪茄型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