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六躺在在最最床邊的地方,面朝了外面。
默默歎口氣,正要閉眼睡覺。
“會掉下去啊。”幽無際平靜地說著,大手卻已經伸了過來,將她一把扒拉過去,扒進了他的懷裡。
陸雲煙掙扎,照樣掙不開。
幽無際的手雖然只是輕輕搭在她的腰上,想要往外挪,卻動不了分毫。
“哦,這個。”陸雲煙擼下納戒扔到了後面,“你拿回去。”
很無奈,隻想要把手指頭給拔了,卻碰到了狼納戒。
“你不喜歡?”幽無際低聲問,然後手就又扒拉了一下,就像扒拉一隻小狗那樣輕松。
陸雲煙卻已經被扒拉得翻轉過去,正面對了幽無際的臉。
那張無與倫比的妖孽臉,深邃幽靜的眼眸,此時正深深地看著她的眼。
竟然有些黯淡。
“嗯——東西太多了。不是我的不想要。”陸雲煙斟酌著字句。
上一世看過太多被金錢套進去不能自拔,最終害人害己的悲劇。深知金錢也是萬惡的。
“來。”
幽無際拉著她的手,竟進了納戒之中。
就像進了一座城,或者說規模宏大的格子間。
“幹嘛?”
那金幣的房間,夜明珠的房間,靈物的房間看起來還沒有佔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
“多嗎?”幽無際看著她,揮了揮手。
頓時又有兩個房間,一間填滿金幣,一間填滿珍寶。
陸雲煙有點頭暈目眩,懵了。
看看沒反應,幽無際就再一揮手,又有兩間滿了。
繼續,繼續!
沿著街道,兩間,兩間,不停延伸下去。
“夠了!”陸雲煙不由吼叫,但看看幽無際小萌寵般一心隻想要討好的眼神,不由心軟,“幹嘛這樣。”
“一個零花錢,一個養靈氣。”幽無際一本正經。
也不需要這麽多啊!
陸雲煙沒脾氣。
但幽無際卻是一臉的無辜無邪。
“這些,我都有的。”陸雲煙很委婉地拒絕。
“陸家那倆給你的,還回去。”幽無際突然悶悶的,看了一眼陸旭峰給的那個納戒。
“什麽呀?”陸雲煙頓時想笑。
算是吃醋嗎?
你懂什麽是醋嗎?
難道,反常的梅花盛開也是吃醋的結果?
“這些你收回去,這個狼納戒我收下。”陸雲煙指指那些亮閃閃的房間。
“空蕩蕩的,不好看。”
“拿回去!”陸雲煙板了臉命令。
幽無際很無奈地揮手。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但最後幾個房間還是沒動。
陸雲煙看著幽無際不說話,隻用眼神示意。
拿回去!
幽無際也看著她,不動。
對視了一會兒。
幽無際突然說:“那我殺了他們倆?”
“你敢!”陸雲煙頓時像惡狼一樣齜了牙,“陸府的人一個都不許動!”
“我懂,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幽無際眯著眼看了半晌,竟然不怒而笑了。
這種狀態的小幽狼最是讓他著迷。
然後拉了陸雲煙一把,“睡覺。”
於是又在床上躺著了。
還是面對著面。
“哎,
你……你……東西收回去!” 陸雲煙還想說,卻發現幽無際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呼睡著了。
那漂亮美眉粘的假睫毛一樣的睫毛在臉上印下了彎彎的弧線。
隻好深深歎一口氣,再深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轉身,面朝了外邊。
睡覺!
小惡狼,我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背後,幽無際看著她,又輕輕笑了。
睡夢中被驚醒來的陸雲煙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
非常激烈。
似乎就在梅苑外面。
陸雲煙看一眼,幽無際似乎睡得正熟。
於是輕輕翻身下床。
手卻被抓住了。
回頭看,幽無際已經在身邊坐著。
“你睡覺,我去。”
陸雲煙笑笑:“我得練練手。不到危急,不要你幫。”
於是起身向外走,順便抓了牆上的弓箭。
心中暗暗想,若是你出去,我該如何跟大家交代!
小丫頭在閨房裡養著的野漢子嗎?
臨出門,再次回頭交代:“記著,不要隨便露面!”
爛木頭趁機飛上了她的肩頭,牢牢地蹲在了上面。
於是出去特意關好了房門。
外面是陸旭陽的喊聲:“一個都不許放走,更不許放進院子裡。”
接著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脆響亮。
遠處似乎是陸旭峰的風系魔法在對決火系魔法。
飛沙走石,同時火焰衝天。
這種時候,陸旭峰肯定很吃虧。
因為對方無所顧忌,而他不得不考慮自己家園受損失的情況。
來偷襲的敵人似乎很強,似乎志在必得。
轉眼間,一個黑衣人就已經飛縱了進來。
手在牆上扶了一下,然後就像被火燙了一樣縮手,緊接著倒栽了下來。
陸雲煙迅速彎弓搭箭,最快疾地射了出去。
一聲悶哼,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又有一個黑衣人飛縱而入。是腳點在了牆上當跳板進來的。
看見同伴倒在地上,似乎是愣了一下,但看見了陸雲煙,還是旋風一樣飛撲了過來。
就是這一愣,陸雲煙已經再次彎弓搭箭。幾乎是在那人飛撲的同時,射了出去。
那人的大刀直直撲來,幾乎就要砍到陸雲煙了。
但就在離她一尺的地方,危急時刻,幾乎被她穿成了糖葫蘆的黑衣人撲倒在地上了。
箭終於貫穿而出,完成了糖葫蘆的製作。
陸雲煙踢了一腳。
他已經死了。
陸雲煙冷笑一聲,跑過去,也是一腳踢向第一個黑衣人。
他更是死僵僵的僵屍了。
於是從他身上拔出箭看了看,重新搭在弦上,然後飛竄上了院牆。
犯我者,殺無赦!
陸雲煙使用的是淬過毒的毒箭。
對待敵人,她從來冷血無情,絕不手軟。
外面,三個黑衣人正圍著陸旭陽纏鬥。
遠處的地上躺著兩個黑衣人,一路上還有好些陸府家丁的屍體。
陸雲煙對準圍攻者中的一個就是一箭射了過去。
那人應聲倒地,躺在地上抽搐。
與此同時,爛木頭也撲了出去,身形暴長。
於是不等那人有所反應,一道巨大的黑影就已經將另一個黑衣人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