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肖城交好費用走進來,看著蔣一南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滿臉蒼白,眼裡全是心疼。
認識兩年多,還是第一次看見生病的蔣一南,肖城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走到女孩身邊坐下,看著手上被扎了輸液針,總覺得刺眼極了。
一隻手不自覺撫上女孩的左臉,眼裡全是深深的眷戀。
良久良久,病房裡傳來聲音,似是呢喃:“一南,我心悅你,你知道嗎?”
等蔣一南醒來,已經是下午七點了,睜開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眼睛動了動,感覺有人握著自己的手,轉過去一看,就看見一顆黑黑的腦袋,根本不知道是誰。
蔣一南無奈的歎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已經暈了兩次了,許久沒有鍛煉,身體都矯情了許多。
感覺手臂有些麻,慢慢把手縮回來,剛一動就驚醒了熟睡中的人,瞬間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
“肖同志?”沙啞的嗓音帶著疑惑。
肖城看見蔣一南行了,立即起身衝出去。
過了一會兒又跑進來,身後跟著進來一位醫生。
“醫生,麻煩你給她再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醫生給蔣一南仔細檢查了一下,問了一些問題後,轉身說道:“這位同志已經退燒了,一會兒我再給她開點藥就可以走了。”
“麻煩了,”等醫生出去後,肖城連忙走到蔣一南身邊,語氣溫柔待著一絲擔憂:“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要不要喝水?餓不餓?你現在嗓子不舒服不用回答我,點頭就好。”
蔣一南嗓子確實很難受,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點頭。
肖城瞬間笑了,寵溺的揉了揉蔣一南的秀發,轉身去倒水。
先是輕柔的把蔣一南扶起來坐著,隨後把水杯遞到蔣一南嘴邊:“慢點喝。”
等蔣一南喝完水後,肖城起身:“我去買點粥,你再睡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
看見蔣一南點頭後,肖城才放心離開,先去醫院問了沒有粥後,又開車去飯店,依舊沒有,立馬調轉車頭往家裡開。
等肖城提著粥回到病房的時候,齊文錦和夏雷已經在病房了。
三人聽見動靜轉頭就看見肖城進來,齊文錦瞬間從床上起來,站到一邊不說話。
肖城也不看她們,徑直走到蔣一南身邊打開飯盒。
瞬間整個病房彌漫著飯香味,蔣一南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肖城看在眼裡,又笑了,杓了一杓粥放在嘴邊吹氣再送到蔣一南嘴邊,柔聲說道:“可能有些燙,你先試試溫度再吃。”
齊文錦和夏雷在一旁目瞪口呆,都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溫柔的肖城,不管是溺死人的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感覺不像是在照顧病人,倒像是捧著最心愛的寶貝一般。
看著兩人一個人負責喂,一個負責吃,竟覺得兩人好般配。
吃好了粥,蔣一南也恢復了許多,正要說話,就看見肖城從兜裡拿出一塊手帕仔細擦拭自己的嘴角,蔣一南愣愣的看著這個離自己十厘米距離的男人。
“再休息休息就可以走了,你們先聊,我去把飯盒洗了。”
肖城一走,齊文錦立馬坐到病床上,拉著蔣一南的手激動的說道:“啊啊啊,一南,我實在受不了了,肖助手對你太好了吧,你都沒看見他多溫柔,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害得我差點都忘了他平時有多嚇人了,簡直判若兩人啊,一南,聽我的,你就從了他吧。”
蔣一南直接把齊文錦的手拍開:“說什麽呢你。”
“我可沒有胡說,肖助手對你多好我們大家可都看在眼裡的,你看我平時那麽怕他現在還幫著他說話,就知道肖助手多好了,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好的男人啊,還不趕緊抓住囉,要是真有一天跑了有你後悔的。”
齊文錦雙手叉腰,嘴裡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蔣一南直接看向夏雷。
接收到蔣一南眼神的夏雷瞬間捂臉,一把將齊文錦拉到身邊:“一南同志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我家這位說的也是實話,要不你考慮考慮?”
齊文錦聽見夏雷說'我家這位'的時候,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連忙捂著臉跑出去了。
夏雷朝著蔣一南尷尬笑笑,轉身追出去。
蔣一南瞬間露出笑臉,起身活動活動手腳,看見肖城拿著飯盒進來,連忙開口:“肖同志,今天太感謝你了,我都聽醫生說了,要不是因為你及時送我來醫院,估計我以後就是傻子了。”
“別胡說,不會變傻子的,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你就在家休息一天,單位那邊我去說,”肖城把蔣一南的包很自然拿在手裡,一邊往外走。
蔣一南摸了摸腦袋,跟在後面。
看著蔣一南站在車前不動,肖城立馬想到原因,說道:“你同事回去了,上車吧。”
蔣一南點點頭, 打開後車廂的門坐上去,看見肖城看過來,蔣一南有些尷尬的笑笑:“我坐前邊兒暈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把車停在蔣一南家樓下,肖城突然開口:“一南,我有話想跟你說。”
蔣一南心裡咯噔一下,已經能夠猜到他想說什麽了,以防氣氛太尷尬,面不改色的問道:“肖主管你說,我聽著。”
“一南,我喜歡你,你應該感覺到了吧,我承認,最開始關注你是因為好奇你的背景,之後是因為你和周將軍的關系,我,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就是突然有一天發現只要一看見你心臟就會猛烈跳動,最初我以為是自己病了,慢慢的我明白了,它跳動的速度隻為你,只要看不見你的時候,不管做什麽都會覺得枯燥無趣,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不知道這種感覺算不算喜歡,但我很確定,除了你別人不會讓我有這樣的感受,我想知道你對我是不是也一樣的。”
肖城說完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蔣一南,握在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