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千兩算什麽,我這裡有黃金三千兩,放入書類聘禮當中。”
“一把焦尾琴怎麽比得上萱兒姑娘的身價,再來一把霜寒名琴。”
“老夫這一首佳人賦還要不要再寫呢,算了,一首佳人賦哪裡能夠跟萱兒姑娘相提並論,老夫奉上黃金三千六百兩。”
“本世子這裡有紫晶名棋一套,價值數千兩黃金,不知萱兒姑娘可喜歡。”
……
李曉慶的話語剛落,眾多賓客就像是瘋了一樣,紛紛送上價值驚人的聘禮,聘禮最高的一個幾乎接近五千兩黃金了。
這已經不是一擲千金,而是一擲萬金了!
區區一個清倌人的三月擁有權而已,居然能夠售出這麽高的價格,宋安康也是瞠目結舌,心也隨之慢慢下沉。
雖然他對自己送上去的詩詞很有信心,畢竟那少說也是一首傳世詩詞,名氣太小的,或者說是語文課本上沒有的,宋安康都沒有記多少,能夠讓他拿出來的都是在地球膾炙人口的那種。
本來宋安康還挺有信心的,可是想想五千兩黃金價值五十萬兩白銀,那就相當於十億左右,這麽誇張的數字,沒道理打動不了彭萱兒和勝雲樓。
就算是換成宋安康,他也寧願要十億塊錢,也不要一首傳世詩詞。
算了,看來百年花魁是沒有希望了,還是在其她六十五位清倌人當中找一個心動的一夜女友吧。
此時此刻其她六十五位清倌人已經穿著舞服,分別來到了高台各處,擺出種種動人的姿態,等待著各位賓客下聘。
這些清倌人有的嫵媚多情、有的清純如畫、有的知性動人、有的活潑可愛……每一個的顏值少說也在九十分以上,基本上能夠碾壓地球娛樂圈裡面九成九的女明星。
宋安康也看的頗為動心,遊目四顧之間,尋找著喜歡的破功對象,只是佳人太多,宋安康也看的眼花繚亂,一時做不出選擇。
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準備挑選一位清純宛若初戀的清倌人,卻聽到偌大的勝雲樓中嘩聲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宋安康看了過來。
“怎麽可能是他,勝雲樓該不會是搞錯了吧,居然會看上這個窮酸書生。”
“一首詩詞而已,怎麽值得了黃金五千兩,我不相信,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還請勝雲樓公開這首詩詞。”
“那麽多的寶物萱兒姑娘沒有看上,居然會看上了一首毫不起眼的詩詞,難道這家夥是勝雲樓內定的夫婿,可是他到底什麽來頭,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連三樓的座位都買不起,又怎麽可能有太大的能量和地位,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
聽到周圍的喧嘩聲,宋安康這才愕然地發現,彭萱兒居然在那麽多的聘禮當中,選擇了他的詩詞作為聘禮。
換句話說,收下了聘禮以後,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彭萱兒就屬於宋安康一人所有,他可以對彭萱兒為所欲為。
看到有人出價已經接近五千兩黃金,宋安康原本已經不抱希望了,還看好了心儀的清倌人,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峰回路轉,彭萱兒居然挑選了他的詩詞作為聘禮,看來這位清倌人對詩詞的喜愛還超過了宋安康的預料。
面對一雙雙羨慕嫉妒的目光,宋安康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彭萱兒所在的閨閣中傳來一個宛若泉水叮咚的聲音:“趙公子,我看這首詩詞現在無名,不知趙公子起好名字了嗎?”
“起好了!”宋安康笑道。
彭萱兒好奇道:“叫什麽?”
“北方佳人彭萱兒!”宋安康毫不客氣地道,厚著臉皮將李延年歌改為北方佳人彭萱兒,隻為博取佳人一笑。
果然,閨閣當中的彭萱兒掩嘴驚呼,沉默了下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彭萱兒忽然走出閨閣,朝著宋安康深深行禮:“多謝趙公子盛讚,有此一詩,萱兒此刻就算是死了,也能夠瞑目。”
自古以來,最愛名聲的除了文人之外,應該就是這些青樓女子了。
或許是因為長年在泥潭裡面打滾,不被所有人尊重,因此很多青樓女子熱衷於名聲,希望能夠跟很多前輩那樣,通過種種方式流芳百世,贏得生前身後名,不再被人瞧不起。
其中詩詞無疑是最好的留名方式之一,只是幾千年以來,能夠通過詩詞留名的青樓女子寥寥無幾,只有一兩個而已,而且已經過去了很久。
不是沒人願意為這些青樓女子寫詩寫詞,主要是因為這些詩詞都太差了,還沒流傳多久便泯然眾人矣,再也不被人記住,自然的詩詞當中所描繪的青樓女子也不被人記住。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兒,就是詩詞能夠大幅度地提升青樓女子的名氣和地位,讓其出場費等暴漲,甚至翻上數倍、數十倍以上。
既可以青史留名,又能夠獲得實實在在的利益,所以看似不值錢的詩詞,其實卻是最值錢的。
當然前提是這首詩詞足夠優秀,能夠流傳開來,獲得無數人的認可,而在精通琴棋書畫的彭萱兒看來,宋安康的這首北方佳人彭萱兒就擁有這樣的質量,絕對稱得上是一首傳世詩詞,也將她誇到了極點。
單單是看著這首詩詞,彭萱兒就覺得心生震撼,想要捂住小臉,原因無它,對她誇得太狠了,讓彭萱兒都覺得承受不住。
不過這首詩雖然頗為誇張,但是卻讓人覺得很有感情,讓看到之人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寫詩者對她的喜歡。
正是這份情真意切,再加上這首詩的確特別好,有很大的可能讓她留名青史,乃至於身份地位劇增,所以彭萱兒才會放棄了五千兩黃金,選擇了這首詩作為聘禮。
宋安康也沒有辜負她,直接以她的名字命名此詩,再次打動了彭萱兒的芳心,讓她一顆心暫時完全寄托在了宋安康的身上。
對於自己一力選擇此詩作為聘禮,甚至不惜小小得罪幾位樓中高層的舉動,再無半點兒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