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興致勃勃而來,垂頭喪氣離開的小姨子唐琉璃,宋安康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個小家夥老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也該給她一個教訓了,讓她明白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不同於唐夜闌、唐明月等人的擔心,對於了解宋安康實力的秋實、春華、董心潔等人而言,張家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根本用不著放在心上。
失去了神明老祖以後,就算張家還有一定的神明關系,但是在真正的神明面前,這點兒關系根本算不得什麽。
事實也是如此,這件事情在外人看起來難以解決,但是對於宋安康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隨著宋安康一句話說出去,第二天一大早,張家的家主張雄展就帶著關於那些搶奪宋氏加工坊的張家之人的罪證,來到了日巡司,將這些罪證呈了上去。
作為張家的家主,自然對張家的情況了若指掌,而從張家之前想要巧取豪奪宋氏加工坊的舉動當中,就可以知道張家並不是什麽良善家族。
這些能夠在自家老祖隕落的第一時間,不去料理自家老祖的後事兒,反而盯上了宋氏加工坊的張家之人,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他們的罪證作為張家之主的張雄展可以說一抓一個準。
帶著這些人的罪證,張雄展來到了日巡司,很快日巡司就出動大批人馬,將這些張家之人盡數抓獲,在被抓的時候這些張家之人還滿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到從日巡司口中得知自家的家主背叛了他們之後,這些張家之人都懵了。
“不可能,我們的家主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他難道想要毀掉我們整個張家嗎,這不會是我們張家之主做的。”
“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們,張雄展怎麽做得出這種事情,他不想要張家活下去了嗎。”
“除了張雄展,還有誰擁有這麽多我們的罪證,連日巡司都這麽說了,這件事情應該就是張雄展做的了。”
“張雄展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可是我們張家的家主,難道他想要毀了我們張家嗎,而且若論罪證之多,張雄展應該是最多的吧。”
……
這群張家之人帶著滿腹的疑惑,無奈地被抓進了日巡司的大牢,然後在這裡看到了同樣被關入其中的張雄展。
一群人愕然,不是說張雄展乃是舉報他們的罪魁禍首嗎,為什麽連他也進來了呢,難道他們都錯怪了張雄展,其實張雄展也是受害者,否則的話怎麽會被抓到這裡的。
“家主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您怎麽也進來了,到底是誰在害我們張家。”
“對呀,剛剛日巡司的人說是您做的,可是如果是您做的,您不至於連自己也舉報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這一切都是唐家那個贅婿的陰謀。”
“不可能,唐家贅婿能量有限,怎麽可能找得出來我們張家這麽多的罪證,這件事應該不是唐家贅婿所為,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
看著議論紛紛的家族之人,張雄展苦笑道:“你們不用亂猜了,這件事情就是我乾的,我不但舉報了你們,也舉報了我自己。”
“而且我這麽做也不是為了害你們,更不是為了害我們張家,而是為了我們張家著想。”
眾人愕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雄展:“你這話怎麽講,如今偌大的張家大部分人都被送入了日巡司的牢獄,剩下的根本支撐不了整個張家,張家的敗落已經成為定局,難道這也是為我們張家著想嗎?”
“如果我說關於我們張家的罪證,其實唐家贅婿宋安康早就已經掌握到手中,並且事無巨細清清楚楚,你們覺得如果宋安康先一步將這些罪證放出去的話,我們張家會怎樣?”張雄展看向周圍的張家高層,面帶冷笑道。
有張家高層大聲道:“不可能,宋安康區區唐家贅婿,又怎麽擁有這樣的能量!”
“有錢能使鬼推磨,宋氏加工坊日進鬥金的事情各位還不知道嗎?”張雄展冷笑:“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盯上宋氏加工坊,結果逼的宋安康下狠手,花費大筆財富請動了隱藏的高手,對我們張家進行全面的調查。”
“而你們平時行事一個個無所忌憚,自以為是神明世家的子弟,所以基本上不怎麽掩飾,有心人若是想要找到你們的罪證,不過是很輕松的事情罷了,這很難嗎?”
一群張家高層想了想,發現張雄展並沒有說錯,一時有些沉默。
張雄展繼續道:“在拿到了我們張家的罪證以後,宋安康這家夥並沒有舉報,他也清楚有著神明老祖坐鎮,就算是舉報了用處也不大。”
“所以宋安康這家夥居然膽大包天地拿著罪證去找了我們張家老祖, 將這些罪證展示給了我們老祖宗看,老祖宗對此大為憤怒,覺得我們太無法無天。”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老祖宗決定將張家的產業交給宋氏加工坊,幫助宋氏加工坊發展壯大起來,去為京都和人族做出更多的貢獻,這也算是幫助我們張家洗清罪行,同時拜托宋安康不要將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老祖宗為人正直,心系整個人族,但是為了我們張家的發展,居然向宋安康低頭,一片拳拳之心可想而知。”
一眾張家高層有點兒沉默,心中卻都有些懷疑,根據以往他們對自家老祖宗的了解,自家老祖宗好像沒有這麽正派吧。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年也不會那麽肆意妄為,難道是閉關了幾百年,老祖宗改變了心性,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同時還有一個可能出現在張家這些高層的心頭,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唐家贅婿宋安康將罪證也給了唐家老祖一份,所以自家老祖宗才被逼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且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自家的老祖宗,可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