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傷拳用的次數太多,宋安康也開始有點兒承受不住了。
即使他的精神意志遠勝常人,此時此刻也難以招架。
突然摔倒,宋安康不由心中一涼,暗道這次怕是要完蛋了。
“嗖……”
但是讓宋安康沒有想到的是,面對他的突然摔倒,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紅傘娘娘不但沒有趁機痛下殺手,反而倒退了一些。
“如此拙劣的陷阱,莫非以為本宮會上當嗎,你以為本宮是那些智力低下的九品下階和九品中階鬼靈不成!”
紅傘娘娘朝著宋安康啐了一口,滿臉不屑之色,讓宋安康有些無語,旋即便是一喜,故意說道:“沒想到你這隻鬼物的靈智這麽高,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哈哈……既然知道本宮的厲害,那就乖乖受死吧!”
紅傘娘娘並沒有聽出來宋安康是在說反話,忍不住大笑道,再次駕馭血傘朝著宋安康攻殺過來。
“當當當當當當……”
面對一記記沉重的七傷拳,宋安康固然受到了極大的反噬,紅傘娘娘也不好過,她的血傘已經傷痕累累,若是再繼續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自行崩潰。
到時候這把陪伴紅傘娘娘多年的本命凡器,必然會徹底損壞,這種結果是紅傘娘娘不想看到的。
宋安康固然在找機會想要乾掉紅傘娘娘,紅傘娘娘同樣在找機會想要乾掉宋安康,兩者都拖不起了。
說實話若非宋安康在這之前殺戮了過百隻鬼靈,用了太多次七傷拳,憑借他的實力,絕對穩穩地壓過紅傘娘娘,即使有著九品上等凡器血傘輔助,宋安康也能夠將其擊敗,甚至有擊殺的可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面對咄咄逼人的紅傘娘娘,宋安康節節敗退,想要取勝難度很大,就連逃走都不容易,需要找好時機才行。
但是宋安康一旦逃走,只怕同心鎮剩余的鎮民都要死,一個都活不下來,當然還有華春堂裡的秋實和朝雲田莊護衛們,所以宋安康也在猶豫。
不過如果真到了生死存亡的要緊關頭,宋安康應該也不會傻乎乎地一起陪葬。
廝殺還在繼續,宋安康接下來又因為痛苦摔倒了幾次,故意弄得動作很大,讓紅傘娘娘忌憚不已,並沒有貿然進攻,所以屢屢躲過危機。
“砰……”
某一刻,宋安康又因為痛苦,臉龐有些扭曲地倒下,就在宋安康以為這次紅傘娘娘也不會趁機進攻的時候,讓他沒想到的一幕發生。
“啊……”
紅傘娘娘這次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欺近了數米,然後衝著宋安康放聲嘶叫。
鬼哭神嚎!
紅傘娘娘的殺手鐧之一,之前利用這一招,生生地震暈了同心鎮所有內煉以下的武者,威能之強堪稱恐怖,就連宋安康都沒有掌握如此可怕的招數。
面對近在咫尺的鬼哭神嚎,宋安康的心神也為之動搖,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因為疼痛已經摔倒。
“割魂遊!”
鬼哭神嚎後面,是紅傘娘娘的又一記殺招,威能直達精神深處的割魂遊。
紅傘搖曳,幻化數十,形成無影無形的精神之傘,直達宋安康的精神深處,想要趁著宋安康的精神意志被鬼哭神嚎動搖破壞的時候,直接隔斷宋安康的精神,讓其魂飛魄散。
但是隨著紅傘進入宋安康的精神海當中,卻駭然地發現宋安康的精神意志穩若泰山,沒有一絲一毫被鬼哭神嚎動搖的意思。
紅傘娘娘大驚,欺近的身體就想要後退,但是已經晚了。
“七拳合一!”
“七拳合一!”
“七拳合一!”
……
七傷拳!
三記威能發揮到極致的七傷拳,轟然落在紅傘娘娘的腦袋和心臟之處,伴隨著雄渾的七傷氣血和精神意志,紅傘娘娘的鬼體就像是冰雪遇暖陽,以驚人的速度消融著。
“啊……”
這次不是鬼哭神嚎,而是驚恐之極的慘叫,看著瞬間消解了大半的鬼體,紅傘娘娘轉身想要逃走,卻被宋安康悍然追上,又是一記七拳合一的七傷拳。
“身體上因為七傷拳的反噬出現裂縫,這不是無力承受的跡象嗎,為什麽你居然是詐倒,還能夠爆發如此強橫的七傷拳!”
“本宮不服啊,你給本宮一起死吧……血傘爆!”
……
紅傘娘娘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一直被宋安康欺騙,之前之所以能夠騙住紅傘娘娘,卻是因為紅傘娘娘對七傷魔經也有所了解,知道除非身體上出現裂縫,否則就不是承受不住的跡象。
而宋安康之前雖然摔倒過多次,但是因為吸收了七傷魔經的副作用,身體強度和柔韌度驚人,並沒有出現裂縫。
正是因為如此,紅傘娘娘才覺得宋安康是在詐她,這次之所以敢悍然動手,也是因為看到了宋安康身上已經因為七傷拳的反噬出現了裂縫。
原來傻的不是紅傘娘娘,而是宋安康啊。
好在宋安康的根基雄渾無比,即便是身體出現了裂縫,仍舊保存著足夠的戰鬥力。
並且在多次摔倒的過程中,宋安康也不是白摔的,總結出了一套摔倒後反擊的方法,再加上宋安康精神意志遠超常人想象,生生地頂住了近在咫尺的鬼哭神嚎,絕地反擊給了紅傘娘娘致命的一擊。
因為這次的鬼哭神嚎主要集中在方圓數十米內,倒是沒有對同心鎮的其他人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同心鎮的武者們並沒有再次暈倒,讓殘余的鬼靈們有可趁之機。
宋安康與紅傘娘娘的廝殺可謂是鬥智又鬥力,稍有不慎等待著某一方的就是身死道消的淒慘下場,宋安康也沒有想到這場大戰會如此的凶險。
即便是眼看著勝券在握了,紅傘娘娘這隻厲鬼居然還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底牌,這些鬼靈的靈智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低。
血傘還沒有爆炸,宋安康就察覺到了空前的危險正在席卷而來,若是躲不開的話,這次他必死無疑。
但是宋安康現在已經油盡燈枯,怎麽逃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