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不就表個白,怎麽,還被嚇哭了?”
宋清妄摸摸臉,自言自語道:“我長得應該也不嚇人,怎麽還要哭上了。”
容枝凝視著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癟著嘴,眼淚要掉不掉的。
宋清妄一怔,眸光褪去,蝶睫輕顫,以為她是不願意。
心中鈍痛,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眼睛忽的有些乾澀,望向了陽台。
今日的天氣好像也不太好,烏雲淡淡的布滿白空,不知道從哪飛來的鳥雀停在樹梢嘰嘰喳喳的叫著,看著令人生厭。
不想逼她,那麽多年都已經過來了,沒必要在意這一朝一夕。
他主動松了口,卻沒看她:“開玩笑的。”
容枝渾身哆嗦了下,看向他。
宋清妄黑長的睫毛抖了下:“逗你玩的,你別不是還當真了。”
偌大的客廳安安靜靜,容枝捏緊了手指,也不知想什麽,沒答話。
沒有得到回應的宋清妄十分欠揍的笑了下,站起身,單手抄著兜,舌尖抵住了後槽牙,嘖了下。
語調懶洋洋的,聽上去似乎並不假。
“得了,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容枝抿住了唇,沒留她。
一道輕響的關門聲,提醒了她宋清妄走了。
她松懈下來,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
心裡頭空落落的。
甚至有點,不舍……
容枝咬著下唇,忽然覺得自己矯情,人家在這又看不順眼,人家走了,倒是想開口挽留。
忿忿的拍了一下旁邊的沙發。
沙發是軟綿綿的,拍下去手並不疼,可她卻覺得被欺負到了。
心裡拔涼拔涼的。
扭捏的捂著臉糾結的嘀咕了幾聲,最後回到臥室。
………………
後面的幾天,宋清妄似乎並不想見到容枝,看到她可以躲開,移開目光。
容枝也沉聲,回想他說的是開玩笑的話,懷疑人家指不定說的是真的。
想到這點的容枝,更鬱悶了,同時也有些難受,索性容家父母想她,要她回一趟福州。
連招呼都沒打,容枝提著行李箱就跑了回去,待了小半個月。
…………
回到鬱寧,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容爸爸的電話。
說是讓好朋友的兒子開車接她,話裡話外都在說著那男人的優點好處,最後,容爸爸小聲的說道。
“閨女啊,這個小夥子挺不錯的,剛退伍回來的,現在在鬱寧也有一份安穩的工作,有房有車,他爸媽就這一個兒子,福州這邊的三套房,以後都是這小夥子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你跟他處處看,爸呢,見過這個小夥子一兩次,這人確實不錯,從哪看,爸都挺喜歡的,噢,你媽也喜歡。”
容枝:“爸,我還小呢。”
“隔壁家的閨女跟你一樣大,都已經籌備三胎了!你小啥啊,反正你看看,不行我再給你找,爸挑你的,人品你放心!長的也帥!保證你不吃虧!”
容爸爸火急火燎的掐斷電話,容枝垮下小臉,手機振動了下,是容爸爸發過來的停車位置跟車牌號信息。
剛想熄屏,容爸爸緊接著又發來一張照片。
容枝點開一看,是個男人。
長相偏硬朗,笑起來很有治愈感,五官不精致,但很耐看,渾身都透露著一股正氣。
容枝默默點頭,果然跟老爸說的一樣。
……………………
“你好,容枝是嗎?”
她剛提著行李箱踏出海關,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便喊住了她。
容枝看了一眼,嗯……是爸爸喜歡的那個男人。
陳子昂禮貌性的自我介紹,說話字正腔圓又有氣勢,不用容枝多說一句話,就將行李箱拉過。
一邊跟容枝找著話題閑聊,一邊帶領她去到停車場。
整個過程很融洽,並未有半分的不妥。
直到容枝坐上副駕駛,陳子昂踩下油門,容枝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陳子昂並沒有立馬送她回去,而是帶她去了一家高級餐廳。
陳子昂主動把菜單給容枝,讓她點菜。
這家餐廳的菜單做的好看,有英文跟中文兩種語言。
容枝點了三個菜,陳子昂又加了兩個。
吃飯過程中陳子昂非常直接的表達了自己對她的好感,希望兩個人可以繼續了解下去。
容枝夾菜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看他。
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陳先生,我可能,有喜歡的男人了。”
陳子昂挑眉,看她神色不像是假的,點了點頭,爽朗的笑了下:“那是我唐突了,還請你見諒。”
“不過據我了解,容小姐身邊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性。”
陳子昂主動接機,自然是提前了解過這些的。
“有的。”容枝放下筷子,說起這些想起了宋清妄,將近半個月沒見,平端生出幾分想念。
待在一起久了,習慣了被人嗆,這忽然沒人跟她懟嘴,竟有幾分不習慣。
陳子昂並非咄咄逼人,禮貌性的笑了,沒再開口問。
吃過飯之後,陳子昂便送著容枝回了家。
車停下,陳子昂下車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
笑容很好看,讓人看的很舒服:“容小姐,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容枝拒絕:“謝謝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陳子昂沒強求,又說了幾句話就開著車走了。
車遠遠離去後,容枝這才提著行李箱,慢吞吞的上樓。
租的房在七樓,沒有電梯,行李箱比較重,她需要兩隻手提著。
索性她有鍛煉的習慣,這會兒也倒沒有多吃力。
爬上七樓,也沒出汗,就是呼吸有些急促了。
容枝從黑色的珍珠包裡面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提著行李箱進去。
剛想把門關上, 被人用手擋住。
容枝嚇了一跳,松開了門。
宋清妄掀起眼皮,眼神有些涼,抬起腳步走進來,把門給關上了。
“宋清妄。”
宋清妄定定的凝視著她,笑了一聲,沒給人半分緩和的時間。
就將人給摁到門上,垂下了頭顱,一隻手舉著容枝的兩隻手在頭頂,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腰。
容枝朦朧之間,隻聞到一股熟悉的薄荷味,下一秒。
鋪天蓋地的熱吻就襲來。
容枝動彈不得,被他緊緊禁錮著,只能被迫承受。
熱烈的親吻像是要把人弄的窒息,她不會換氣,沒多會就臉紅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