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濃,房間裡氣息熾熱。
天時地利人和,薑然剛出來,啪的一下,就停電了。
黑暗中,某種氣息更為猛烈。
濃厚的冬日裡,隱約能聽見房間中的男聲。
“姐姐,摸黑你能行嗎?”
被叫做姐姐的女生拔高了音調:“怎麽不行!是女孩子就不能說不行!”
“我們女孩子想要的,必須搞到手!”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又聽見了一道嬌弱的女聲:“先生,你別動了,我疼。”
“現在呢?”
容枝羞紅了臉,好在沒電,黑暗中看不清:“可……可以了。”
月色被隱沒在烏雲之中,隻留下淡淡的一角,仿佛給雲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輕紗。
………………
深冬了,冷的厲害,學校也已經放假了,路邊上零零散散的只有幾個路人。
“王蘭花,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劉春苗把家裡的東西給砸了個遍,眼睛已經哭腫了,渾身氣的顫抖。
“我怎不是你媽?那你媽這也都是為了你好啊!”王蘭花大有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強勢模樣,站在門口。
“再怎麽說,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又把你撫養長大,都是疼你的。這件事,你就當體諒體諒你媽我,不然,我就一頭吊死在你房間裡。”
王蘭花已經下定決心了,吳偉是個好男人,只是哪方面不行,但那種事忍忍也就過去了,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女兒要是嫁過去,那保準是享清福的。
更何況,對方給的彩禮還那麽豐厚。
拿到了,那,那兒子的彩禮錢也就有著落了。
這不管是對女兒,還是兒子,都是好事來的!
“那你就把我送到人家床上!”劉春苗快被逼瘋了,一個兩個,都用孝道來捆綁她。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王蘭花竟然為了讓自己死心。
竟然給她吃安眠藥!
劉春苗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早醒來的時候,全身光溜溜的,旁邊躺著一個又黑又矮的男人。
手裡還拿著一個長長的私密玩意。
下體依舊在痛,可是,沒有心痛。
“那……那我也是為你好。”被戳到這件事,王蘭花有些心虛,不敢看她。
劉慶年沉著臉:“春苗,你準備一下,過幾天你就跟吳偉去把證扯了。”
“姐,你放心好了,如果吳偉他欺負你,我一定給你做主!”劉大貴一臉保證的說道,多少覺得有點點愧疚,沒想到吳偉玩的那麽嗨。
劉春苗冷眼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是她最愛的家人。
可現在,都在逼迫她,為此不惜算計她!
劉春苗深吸了一口氣,被壓抑的情緒翻覆而來,抓起桌子上僅剩的茶壺就砸向到劉慶年腳前。
呼啦一下,摔了個稀巴爛。
她衝了出去。
王蘭花大喊:“劉春苗,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劉春苗一頓,毫不猶豫的跑了,口袋裡還揣著她的身份證。
“爸媽,姐要是不回來怎辦?”劉大貴急了,作勢要追出去。
“她會回來的。”劉慶年沉著聲,黑著臉。
“她要是不回來,我們就跑去她學校鬧!”
劉大貴覺得有理,覺得姐姐應該也就是氣一氣,等消氣了就沒事了。
就連王蘭花也是這麽覺得的。
平常劉春苗做出的退步太多,以至於他們都覺得,劉春苗會乖乖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