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哥哥姐姐,這個刁民想要謀殺窩!!!”
薑然把人往懷裡一抱,容裴裴抽抽的吹了個鼻涕泡,小臉哭的紅通通的,眼睛也是紅腫的,水汪汪的惹人憐惜。
“嗚嗚嗚嗚~”容裴裴張著嘴難受的嗚咽兩聲,跑的太急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周大嬸平息了怒氣,見容枝走來,眉頭一跳,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周大嬸,您追著我們家裴裴跑,是搶了您的吃食嗎?”
這天是周末,薑然不上課,今兒個穿了一件厚實的黑色衛衣跟秋褲,此時神色淡漠,周身纏繞著一股冷氣。
他愛屋及烏,平常從不凶人的溫潤公子,此時罵起人來,也是不帶髒字。
混了大半輩子的周大嬸一下就聽懂了,黑著臉道:“你是在罵我嗎?”
看向容枝,仰著頭用長輩的口氣說道:“容家姑娘,你家裴裴年紀這麽小,就出口成髒的,這是沒教好還是骨子裡根就是壞的?”
寒風凜冽,乍乍刮來,容枝一頭烏黑的秀發微微被帶動,她眉眼帶笑,勾著春:“周大嬸,那您這也是為老不尊,裴裴才多大,您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追著小孩打,這像話嗎?”
“我那是替你爸媽管教管教他!容裴裴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教訓一下,不過分吧!?”周大嬸不服氣,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你剛是沒聽清容裴裴這個拖油瓶怎麽罵人的,這才半大的孩子,說話就這麽惡毒,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周大嬸看了薑然一眼,嗤笑一聲,眼裡噴射出嫌棄的光彩:“容家姑娘,您這見過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才多久,就找了個男人。給得起你彩禮錢不?達得到你的要求不?”
語調欠揍,說話時還這撇撇,那瞅瞅的。
周大嬸揚起眉,語氣重了些:
“你爸媽知道了,這得死不瞑目!”
“這就不勞煩您費心了。”容枝低頭淺笑一聲,幽幽的說道:“上帝創造嘴巴是用來說話的,而不是用來舔舐的。”
“裴裴,她打你沒有?”薑然把人給哄好了,這會兒正一動不動的縮在他懷裡。
容裴裴眼眶又紅了一點,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告狀,他小嘴叭叭的。
“哥哥姐姐,她剛剛罵我是拖油瓶,還讓我去死,說我就是個小禍害,害的姐姐嫁不出去,後面拿起棍子說要把我打死,嗚嗚嗚嗚——”
“裴裴不想死,不要打死我,嗚嗚嗚嗚嗚~”
“乖。”薑然揉揉他的腦袋,冷聲道:“嬸子,有些話說多了,可是要遭報應的!”
話音剛落,天空中就閃過一道閃電,砰的一下響起雷聲。
這可把周大嬸嚇了一大跳,可她嘴碎了大半輩子,也沒被雷劈啥的,估計也就是巧合。
安慰了一下自己,大聲囔囔道:“切,野男人。”
一想到容家的那些錢被霍霍了,不能進她的口袋,就就跟割了她的肉一樣難受的緊。
容枝勾唇,眼神森然,唇角勾著一抹淡然的笑,好看的眉眼冷冷淡淡的,連著側臉都冰冷了。
周大嬸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一時不敢多嘴。
容枝嗤笑一聲,從薑然懷裡把容裴裴抱過來,說道:“先生,走吧。”
薑然點頭,臨走時眼神冷漠的瞟了周大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