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可你不是陌生男人,而且,我沒撩到哪去,只是想讓你看看我腿。”
她湊到他身邊,歪頭疑惑,巴掌大的小臉上盡顯純良無害:“你想哪去了?”
霍斯寒眼皮低垂著,黑長的睫毛輕顫,目光掃過的裙擺,緘默了幾秒,嘶啞著聲說:“沒有亂想,你掀開,我看看。”
容枝唇瓣勾起,拉住他的手。
再次把人摁到床沿坐下,她抓著霍斯寒的手背,帶著他,把自己的裙擺撩上去。
霍斯寒喉嚨一緊。
入目的肌膚白皙,腿又長又直,很好看。
只是,再往上,大腿的地方被燙紅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泡猙獰可怕。
霍斯寒眉頭一擰,冷漠幽深的雙眸,出現浮動,神色晦暗不明,沒了方才的意動。
他輕輕的用指腹碰了碰,耳畔是她倒吸一口冷氣的疼痛聲。
霍斯寒盯著她的臉:“活該。”
容枝沉默一會,抬眸,可憐巴巴的看他,語氣又嬌氣又軟,配上小臉上委屈屈的表情,簡直就是人間小可憐。
“疼嘛,你都不心疼人家。”
霍斯寒看她,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別撒嬌。”
容枝撅嘴,不樂意的哼哼兩聲。
霍斯寒摁著她腿多看了兩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有個家庭醫生,住在京城,過來的話大概要半小時。
“怎麽弄的。”他主動問起。
容枝眨巴了下眼睛,認真的說:“不小心弄到的。”
她胡亂想了下,男人要哄,於是她又開始畫大餅。
“你放心,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霍斯寒被逗笑了。
容枝很認真的板著一張臉:“你不要笑,我說真的。”
“可你自己都燙傷了。”霍斯寒看她,唇瓣忍不住翹起。
心情似乎愉悅了些。
看她也稍稍順眼了。
總歸不是個小白眼狼。
知道以後要對他好。
可花花不懂,很直接的告訴他:“這是因為我想你心疼心疼我,不然我不會被燙傷。”
“因為你,我才受傷的,所以你要多關心我,疼我。”
好一招倒打一耙。
偏生她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就應該是這樣。
霍斯寒很認真的跟她說:“以傷害自己獲取別人的同情,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容枝emmm了一下,眉眼彎彎:“我並不在意。”
霍斯寒一噎,被她的厚顏無恥打敗。
不說什麽,只是打量這個房間。
這棟別墅的房間,一開始沒有想過會有女性住進來,因此,所有的設計都是偏男性化。
簡潔風,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色或是黑色系的。
再看看身邊嬌嬌軟軟的人,顯然住在這樣的房間是委屈她了。
霍斯寒開口:“你喜歡什麽顏色?”
容枝:“你喜歡我?”
霍斯寒:???
容枝解釋:“你都問我喜歡什麽顏色了,潛意思是再問我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
“一個人只有喜歡別人的時候,才會對她喜歡的東西所好奇。”
霍斯寒垂下眸,失笑:“臉皮倒是厚的緊。”
容枝撅嘴。
花花臉皮怎麽可能會厚呢?
花花是最好的。
霍斯寒沒再詢問她,怕她又說出什麽虎狼之詞。
打量了下,讓管家負責聯系設計以及裝修,弄一個適合小女生的房間。
家庭醫生來了。
容枝看著他幫自己消毒,壞心思的剛想握住霍斯寒的手趁機哭喊撒嬌佔便宜,結果被他躲過。
抬起腳步就走了出去,高傲的背脊挺直。
容枝抿唇。
面無表情的看著腿上的泡被戳破,流出血水。
家庭醫生:……
就挺堅強。
剛剛還一副要哭的模樣。
霍爺一走……
家庭醫生心裡emmmm了一下。
年輕人真會玩。
………………
霍斯寒提著期脂花到書房。
打開了保險櫃,眼神漠然的盯著裡面的二十萬。
沉凝許久。
管家敲響了門,拿來三炷香跟一個香爐給霍斯寒。
“霍爺。”
霍斯寒接過,神色冷漠,嗯了一聲,管家會看眼色的出去,順道是把門關了。
聽到關門聲後。
霍斯寒把期脂花也放進保險櫃,然後把香爐擺在門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鍍金的打火機。
把香點燃。
冒起微弱的紅光,絲絲縷縷的白煙飄逸。
霍斯寒兩手捏住三炷香,冷漠又俊逸的臉上滿是虔誠,他閉上了眼睛,黑色的睫毛輕顫。
心無雜念。
隨後,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霍斯寒!”
容枝打開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看到手捏三炷香,正在拜……拜她真身的霍斯寒,滿臉虔誠。
沉默了。
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
要相信科學。
不要搞封建迷信。
容枝有些一言難盡,後退了一步,想走。
“進來。”霍斯寒驀然開口,嗓音低啞,臉色別扭。
容枝心裡“……”了一下,還是進去,把門關上,走到了他身旁。
看著保險櫃裡的錢,還有香爐,就很……複雜。
原以為霍斯寒自己拜了把香插上去就行了。
沒成想——
霍斯寒把三炷香給她,聲音毫無起伏,又帶著不可置喙的氣勢。
“拜三拜。”
“它會保佑你轉運。”
容枝不想接。
也不想拜。
那是她自己。
自己拜自己,
像話嗎?
霍斯寒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把三炷香塞在她手上,把她拉到自己站的位置。
冷聲道:“快拜。”
容枝白嫩的小臉一皺:“我不想。”
“嗯?”他尾音拉長,隱隱有威脅的含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容枝看了眼自己的真身,小嘴不撇。
“撇嘴做什麽?擺正你的態度。”
容枝深呼一口氣,捏著三炷香,快速的拜了三下。
霍斯寒滿意的點點頭,走近一步,伸手,把她捏香的兩隻手握住。
帶著她一起, 把三炷香插進了香爐裡。
“三炷香燃盡就好了。”
容枝有些難以啟齒的勸說:“不要過度迷信。”
霍斯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懂什麽?”
容枝:……
“是不太懂。”
容枝看了一眼期脂花,點點頭,一副你說的有道理的模樣。
被她軟軟的態度弄的不知所措。
他頓了下,抬起手臂看了眼時間:“餓了嗎?”
“還好。”
“下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