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寒長臂一伸,將人摁進懷裡,摸了摸她的手。
語氣曖昧親近。
“手怎麽這麽冷?”
容枝皎潔如瑩玉的指尖驀然繞在他胸口的衣服中,白嫩的小臉被他摁在胸膛之上,隨即,紅唇彎了下。
挺快。
還以為要多等一會。
霍斯寒垂著頭,靠近在她耳垂旁,清冷桀俊的側臉微露,骨骼分明精美的手撫摸在容枝的後腦杓處,手指微微曲著。
“不冷的。”容枝搞不明白霍斯寒怎麽突如其來就跟她親近。
一直以來,這人碰她一下就跟幹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一般。
上次她只是偷親他的側臉,就被霍斯寒黑著臉教訓了一頓。
還罰她面壁思過一小時。
思什麽過?
思霍斯寒。
想霍斯寒。
他是個小笨蛋
老古董
黏花精,
還是她的小寶貝。
容枝小臉紅撲撲的,霍斯寒今天真主動。
她好喜歡。
徐恩羨的臉,忽的一下白下來,眼睜睜的盯著面前的男女動作曖昧,關系親密,那顆小鹿亂撞噗通的心,一瞬間像是被澆了涼水。
涼意佛過之後,又如那老死的樹乾,中間裂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他祈禱這只是她關系極好的哥哥,小心翼翼試探的問:“容小姐,這是……”
在外人面前有過分的親密關系,顯然不禮貌。
容枝收斂了外露的感情,稍稍推開霍斯寒,背脊挺直,吹來的風攜帶冷意,吹散了少女的嬌羞。
被推開的霍斯寒稍稍挑眉,垂眸見她滿臉通紅,不覺失笑。
大拇指跟食指指腹輕輕揉搓。
將容枝含帶警告的眼神視若無睹,牽起她的手,一同藏進兜裡取暖。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將徐恩羨最後一絲希望斬斷,破碎。
徐恩羨失落的垂下長睫,咬緊了唇內的軟肉,遺憾中夾帶一絲不甘心。
“徐先生,這是我家那位。”容枝把稱呼輾轉幾遍,第一反應想說金主,可不是金主嗎?花了一個億買下她。
第二反應想說男朋友,可霍斯寒還沒答應她,防止胡攪蠻纏的霍斯寒生氣,就把這個pass掉。
第三反應是哥哥,可是花花那麽漂亮,那麽精致,那麽可愛,哥哥哪會是冰塊臉的大金礦?
於是乎,就有了我家那位的身份。
霍斯寒微挑眉,這個稱呼,倒是挺讓人滿意的。
徐恩羨白著臉,強扯出一抹笑:“嗯。”
容枝撇頭,柔和溫情的眸光穿過人群望向馬路,現在是打車高峰期,她微抿著唇,小動作的扯了下霍斯寒的衣擺。
動作幅度很小,以至於徐恩羨沒有發現。
霍斯寒用余光瞟了她,薄唇扯了下,緩聲道:“送你回去。”
這語氣實在不像要送人回去,反而像是要把人給綁了丟到荒郊野外埋了似的。
上位者自帶的氣勢令徐恩羨畏縮,心口緊了兩分,喉嚨像是被人用手掐住,說不出話。
容枝伸手在他後腰上掐了一把,笑語嫣然。
“徐先生,你家在哪,現在打車高峰期,怕是不大方便,我們送你回家。”
徐恩羨搖頭,忽視掉霍斯寒冷如冰碴的目光,對著容枝微微一笑。
“不用麻煩,接我的人正在路上,容小姐,再見。”
容枝點頭。
被霍斯寒一把拉過,往車方向走去。
他冷著一張臉,活像大冰雕。
容枝坐在副駕駛上:“趙助理呢?”
“想他?”霍斯寒咬牙切齒。
剛剛一個徐什麽生,現在連趙元岸也要來湊個熱鬧。
看來趙元岸還是太閑了。
踩下油門掉了個頭,疾馳出去。
容枝在後座看到了孤零零的真身,平常霍斯寒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真身了,恨不得隨時隨地都盯著。
這時倒是舍得放在後座,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你生氣了?”
他一言不發,側臉好看,繃得緊緊,下顎線流暢完美。
構成弧線的喉結在黯淡燈光下的車內略顯性感,上下滑動,容枝緊盯著看,吞咽一口唾液。
想……親。
霍斯寒掃過去一眼,又迅速收回,很平靜的說:“生什麽氣?”
“喔,原來沒有。”容枝拍拍肚皮,愜意的靠著。
街頭路上行人匆匆,前面的車輛很快,往上看是刺眼的霓虹燈。
京城沒有夜晚,聚焦的燈光將月亮隱退在雲層之中,下滑的光線不溫和,卻能照亮整座城市。
霍斯寒氣結,可他天生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也不會說什麽好話。
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有棱有角的側臉更是冷漠。
容枝裝作看不見,側頭看向窗外。
走出京城,到回家路上明顯寂靜,呼呼的冷風吹動樹木。
桂花早就凋零,只剩下綠油油的樹葉,過了期的葉子泛黃,鋪滿一地,有時任性的風會把它們卷起,飄蕩在半空,調皮的落在女人的頭髮上。
車停下。
霍斯寒開進停車場,打開車門徑直自己大步流星離去。
容枝插出車鑰匙,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走,漫不經心的想。
大金礦真是個小可愛。
*
容枝草草吃完晚飯, 回到房間洗漱完換上了紅色的棉麻睡裙。
頭髮濕噠噠的,她用毛巾把頭髮包裹起來,再一點一點的把頭髮上的水摁到毛巾上。
如果是擦拭,頭髮容易毛躁,像她這般的話,也不容易分叉。
吹了七分乾,她從頭髮中間由上而下塗抹精油,最後再吹到九分乾,就可以了。
容枝注重護養。
變成人之後,她平均一天要花兩到三個小時護膚護發。
偶爾霍斯寒見了,還會冷著一張臉吐槽:麻煩。
容枝穿上可愛的毛絨絨的白色小熊拖鞋,噠噠噠的跑去找霍斯寒。
大金礦是個小可愛,要哄。
房間門沒關,她推門就直接進去,聽見浴室裡面嘩嘩的水聲。
哦豁,大金礦在洗澡。
容枝坐在床上曲著腿,拿著旁邊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恐怖電影,分評很好,據說是今年恐怖片的巔峰之作。
容枝抱著枕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前半段幾乎都在描述主人公五人之間的愛恨糾葛,無非就是你愛我,我愛他。
浴室門打開,霍斯寒穿了一身深藍色的綢緞睡衣,頭髮被擦了半乾,氤氳著霧氣,覆蓋在額頭上,冷漠的眸子被蒙上一層水霧,極具朦朧美感。
容枝看過去,眨了下眼睛,電影裡場景一換,居然變成了主人公在,滾床單。
曖昧低吟的喘息聲從電視機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