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著急,不想再等下去。
就做出了轉運系統較為忌諱的這點事。
害人。
轉運系統跟宋冉冉害第一個人的時候,提心吊膽,但成功後獲取豐盈的力量壓下了害怕。
這個世界它怕什麽?
難不成還有比它更厲害的東西存在?
轉運系統擁有的力量,在這個普通世界裡,普通人壓根妨礙不了它,更別提製止。
它搜尋過,這個世界沒有比它更厲害的存在。
它想成為人,
那就要靠宋冉冉。
轉運系統對宋冉冉比較滿意,誇讚了一番,開始跟宋冉冉商議計劃。
宋冉冉早就發現,霍斯年沒喝她送的水,得不到他的氣運。
可那又怎麽樣?
霍斯年不喝她給的水,她還不能想其他點子?
上次公司聚餐,她就在酒水裡給霍斯年下了點藥,那點氣運,還不是到手了?
霍斯年她都搞定了,一個霍斯寒?還有那個女人,算什麽?
宋冉冉歪了下頭,抿唇笑了下,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幾步。
………………
深夜。
容枝坐在屋頂上,衣袖卷起兩圈,露出細白的手腕,撐在兩側。
她後仰,眯著眼看天空。
深秋的天空是深藍色的,月明星稀,半空中朦朧的好像籠罩了一層紗,不是很亮,但飄渺又好看。
容枝自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下三千位面這些日子,她確實學到很多東西。
播報的新聞還在她腦海中閃現,容枝皺起眉頭,有點煩。
她把花花從種田空間裡拖了出來。
【容容,怎麽啦?】花花剛剛正在割稻谷,滿頭大汗,手裡提著綠色的鐮刀。
容枝嘴抽了下,眉目閃現一股鬱躁,脾氣不是很好的開口:“怎麽把那醜東西弄掉?”
【醜……醜東西?】花花有點懵,想了好幾秒,才想起容枝說的醜東西是什麽鬼,把百科全書拿出來,搜尋一番,為難道:【容容,我們現在用不了神力,這個醜東西現在挺強大的,咱們,咱們要是用神力,咱倆在這個位面得痛死,要是不用神力,你,你會……】
【哎呀容容,被害死的那些人跟我們又沒關系,管那麽多幹什麽?】
【容容,你用不著操心,這東西傷害不了你。】
花花一臉著急。
容容管那些人類幹什麽?
有什麽好管的,醜陋又自私。
容枝垂下頭,黑色的秀發順勢垂落在她臉頰旁,眉眼被遮住,她的嘴唇動了動。
小聲道:“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
更何況,她是天道的親閨女。
天道是規則,現在有醜東西破壞規則,那解決醜東西,是她的義務。
花花不乾,小嘴叭叭的:【容容,你難道忘了在末世,你幫那些人找車,那些人類卻把你丟下擋喪屍的事情了嗎?】
【人類趨利避害,自私肮髒,你經歷了那麽多位面,比人家更清楚,當年天道夫人,就是因為心軟被害,早產生下你就沒了,害的你數千年只能聚靈陣中!】
花花才不喜歡什麽人類,當年天道夫人,不就是輕信人類的鬼話,結果被害死了。
容枝眉色一凝,臉色有些難看。
許久未有人與她提起過娘親的事。
她自小就待在聚靈陣中,因為身體不好,娘親隻懷她八個月就早產生出。
娘親大出血,人沒了。
而她,是爹爹用神力嬌養著,才勉強養活的孩子。
娘親為什麽會死?
容枝想了下,確實跟人類有關。
聽爹爹說,是娘親懷她時,偷偷下凡去人間遊戲,在路邊撿到一個身穿白衣,落魄的孤女。
大街上,她身上掛著“賣身葬父”的掛牌,旁邊躺著一具發臭的屍體。
娘親於心不忍,便給了銀兩給孤女,讓其好好安葬。
孤女卻一直纏著娘親,
死活要跟著娘親走。
娘親被爹爹寵慣了,又懷了孕,心思都放在肚子身上,就沒多想,帶著孤女上了天界。
恩將仇報的戲碼,孤女迷戀上天界,想要成神,勾搭爹爹不成,借著給未出世孩子祈福的名義,帶著娘親下了凡。
卻在寺廟門前,故意將娘親推下台階。
聽說台階有很高,娘親摔下去的時候,身下已經流滿了血。
那時爹爹忙,正在為了她的降世做靈屋,阻斷了消息。
等到爹爹趕到的時候,娘親只剩下一口氣,全靠神力撐著,把她生下來,然後娘親就煙氣了。
娘親是神,可她把所有神力都用來保肚子裡的她,神力盡散,最後爹爹也沒能救活娘親。
生下早產,一身青紫,連哭都哭不出來的她。
孤女逃走了。
但最後還是被爹爹找到,丟在蠻荒中,被野獸咬死。
容枝面色沉重,眸色很深,閉了閉眼睛,深呼出一口氣。
花花知道這件事的,它看容枝,嚴肅的說道:【容容,不要對人類心軟,不然咱們會變得不幸。】
她們不會死。
死也就死在這個小位面而已,可是,那些人類,才不值得!
容枝眨了下眼睛,輕飄飄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花花怕她心軟,想起主神大人,又說道:【如果你死了,主神怎麽辦……在這個位面,主神愛你,你要是死了,難受的不是我們,而是他。】
容枝有點煩。
用意識把花花踢進了種田空間。
耳邊終於沒了絮絮叨叨的聲音,清淨多了。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神色不明的盯著那棵桂花樹,心煩意燥。
煩。
………………
徐恩羨這幾天,總覺得體力不支, 頭昏腦脹。
在一次救援之中,他竟然暈過去,沒幫到忙,還添了亂。
徐恩羨去醫院檢查,坐在長椅上,等待報告。
人來人往,醫院總有股陰冷氣,涼颼颼的,徐恩羨以往不怕冷,這時不停的打顫。
拿到報告,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
徐恩羨出了醫院,猜想,也許是最近沒休息好。
想著忙兩天,就請個假休息休息。
卻不料,走在路上,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路過的人來來往往,指指點點,卻沒一人上前查看。
大礙躺了小半個小時,才有一名學生跑過來,打了報警電話。
隨後從徐恩羨的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通訊錄,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時,毫不猶豫的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