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你再對我服個軟14
夜深人靜。
容枝躺在大床上輾轉難眠,她都習慣跟霍斯寒一個房間。
她一朵花,孤零零的。
還有她真身,也不知道被霍斯寒從保險櫃拿出來沒。
容枝幽幽歎了口氣,掀開被子,剛要下床。
猛的眼前一黑,趔趄當中就慘摔在地上。
全身宛如有螞蟻在蠕動,五髒六腑像是被人用手揪著一般疼痛,她咬著牙,忍著沒喊出聲。
纖細的手指緊拽著白色的床單,手指骨因為大力突出。
只是歇會,她已滿身的冷汗。
度秒如年,疼痛將時間延長。
飄渺的月色從窗子透進來,灑在床沿上,細看像是鍍了一層紗。
大概是五分鍾後。
容枝喘著粗氣,還倒在地上,小腿微屈,身上穿的是霍斯寒的襯衫,到她大腿中部,已經全被冷汗沾濕。
秀長的發濕噠噠的,漂亮的眼睛中沾染了一層霧氣,鼻尖是汗,小臉蒼白。
在種田空間的花花方才感受到,但由於空間受障礙出不去,只能乾著急。
正在暗罵天道不是個東西的時候,屏障開了,它一出去,就看到容枝狼狽的躺在地上。
它一番查詢,道【容容,你用神力,被反噬了。】
【天道大人太可惡了,居然還設置這些狗玩意!】
容枝隻覺渾身發涼,忍不住顫了下。
嫣紅的唇瓣此時白的毫無血色,她指尖微動,小聲解釋。
“無規不成方圓,我犯了錯,自然應當受到懲罰。”
“花花,你這話若是被天道爹爹聽到了,得被送去荒蕪改造。”
花花乖巧的閉了嘴,陰陽怪氣的【哎呀,天道大人可真聰明,這種是個神都想不出的規則被他想到了呢。】
容枝扯了扯唇,笑了下。
從地上爬起來,步履不穩,她扶著床沿,慢吞吞的坐在床上。
“花花,好的你不學,這些壞的你倒是摸精了。”
花花傲嬌的哼了一聲,隨後又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愧。
【容容,對不起,花花幫不了你。】
它的藥治愈不了容枝身上的傷,這個只能自愈。
容枝扯了扯唇角:“行了,多養幾隻兔子,到時回天界了,我要一天吃一隻。”
【我養了一山的兔子,肯定夠吃。】
一提到兔子,花花就興奮起來。
它最喜歡養兔子了,又乖又可愛。
容枝沒了逗弄霍斯寒的心思,懶洋洋的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你回去吧。”
花花嗯了一聲,隨後叮囑【容容,有事可以喊我鴨。】
容枝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聲音略顯無力。
花花閉上了嘴,回到了種田空間。
………………
霍斯寒吃著早餐,撇見容枝耷拉著臉,無精打采,仿佛沒了生氣般的頹廢。
眼底浮現動容的神色:“怎麽了?”
容枝慢了半拍,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看。
看了好久,才點頭,又晃神,眨了下眼睛,抿著唇說:“想你想的,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霍斯寒瞥她一眼,心臟跳的快了點,捏緊了手上的牛奶杯:“貧嘴。”
自然是不信的。
那人嘴巴裡說這些時臉色變也沒變,就像是在問今天你吃飯了嗎那般輕松,就像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明知她只是隨口撩他,霍斯寒卻還是覺得,從她嘴裡說出來,還算好聽。
早餐過後,霍斯寒要去公司。
容枝不想跟著去,又怕他運氣不好,思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跟著去了。
畢竟不能讓那三炷香白燒。
霍斯寒還是照例提著期脂花上班,容枝坐在他身旁,系上安全帶,忍不住說:“你把我帶上就好了,不用帶小……這朵花,多不方便啊。”
霍斯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目不斜視的盯著前面。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趙元岸樂了,單身貴族霍爺,終於要遇見愛的春天了!
霍爺結束單身=忙著談戀愛=休假=給他休假=他有時間找女朋友=他有老婆=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孩子!
趙元岸瞬間覺得自己後代有望了,要不是開著車,恨不得喜極而泣。
“小姐你好你好,我是趙元岸,是霍爺的秘書跟小助理。”
容枝啊了一聲,清淺的嗓音舒緩:“趙秘書你好,我叫容枝。”
“你好你好。”
趙元岸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
霍斯寒看了眼,嗓音冷漠:“專心開車。”
“好!”
趙元岸頓時繃緊了臉。
所謂表情收放自如,大概就是如此。
一路暢通無阻,安全抵達公司。
霍斯寒滿意的提著期脂花,果然,給小期脂上香能轉運。
容枝巴巴的跟在霍斯寒身後,身子還未恢復好,走的有些慢了,前面那位腿長,提著花腳步穩健。
相差十來米,霍斯寒才發覺不對勁,扭頭一看。
那小乞丐在後邊慢吞吞的。
可不是小乞丐嗎?
還是個無家可歸,只能胡編瞎造耍賴要賴上他的小乞丐。
屬實也可憐,還是個黑戶。
找人查資料,什麽也沒有。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霍斯寒眼底劃過一抹深思,看著她瘦瘦小小的一隻,有一絲動容,站在原地,等著她。
“那個女人是誰呀?霍爺是在等她嗎?”
“可別說,長的挺好看的,你看她這叫什麽,弱不禁風,楚楚可憐。我要是男的,現在就過去要微信。”
“去你的, 真愛無關性別,你要是喜歡就去要啊?”
“你個憨批,想害我,別看到那是霍爺的人嘛?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跑去跟霍爺搶女人啊!”
“少來吧你們,有霍爺這個高嶺之花存在,你們有機會嗎?”
“……”
前台們接頭接耳,聲音不大,眼神八卦。
容枝慢吞吞的走到霍斯寒面前,小臉蒼白,看著他:“不走?”
霍斯寒想起初中生物下冊學習的知識,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詢問:“是來……月經了嗎?”
第一次問女性這個,霍斯寒神色別扭,不覺耳垂也稍紅。
渾身繃緊,像離弦的箭。
容枝搖頭,那玩意,是人才有的,她一朵花,怎麽可能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