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守衛看容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容枝頂著兩個守衛炙熱的眼神,遲疑的把錢接過。
花花只是一朵花,要臉幹什麽?
花花很餓,需要填飽肚子。
“謝謝哥哥。”
兩個守衛,眼睛都跟抹了油一般,發亮了。
本來隻想意思意思下,不想多給的,怕報銷的時候不好看。
可是,可是小姑娘叫他們哥哥誒!
兩個守衛,迅速又從錢包裡再掏出十幾張,分別塞給她,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
“小姑娘,多吃點,不夠再來找哥哥。”
容枝沒接了,收斂了神色,盯著那輛還沒開動的勞斯萊斯,目露委屈。
“不用那麽多,夠了。”
容枝噠噠噠的跑到車邊,敲了敲車窗,聲音又嬌又委屈。
“霍斯寒,我真不是騙子,我們真的見過,你還摸過我,幫我洗過澡……”
霍斯寒太陽太突突突的開始跳動。
這女人,他方方第一次見。
什麽時候摸過她,還幫她洗澡?
滿口胡言!
霍斯寒臉黑如鍋底,坐在前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趙元岸笑的一臉曖昧。
“很好笑?”
趙元岸被這一聲冷漠又隱含怒意的聲音嚇得忘了笑,當場下巴就扭了一下,他捧著臉,使勁按摩幾秒鍾,才稍有緩解。
這怕是惱羞成怒。
霍斯寒將車窗打開,冷漠的打斷她。
“小姐,莫要再一派胡言,毀人名譽。”
“且不說我從未見過你,就光是你放才說的那些,霍某也不可能做過。”
容枝掃了眼他腿上盛開的期脂花,又移開目光,眨了眨眼睛。
一臉純良無害:“可是,你確實做過呀。”
霍斯寒目光極冷,薄唇抿緊,胸腔湧起一股無可奈何的情緒。
他西裝筆挺,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他關上了車窗。
冷漠又無情的聲音:“開車。”
容枝沒攔車,眼睜睜的看著車輛消失在眼前。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花!
只要她肯努力,霍斯寒一定會收留她的人身的。
真身都被他養的那麽好,活生生的一個人,想被他養,還遠嗎?
容枝收起了失落的神情,朝著給她錢的兩位守衛招招手,然後順著方才那條路慢悠悠的走。
路邊種了很多的桂花樹,很香,很好聞。
草沒有春天那麽綠,耷拉著腦袋,今天天氣很好,萬裡無雲。
容枝走了十幾分鍾,環視四周,見沒人後,笑語嫣然,抬起腳步快速往前衝,頓時沒了人影。
恰在這時,勞斯萊斯一路返回,路過此地。
回到莊園,卻沒見那人。
霍斯寒眉頭跳了下。
“霍爺,要去找嗎?”
霍斯寒收回搜尋的視線:“不必,去公司。”
………………
容枝兜兜轉轉,最後進了一家小巷子裡的麻辣燙店。
雖是在巷子裡面,但裝修清新,衛生乾淨,生意火爆。
容枝夾了自己愛吃的付了錢,拿了牌號,坐在雙人座上。
很喧囂,側邊還有一個小孩子在哭鬧,寶媽連忙抱起滿頭大汗的輕哄。
容枝移開目光,沒再看。
出餐速度很快,只是十分鍾左右,服務員就端了上來。
奶白色的湯底,上面漂浮著蔥花,好聞的香味鑽入鼻尖,她拿起湯杓舀了半碗湯在碗中。
品嘗一番,心滿意足。
她拿起筷子就吃,剛吃兩口,對面的位置就有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坐下。
容枝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他。
略有眼熟,她皺眉想了一下,是昨天那個消防員。
容枝眨了眨眼睛,沒多想,繼續吃。
徐恩羨白淨的臉上略有無措,方才尋找位置的時候,只是恰巧看到這個位置,覺得背影熟悉。
想起了昨晚那個女人。
抱著試探的心過來一看,沒成想,還真是她。
這莫不就是緣分?
徐恩羨腆著臉,聲音極小:“你好,我叫徐恩羨,昨晚謝謝你。”
容枝把嘴裡的吃食吞咽下去,才緩緩說道:“我叫容枝,舉手之勞。”
作為一朵身價一個億的花花,決不能給自己丟臉!
要做一朵三好美花!
徐恩羨抿著的唇往上翹了翹,眼眸似有繁星。
“你住附近嗎?”他輕聲詢問。
徐恩羨今天休息,住在這附近,一個人不想做飯,便來這兒吃。
卻沒想運氣真好,能碰見她。
“不住附近。”
徐恩羨輕輕的嗯了一聲,這時,他的麻辣燙也上來了。
湯底很滿,服務員急躁的端上來,一時沒注意,竟將湯撒出來了些。
沾濕了桌面。
容枝痛呼一聲,忽的站起,滾燙的湯低落到她的裙上,燙傷了裙下的肌膚。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抽了幾張紙就彎腰要給她擦拭,嘴裡不停的道歉,急的要命。
容枝擋住她伸過來的手,小臉有些白了:“我自己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服務員第一次碰見這種事,又著急又愧疚。
動靜不大不小,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容枝看著對方哭哭啼啼的臉,眉頭一擰:“你哭什麽?”
周綺啪啪的眼淚掉下來,像是被嚇到了,一臉無措的看向徐恩羨:“徐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徐恩羨是麻辣燙的常客。
麻辣燙的員工大部分都認識他,尤其是周綺,平時很關注徐恩羨,有時候還會自己貼錢送徐恩羨飲料,久而久之,麻辣燙的員工們也就知道,周綺喜歡徐恩羨。
但周綺怕被拒絕,遲遲不敢表白,就一直默默喜歡著。
今日忙碌之中,看到徐恩羨跟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
她慌了。
但把湯弄出來,絕不是她本意。
周綺都要急死了,一臉懇求的看向徐恩羨,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徐恩羨站起來,垂眸看了一眼,轉而看向周綺,道:“不論是否故意,都應該負責。”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徐恩羨平時來麻辣燙次數多,把常見的幾個員工的名字記下,印象卻並不深。
更別說對誰會有任何私人感情。
今天突發情況,他一瞬間也是懵的,但只見周綺寥寥幾句,卻遲遲卻說如何處理。
屬實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