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家都說了要麻辣麻辣。”容枝眼睜睜的看著霍斯寒點了番茄鍋跟藥膳鍋,不樂意的緊。
沒有麻辣,算什麽火鍋?
霍斯寒冷撇她一眼:“今天是什麽日子?”
“來時便說好不準點辣鍋,怎麽?又要耍賴?”
容枝氣鼓鼓的。
她明明就是一朵花,怎麽會來人類的月經。
一直以為不會,卻沒想那次信誓旦旦跟霍斯寒說了後,沒兩天就打臉了。
可惡。
花花變成人就不配了嘛?
揚聲想反駁,又被他一個冷眼掃過來,哼哼唧唧的撅嘴,小聲嘟囔:“壞蛋,霍斯寒。”
霍斯寒眼尾揚了揚,微微起身,掐了一把她的臉頰:“小聲說我什麽壞話呢?”
這動作只是一瞬,他又矜貴的坐好,薄唇的笑卻如何也忽視不掉。
容枝揉揉臉頰,氣鼓鼓的反駁:“才沒說壞話。”
“期……期脂姐姐?”馬瀟瀟不可置信又喜出望外的捂著嘴驚呼一聲,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滿滿的欣喜之意:“你,你真的存在?!”
在夢裡夢到的人,總覺得虛幻,可感受卻又如此真切。
尤其是她感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那湧入身體的熱源,無一不在告訴她,那是真的。
時隔三月,在夢裡出現的人突然在眼前,馬瀟瀟可謂是狂喜。
“期脂姐姐,你跟,我夢裡一樣好看。”
容枝漂亮的眼珠轉了一圈,眉頭稍挑,細碎的光住進了眼睛裡,好看又驚豔。
“瀟瀟,好巧。”
馬瀟瀟紅著臉,害羞欲語還休一笑。
霍斯寒眸色點上漆色,深邃的眸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容枝。
期脂……
“期脂姐姐,你,你隨便吃,今天,今天我請你吃,不用客氣。”
容枝哦了一聲,笑著道:“不用啦,謝謝你。”
她故意拉長尾調,低吟婉轉:“瀟瀟妹妹,你真好。”
馬瀟瀟的臉更紅了,捂著臉扭捏的說了句:“期脂姐姐,你慢慢吃,我不打擾你跟……跟霍先生了。”
撇眼間,看到霍斯寒。
覺得眼熟,下意識腦海裡就浮現這個男人的身份。
京城首富,商業大亨霍斯寒。
哦豁,只有霍斯寒能配得上期脂姐姐。
真好。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馬瀟瀟扭捏的回到了原位,幾個小姐妹立馬詢問她這是什麽情況,氣氛熱烈。
…………
霍斯寒語氣冷淡:“你倒是認識不少人。”
容枝心虛的笑了下,沒敢作答。
“心虛?小期脂?”
明明是同樣的兩個字,可從他嘴裡念出,卻不一樣的。
容枝羞了臉,頓時小臉又一白,擺手解釋道:“期脂是我小名,做人要有防范之心,所以我交朋友都是告訴小名的,嗯嗯嗯,是這樣的!”
怕他不相信,自己還來回點頭肯定。
霍斯寒薄唇微勾,眼神深邃,帶著探究,容枝聳聳肩:“你看我幹嘛?人家可不是要跟你的……你的臭花爭寵!人家小名本來就是期脂,還沒說你的臭花搶人家的名字呢!”
論蠻橫無理,容枝絕對在霍斯寒心目中當居第一。
容枝怕被戳穿,也是下了狠功夫,把自己都罵上了。
霍斯寒輕笑一聲,一雙眸像是看透什麽,斂下情緒,轉移話題:“看看這個,喜歡嗎?”
“喜歡!”
是她最喜歡的毛肚!
*
乾完火鍋後。
容枝挽著霍斯寒的手臂,嬌滴滴的撒嬌:“陪人家去逛街。”
霍斯寒好不容易休假,就為了陪她出來吃火鍋,連續熬了一周的夜,把工作提前做完,空出時間。
嬌滴滴的女孩子撒嬌,霍斯寒眼神嫌棄,細看也能看出隱晦的寵溺。
“依你。”
容枝拽著霍斯寒,就往商城那邊去。
進了男裝店。
霍斯寒不願意試,可容枝挑的高興,還一臉期待的盯著他看。
到嘴的話他沒說出口,拿著衣服去試了。
他身材好,寬肩窄腰,一雙大長腿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筆挺,容枝多看了兩眼他的腿,樂了。
霍斯寒輕笑了聲,沒搭理她,繼續換她挑的另外幾套。
結果都令容枝很滿意,全都買下打包。
沒去女裝店。
容枝的衣服有三個衣物間,一個衣物間大概就有兩百平方米。
一天換一件,都穿不過來。
而作為首富的霍斯寒,衣服很少,大概就五六套頂級製作的西裝,便裝也就兩套,一個衣櫃足以搞定。
“冉冉,我,我信用卡已經逾期,沒有那麽多錢了,你看,要不我們改天再逛?”徐小明一臉難色的盯著手機,為難的拉著宋冉冉的手,小聲說道。
宋冉冉嫌棄的撇了下嘴,一把甩開,眉頭皺起,嘴唇高高的撅起:“你連我逛街的錢都出不起,那我跟你在一起幹什麽啊?”
徐小明有些羞愧。
宋冉冉從鼻孔裡悶出一個哼聲,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給他:“喝吧,一天都沒見你喝水了。”
徐小明喜出望外,接過擰開瓶蓋,咕嚕咕嚕的猛喝下一瓶,隨即像是求誇讚一般,朝著宋冉冉揚起空水瓶。
“冉冉,我喝完了。”
宋冉冉露出笑,重新挽住了徐小明的手:“好了,那我們今天先不逛了,你送我回家吧。”
“好!”
……
容枝看著宋冉冉挽著徐小明離開,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在徐小明喝下那瓶水之後,他的身上盤踞一股駭人的黑氣。
她垂眸,那就是野雞系統的工具轉運的媒介吧。
那她,該怎麽選擇。
記憶深處的那個人,越發的清晰。
是,
江西則。
“容枝?怎麽了?”霍斯寒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
確定她沒生病,才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容枝回過神,眨了下眼睛:“啊,沒什麽啊。”
她眼尖,踮起腳把他衣領扒下來一點:“怎麽,泛紅……”
霍斯寒的脖子處長起了紅點,泛著紅,一大片的,很快,肉眼可見的皮膚都泛紅,除了臉。
霍斯寒握住她的手,臉色別扭:“沒什麽事。”
“嗯?”容枝黑長的睫毛顫了下,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
她沉默了下,還是問道:“是因為試了外面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