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打了個哈欠,沒心情欣賞工作中的男人有多迷人,眯著眼睛打盹。
…………
又被晃醒了,容枝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流暢近乎完美的下顎線,還有性感的喉結。
哦豁,好想在哥哥的喉結上滑滑梯~
容枝扭了扭,花枝葉顫,四周打探,這原來是昨天坐的車。
開的穩,花花也不會暈車,就是熱氣濃稠,把她的小綠葉都要悶焉了。
霍斯寒閉著眼睛冥想,眼瞼倦懶的耷拉,黑長的睫毛漫不經心的垂落,眼角側邊的那顆小紅痣愈發妖冶。
那雙藝術般完美的手剛在交叉置於腹部,他很瘦,腿部線條流暢,筆挺緊致。
容枝作為一朵色花,直勾勾的把霍斯寒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轟——”
趙元岸火速繞打方向盤,車外傳出驚慌的尖叫聲。
因為突然的繞轉跟急刹,車霍斯寒猛然睜開了狹長透著疏冷的眸,長臂一伸,把即將要從座位上掉下去的期脂花拿起,放在了腿上。
容枝一陣眩暈之後,發現自己的座位變成了一雙腿。
花花疑惑,花花不解。
“霍爺,方才有輛車突然撞來。”趙元岸瞄了一眼期脂花,不禁狐疑。
這齊老說的還真沒錯,這花能轉運。
霍爺平均一年十次車禍,次次都是無緣無故撞上來的,而且每次能把車撞破的那種,偏偏肇事者沒把別人撞死,而是把自己撞死。
又偏偏還是個絕戶,沒得錢賠。
這霍爺,真要轉運了?
霍斯寒輕輕的嗯了一聲,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下去看看,死了沒。”
趙元岸點頭,打開車門下去觀察一番,將近幾分鍾又上來。
一臉喜意:“霍爺,這次肇事者沒死,不僅能喘氣,還打著電話罵人呢!”
霍斯寒:……
趙元岸以為霍斯寒高興的說不出話,繼續念叨:“霍爺,看來齊老沒騙人,這期脂花還真能轉運。”
霍斯寒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趙元岸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智障。
感覺被冒犯到的趙元岸閉上了嘴。
發生交通事故,很快就有交警過來巡視,趙元岸與他們交流一番,肇事者爽快的賠償了二十萬,解決後才開車離去。
途徑銀行,霍斯寒面不改色,淡聲道:“停車。”
趙元岸把車停在路邊,扭頭恭恭敬敬:“霍爺,有什麽吩咐?”
容枝也抖了抖葉子,一臉期待。
哥哥要幹什麽?
給她買土嗎?
還是要給她澆水?
或者是要給她買個播音機聽音樂?
霍斯寒垂下黑長的睫毛,骨骼分明的手握拳抵在唇上,清咳一聲。
“把剛剛賠償的二十萬,取出來。”
容枝心裡emmmm了一下,開始emo模式。
趙元岸不明所以,從後視鏡瞄了一眼,低低說了聲:“霍爺稍等。”
剛剛匯款的銀行卡號是霍爺的私人卡,趙元岸得知密碼後,先去旁邊買了個密碼箱,然後才進銀行裡取錢。
提著一箱的錢,趙元岸嬉皮笑臉的放進後備箱,坐上主駕駛,把銀行卡交給霍斯寒,踩下油門。
趙元岸跟霍斯寒是大學同學,一畢業就被招入了霍氏,打拚兩年,擠破腦袋從小職員晉升為董事長助理。
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有霍斯寒的提拔,另一方面是他本身優秀。
優秀的人從來都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屬於趙元岸的機會,就是霍斯寒。
車子穩妥停下,霍斯寒慢條斯理的解開安全帶,把腿上放著的花盆拿起,打開車門下車,轉身去了車後。
趙元岸十分有眼色的打開了後備箱。
霍斯寒提起肇事者賠償的二十萬修車費。
霍斯寒的住宅偏遠,在京城宜蘭路盡頭。
京城寸金寸土,霍斯寒卻在這斥巨資建造了一棟堪比城堡的別墅。
趙元岸沒多停留,踩下油門原路返回。
霍斯寒抬起腳步走進大門,門口有兩個穿著正裝的守衛,走進門,是一條鵝卵石鋪的長路。
旁側有一個涼亭,噴泉,還有種著荷花的池塘,還有幾十棵桂花樹,還未到秋天,沒長出花。
後院種滿了熱豔的紅玫瑰,一陣夏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玫瑰花香。
園藝拿著剪刀裁剪花枝,蜜蜂上下繞轉,懂事的不叮人。
容枝看的目瞪口呆,花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就是人類的高質量哥哥嗎?
有錢、有顏、有料。
花花也好喜歡~
霍斯寒上了二樓,進了書房,隨手把期脂花放在辦公桌上,打開了保險箱,露出一片紅的RMB。
他眉頭舒緩,按下書架上的暗格,書架自動的往兩邊撤,露出了一個金色的保險櫃。
霍斯寒按下密碼,裡面的空間很大,有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戶口本。
容枝恨不得把自己的根拔起來,仔細看看。
淦!
根都出來點了!
容枝萎了,無精打采面無表情不屑一顧的盯著霍斯寒的背影。
只見霍斯寒,小心翼翼的把那二十萬放進保險櫃裡,冷漠的薄唇還勾起淡淡的弧度。
叮的一聲上了鎖,書架又恢復原來的模樣。
霍斯寒驀然,轉身,點了漆色的黑眸緊盯著期脂花。
容枝眨眨眼睛,這是在看她嗎?
作為一朵開了靈智的期脂花,容枝被直勾勾的視線盯得紅了臉,上方的兩片綠葉肉眼可見的捂住了一點點花苞。
花苞由玉白色逐漸轉換成極淡的粉。
害羞的容枝顫了顫綠葉,下一秒,卻冷了臉。
只見身姿頎長的霍斯寒,雙手合十,置於胸前,精致完美又天生透著冷的臉帶著虔誠的恭敬,朝著她,拜了三拜。
容枝:……
生在紅旗下, 長在紅旗下。
要相信科學。
不要搞封建迷信。
霍斯寒拜完之後,把她隨手提著出了書房,進了最裡邊的房間,又把她放在了床邊的檀香木桌上。
開了燈,是暗黃色調的,他的房間是簡潔風的,一片的白色。
霍斯寒居高臨下的看了兩眼,皺著眉頭:“怎麽沒那麽精神了?”
容枝:……
一天沒松土了,一天沒澆水了,一天沒聽音樂了……
我也想有精神,麻煩你主動一點。
不然花花遲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