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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細胞好像要造反》第一百七十四章 所以,我可以叛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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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之中,張文看著大長老吳松聲,皺起了眉頭。

 “怎麽,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南劍宗,會把你交出去嗎?

 張文,你加入了南劍宗這麽久了,是不是有點小瞧我們南建中了?”

 大長老吳松聲看著張文,微笑著問道。

 此時的大長老吳松聲,仿佛剛剛爆發真元威壓的不是他一般。

 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就瞬間變臉,好似剛剛那一個渾身上下充滿著恐怖氣息的人,並不是他!

 “我自始至終就覺得宗門把我交出去的概率不大。

 也猜測這是大長老你的一場試探。

 不過,這畢竟是我的猜測而已,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不過…如果宗門真的把我交出去的話,那我就要極度懷疑一下,南劍宗為何能夠在這南大洲之中立足了!

 所以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能說的,我張文都說了。

 不過經過這一場考驗,我卻是改變主意了。

 我張文在此想向大長老詢問一件事情,這南劍宗是否加入之後就不可以退出?

 或者退出的話,需要什麽樣的條件!?”

 此時的張文,臉上神情並沒有聽到能夠迎娶蘇子琴,而有所變化,反而神情並不是太高興,甚至有些憤怒。

 張文的這個表現。

 頓時讓原本聽到大長老的那個迎娶之言之後。

 害臊得滿臉通紅的蘇子琴,瞬間臉上的神色一收,心中微微一緊。

 頃刻之間,蘇子琴的表情就從極喜到了極悲。

 此時的蘇子琴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大起大落的心情之下,讓她直視滿腦子空白了。

 呆呆地看著張文,眼眸之中帶著絲絲哀求和哀傷。

 蘇子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但是蘇子琴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

 確實是隨著眼中那背影不斷的起伏變化著。

 而大長老聽到張文所言,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張文開口詢問道:

 “怎麽成為掌教大人的孫女婿,這有什麽不好嗎!?

 難道這樣一份大禮,還會讓你覺得宗門有些虧待於你嗎?”

 “怎麽?

 大長老是否覺得?

 這是一場賞賜!?

 你要我娶就要娶嗎!?

 你覺得要懷疑我,所以你就要試探我。

 覺得我沒問題,所以就允許我迎娶。

 從始至終,大長老…

 你問過我張文的意見沒有?

 當然,我明白。

 大長老你高高在上,自然是不會顧及我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的感覺的。

 所以現在我要問一個問題,如何才能離開南劍宗!?

 至於迎娶蘇大小姐的問題,就更不用談了。

 她應該會是一位不錯的老板,或者一位好的朋友。

 但是,煉氣修仙之道,路漫漫。

 雖然蘇大小姐,無論是各方面都是不錯,相貌更是傾城傾國。

 但是,我對此並不感興趣。

 甚至現在的我心情很不爽!

 我覺得呆在南劍宗極度影響我的心情。

 當然,大長老。

 你現在可以當場把我擊殺。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現在大長老你的行徑,南劍宗對我的態度。

 讓我覺得很不爽!

 我不想在這呆了。

 所以,我可以叛宗嗎!?”

 隨著張文的話語而落,整個南劍宗主殿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所有人看著張文皆是有些不敢置信。

 而蘇子琴更是臉色一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大長老吳松聲,臉色已經再次沉了下來,看著張文緩緩地問道。

 “這個自然知道。

 怎麽?

 我加入了南劍宗之後,貢獻了不少法器兌換了宗門貢獻值。

 然後用這些宗門貢獻值,查閱了你們一些南劍宗的資料。

 難不成就等於是要賣身給你們南劍宗了!?

 宗門對我來說,又給予了我什麽!?

 大長老,你高高在上的。

 享受著大量的宗門資源,自然是可以對宗門談忠心的。

 但是我呢!?

 貢獻值需要自己去賺,自己去換。

 殺了個敵對門派的弟子,一個不好,還會被推出去當成犧牲品。

 大長老,換成是你,你覺得這種條件。

 你能否談什麽忠心或者不忠心?

 所以,別跟我扯太多。

 南劍宗對我來說,又沒生我,又沒養我。

 甚至我加入南劍宗,就是從護送你們掌教大人的孫女、二長老的兒子開始,兩位這麽重要的人物,換取的不過是加入南劍宗的加入資格。

 還有劍修秘典的築基期修煉之法而已!

 而我還幫你們南劍宗,擊殺了這麽多天劍派和北齊軍隊的巡邏小隊!

 哦對了,別忘了還有那幾百個儲物袋!

 我自認為我就算從宗門之中獲取了一些修煉上的資源,但是我所付出的,絕對是已經超出了我所獲得的。

 這一點大長老你認可,或者不認可!?

 還是你要仗著大長老的身份,還有實力境界比我高,就覺得我活該、也應該天生賤骨頭,就應該為宗門付出!?”

 看著大長老吳松聲那陰沉的臉色,張文依舊是淡然無比。

 為何就這麽說!?

 張文自然不是真的想要退出這南劍宗。

 不過既然你懷疑,那我就不妨以進為退。

 不用懷疑,我根本從始至終對宗門都沒忠心過!

 如果這一次。

 無法消除宗門對自己的懷疑。

 那麽隨著自己這一次的進入高層關注視線之中,接下來自己的日子只會更加受到約束、排擠,更加難受!

 如果這樣子的話,這南劍宗說真的,對於張文來說,也沒有什麽繼續待下去的意義了。

 “你覺得你成為了掌教大人的孫女婿?你所訴求的這些東西還會缺少嗎?

 你所需要的修煉資源還會缺少嗎?

 你在南劍宗的地位還會低嗎?”

 “所以,大長老你的意思就是,我張文迎取掌教大人的孫女,不是因為兩情相銳,不是因為我喜歡蘇子琴。

 而是因為這些修煉資源,因為這些身份地位,去迎娶的蘇子琴!?”

 “……”

 “拋開這些表面的身份,宗門的資源不說。

 蘇大小姐在前段時間,還想置我於死地呢?

 而如果不是在宗門之中。而是在宗門之外。

 一位煉氣期第七重的小修士…

 早已在我手底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張文的話語冰冷又殘酷,這些確實是他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這一刻,他沒有任何保留的直接說了出來。

 那一邊聽著的蘇子琴臉色再次一白。

 而大長老吳松聲到了這時候,也再次皺起了眉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

 這張文散修出身,如今剛剛加入宗門一年多,野性未馴,而如今聽他言語之中的意思來看。

 他甚至已經開始,因為對宗門的反感,而不在乎宗門的修煉資源了。

 這一下倒是讓大長老犯了難了。

 事到如今,他突然發現。

 自己一開始所站的角度,還有所思考的方向,皆是錯誤的!

 而這張文,確實也是與眾不同!

 脾氣倔強得,讓人有些咬牙切齒。

 不過隨著張文這些話語,大長老吳松聲卻是對張文越來越欣賞。

 雖然心底對於張文的沒眼力勁,不識好歹,有些惱怒。

 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從自張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掌教大人的影子。

 都是一樣的,都有著源自於根性、骨子裡的桀驁不馴!

 特別是當聽到張文反問自己迎娶蘇子琴,是否就是為了資源和地位。

 大長老吳松聲突然反應過來,其實如今的情況,確實是如張文所說。

 如果張文真的,因為修煉資源還有在中門之中的地位而迎娶蘇子琴。

 那麽,對於蘇子琴來說,這真的是好事嗎!?

 “我不介意!

 就算是為了修煉資源,亦或是宗門地位,我都不介意的”

 這時候,一旁一直在靜靜聽著的蘇子琴,突然向著張文大聲說道。

 此時,她的臉色還是微微發白。

 只是,卻是鼓起了勇氣,直視著張文。

 而張文也是轉頭看向了蘇子琴,看著她那渾身顫抖,倔強之中,又蘊含著堅定的模樣。

 突然,也是心中微微一震。

 這蘇子琴…

 玩真的!?

 不應該啊!?

 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麽!?

 怎麽的就會突然讓這蘇子琴,對自己產生這麽強烈的感情!?

 “可是我介意!

 我張文,需要什麽,自然會親手去爭取!

 何用依靠一個女人!?

 荒謬!”

 張文看著蘇子琴,臉上神色嚴肅。

 這不是假清高,張文在藍星也是長期身居高位之人。

 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傲氣!?

 蘇子琴看著張文那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不單止沒有感覺到傷心,反而是看著張文這副模樣,心中一蕩!

 冷酷、傲骨、剛毅…

 蘇子琴在張文的身上,看到了她在許多修士身上看不到的東西!

 特別是在她的同齡階層,那些年輕一代的修士身上。

 相比較之下,她突然發現…

 張文的身上仿佛有著極為致命的氣息,正在拚命的吸引她!

 “那…那…要到底要怎麽樣!?

 我想給你我的所有!”

 到了這個地步,蘇子琴已經放開了所有的顧忌,定定的看著張文。

 情竇初開的她,這時候的想法就是這麽單純!

 聽著蘇子琴的話語,主殿之中的三位南劍宗男長老,沒有開口,不過卻是臉色有些古怪。

 而那李星雨卻是看著蘇子琴,臉上的神色極為的讚賞!

 她非常欣賞蘇子琴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

 那些長老還好,只是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那站在蘇子琴身旁的林思成卻是臉色不佳,此時的他酸得隻想皺眉頭!

 好不得勁啊~~~!

 他這時候真的很想,向著張文喊到:

 你要是不想要,就讓我來!

 讓我來承受這份罪孽!

 可惜了,林思成心底非常清楚,他也就只能想想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林思成,看著張文,眼神之中滿是嫉妒的怒火!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現在連在南劍宗都待不下去了。

 並且…

 到了這個地步。

 南劍宗,還能留我嗎!?

 呵呵…只怕很難了吧!?

 任何一個宗門,都不會留下一位桀驁不馴,並且對宗門毫無忠心的弟子!”

 張文沒有回答蘇子琴,說到後面轉過頭看向了大長老吳松聲,臉色極為平靜。

 到了這裡,張文學著大長老吳松聲之前一樣,把問題拋回了給他,交給大長老吳松聲來下決定。

 而大長老吳松聲看著張文這副模樣,也是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中既是對張文有些欣賞,但是又非常惱火他這目中無人的模樣!

 “大長老~!求求你了,留下張師兄!

 以後我絕對聽話,好好修煉,不再亂跑,不再沉不下心來!”

 這時候,蘇子琴再次向著大長老吳松聲央求道。

 這讓大長老吳松聲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事情發展到這一個局面,確實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突然發現,好像從張文踏入這主殿之內開始,所有主動權好像在一步步的被他給奪了過去!

 這張文…

 不簡單!

 “張文,既然加入了我們南劍宗,自然是不可能讓你退出的了!

 除非,你成為一具屍體!

 不過,念在你作為散修半路加入宗門,確實沒有像普通的嫡系弟子一樣。

 在還是凡人之時,就受到了宗門的培養和資源傾斜。

 這忠心的問題之上,也就不再追責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你可以對宗門不忠!

 宗門從來沒有要求過任何弟子,需要對宗門死忠,但是背叛宗門的代價…

 相信我,張文。

 你承受不了!”

 “是嗎!?”

 張文臉色微微一沉。

 主殿之中,氣氛頓時再次凝重起來。

 ………

 “好了,一點小事,鬧騰成這樣,宗門何時才能強大!?”

 就在主殿之中的氣氛越來越僵之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在這主殿之中,傳了開來。

 嗡~!

 隨後,空間一聲輕輕的震響響起。

 隨著一道流光一閃。

 一道身影頓時出現在那主殿之上的主座之上。

 正是南劍宗掌教:周天一!

 隨著他的到來,整個主殿之中,頓時氛圍為之一震!

 “屬下拜見掌教大人。”

 四位南劍宗長老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向著那主座之上的身影單膝而跪高聲拜見道。

 那林思成則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隨後自然是緊隨而上,連忙跪了下來,向著那主座之上的身影高聲喊道:

 “弟子林思成拜見掌教大人!”

 蘇子琴自然也是不例外,一臉驚喜的看著周天一,行了個禮高聲喊道:

 “子琴拜見外公大人!”

 “你啊~!”

 周天一看折那向自己行禮的蘇子琴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而蘇子琴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吐了吐舌頭。

 一時之間。

 主殿之中的氣氛,隨著周天一的到來瞬間轉變。

 整個主殿之中原本的聚焦點是在張文身上。

 但是隨著周天一的到來。

 無需多說什麽,只是安靜地坐在了那主座之上後。

 整個主殿之中的聚焦點,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而此時在場依舊站著的,就只剩下張文。

 此時的張文站在主座不遠之處,不過距離兩三米而已,靜靜的看著這位南劍宗的掌教。

 一身淡灰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三四十左右,氣息並不是顯得非常凌厲。

 反而是散發著陣陣儒雅…

 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點都沒有那種以一己之力撐起一個勢力,一個宗門的霸氣。

 “張文?”

 周天一看著那背著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張文,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

 對於張文的無禮,仿佛一點都不在意。

 “是的,張文拜見掌教大人。”

 張文只是簡單地拱了拱手,臉色非常平淡地向著周天一說道。

 “別的不說,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周天一看著張文這副模樣,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向著張文說道。

 “無欲則剛。

 再說了。

 我對於宗門來說,自認付出的更多,於心無愧。

 反倒是覺得宗門虧欠於我更多。

 甚至,我還感受到了宗門對我的不公。

 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舔著個臉,低聲下氣!?

 那不顯得是我理虧了嗎?”

 張文挑了挑眉頭,淡然地向著周天一反問道。

 “嗯…此言有理。

 對於你的遭遇,我也算是了解了。

 總的來說,你所言是沒錯的,宗門對於你是有所虧欠的。

 不過作為一個宗門的領導者。

 對於宗門之內的弟子進行忠誠度上的測試,這是本職之內的分內之事,你不可否認吧?”

 周天一淡然地看著張文,臉上掛著絲絲笑容,身體靠在了主座的靠背之上。

 右手搭在主座的扶手之上,食指輕輕地敲著主座的扶手。

 “這一點,我不否認。

 甚至我也明白我現在的過失之處,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現在的我,更像是鬧著脾氣的孩子。

 雖然在抗爭著世界的不公,但是實際上卻是螳臂當車罷了。

 實力微弱的猶如螻蟻一般。

 雖然心中有萬般不忿,但是除了嘴巴上說說。

 其實我自己也清楚,也就如此而已了。

 此間之事,最終到底會走向什麽方向!?

 根本不是以我的意志來運行的,也不是由我的嘴巴來運行的。

 而是取決於各位長老,還有掌教大人你。

 但是。

 我張文的性格就是如此。

 既然此時形勢已經由不得我。

 無論是低聲下氣,還是傲然面對,皆是非我能改變結局的話。

 那我又何必要低聲下氣!?

 畏畏縮縮!?

 站著死,總比跪著死強吧!?”

 張文臉色極為平淡的看著周天一,語氣也是極為的平緩。

 看到面對著掌教周天一,張文依然如此態度的四位南劍宗長老。

 此時也是心中不得不佩服,張文這小子的倔強,竟然能夠倔強到如此地步!

 而蘇子琴則是急得滿臉通紅,想要開口幫張文求情。

 不過卻是被周天一抬了抬手,阻止了下來。

 而阻止了蘇子琴發言的周天一,看著眼前的張文,依舊是沒有什麽生氣的表現。

 反而是眼眸之中閃過絲絲欣賞,點了點頭,想著張文再次開口道。

 “以你的表現,我可以確定你絕對不是天劍派的奸細。

 不過這份倨傲不遜。

 狂傲到沒邊的模樣,在散修之中也是極為少見的。

 我覺得我們南劍宗,需要你的這樣的人才!

 所以今天我作為南劍宗的掌教,在這裡,再一次正式的邀請你加入我南劍宗!

 成為南澗中的一員,為南劍宗的發展,共同努力,同心協力,把我們南劍宗在這南大洲之上,屹立下去,並且發揚光大!

 而作為南劍宗的誠意,宗門的許多修煉資源,自然是會對你開放的。

 當然,有所得必有所失。

 對於宗門,你自然還是需要作出貢獻的。

 畢竟一個宗門,如果人人都只是索取。

 而沒有貢獻的話。

 那遲早也只會被坐吃山空而已。

 還有。

 你真的覺得長老也罷,我也罷。

 作為宗門的高層,真的只是向宗門索取著各種修煉資源嗎!?

 仔細思考一下我的問題,然後再答覆我願不願意,真心實意的加入我們南劍宗。

 成為我們南劍宗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周天一說完,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靜靜的坐在主座之上,也是一臉的淡然。

 感受著張文身上那血絲所編織而成的血色長袍。

 看著那血絲長袍之上的陣紋,還有血絲所卷著,鑲在陣眼之處的靈晶。

 目光微動。

 這些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手段,而這張文只是一位散修。

 這些能力和手段不知道是他自己所創造出來的,還是是得了什麽神秘傳承!?

 不過這張文無論從性格上,還是實力上。

 亦或是意志上,確實都是一位極佳的人才!

 宗門要是能夠得到他的效忠,絕對會是得到一大戰力!

 現在的周天一,對於能夠招攬張文這位人才,心中極為重視。

 雖然此時的張文只是築基期第一重。

 但是,周天一明白。

 如果讓張文成長起來,絕對又是一位宗門的驍勇之將!

 “掌教大人和四位長老對於宗門來說,就是那保護傘的支架。

 沒有你們支撐起整個保護傘,庇護著南劍宗。

 那麽整個南劍宗根本就不會在這南大洲之上存在。

 所以,長老們和掌教大人。

 對於宗門資源的使用,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至於加入宗門的問題,我自然是可以答應的。

 但是掌教大人,我不敢保證我自己的忠心!”

 “哦~?為何?”

 周天一微微眯了眯眼,向著張文問道。

 “如今,有掌教大人的親自邀請。

 我對於宗門的怨氣,其實已經消得七七八八了,這事也算是翻篇了。

 所以。

 如今這個忠心問題。

 倒不是因為我對宗門還有所怨氣。

 而是我並不看好宗門的前景!

 所以。

 我無法保證自己,如果宗門在面臨著真正的危機的時候。

 面對著宗門要被覆滅的情況之下,或者宗門被覆滅之後。

 我還能夠保持對宗門的忠心不改投他派。

 既然我無法確定,也無法保證。

 那我自然就無法向掌教大人你保證了。”

 張文向著周天一解釋道。

 而隨著張文的話語而落,主殿之中的氣氛又再次僵硬起來。

 特別是張文說道,南劍宗會被覆滅之時,時讓四位長老皆是身上氣息猛地一漲!

 很顯然的,對於張文的話語,他們內心是有所意見的。

 不過,周天一還安坐在那主座之上,沒有什麽動作。

 他們自然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看著張文的眼神有些不善。

 而這其中,這大長老和二長老的眼神,自然是真情流露。

 對張文,他們確實是感到氣憤了!

 而那李星雨和馬長清,那就不知道是幾分真意,或是幾分假了。

 “為何你會覺得我們南劍宗會敗!?

 那天劍派和北齊軍隊共同進攻我們南劍宗,也是為我們南劍宗所擊退。

 這一點你應該是親眼所見,無需多言的吧!?

 那既然是可以擊敗他們一次,那我南劍宗就可以擊敗第二次!”

 周天一看的張文,微笑著問道。

 而張文看著周天一。

 看到他到如今,自己說的如此過分的情況之下,還依舊有如此淡然。

 不得暗暗佩服,果然作為一宗之主。

 一個宗門的掌教。

 確實是與普通的修士有著極大的不同!

 呼了口氣,張文想了想,看著周天一緩緩的開口道:

 “如今的宗門弟子構成,掌教大人你也是清楚的。

 由天劍派分裂出來的內道派嫡系弟子,還有原來南齊的軍隊嫡系遺留,所佔據的人數太少了!

 雖然我沒有仔細去研究。

 但是,我也知道現在的南劍宗,佔據大部分數量的,是新招進來的,如同我這般的散修。

 而真正的南劍宗嫡系弟子,基本上十不存一。

 絕大部分都在嘉北關之處,被天劍派和北齊軍隊給消滅了。

 如今的宗門雖然看起來還是人氣頗盛,但是其實是空中樓閣一般。

 整個南劍宗可以說就是由掌教大人,你一個人撐起來的!

 如今四國四派,為何不出兵繼續圍攻我們南劍宗?

 說白了,原因很簡單。

 只是害怕掌教大人你狗急跳牆,在宗門已經無法繼續存活下去的情況下。

 破釜沉舟的拉一個人下水,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說白了,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當出頭鳥。

 所以就形成了這微妙的平衡狀態。

 而在如今這五派大比,已然成了定局之下。

 我們宗門的實力只會每三年就被削弱一次,每三年就被削弱一次。

 而且這個削弱還很難得到補充。

 這就是我之前說到的問題。

 如今的宗門,不單止實力在被不斷的削弱。

 就連士氣也很難維持。

 特別是這麽大部分比例的散修。

 如同我這般,原本就是看到好處才加入了宗門。

 但是發現現在這好處,好像不是很好拿。

 自然是開始想著退路了。

 我非常相信,現在的宗門之內,像我這樣心思浮動的弟子絕對不少。

 甚至有些已經開始謀劃著退路…”

 說到這裡,張文頓了頓,靜靜的看著周天一,仿佛在等他的答覆。

 “不錯,你的目光確實不錯。

 情況確實猶如你所說,現在的宗門之內,許多弟子隨著第一次五派大比失敗之後。

 人心浮動的厲害,甚至開始有一些新加入進來的散修,借著巡邏任務之際,私自開始叛逃。

 所以,你也要和他們一樣嗎?

 或者,你有跟他們不同的傲氣,所以也會有不同的見解?”

 周天一對張文所言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甚至還向他確認道。

 而張文聽到周天一所言,也是點了點頭,對於周天一的坦誠,倒是不是很意外。

 其實人很多時候。

 隨著地位越高,身份越高。

 就越不屑於撒謊。

 特別是在面對著比自己實力弱很多的對象之時,更加不會去選擇撒謊。

 因為不屑於為之!

 而且這話到後頭,周天一還不忘來一個激將法,向著張文反問一句。

 而張文聽著周天一的反問,挑了挑眉頭,有些佩服地向著周天一開口道:

 “原本我以為,掌教大人你是依靠實力統禦一個宗門的。

 不過如今看來,是我見識淺薄,自視太高了。

 掌教大人。

 你這激將法用的好。

 以我的性格確實很受你這一套,其實我心中有些想法。

 確實早已是不吐不快。

 就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暢所欲言!?”

 “哦~!?但說無妨!

 要是你的建議,對宗門有著極大的好處。

 我還會記你一功,算你為宗門作出了貢獻。”

 周天一聽著張文所言,臉上也是再次浮起了微笑,食指再次在那扶手之上敲了起來。

 “如今宗門的困難之處,在於敵眾我寡!

 四國四派竟然連一個盟友都沒有。

 其實可以說,宗門立足之後,就如同被困在甕中的鱉一樣!

 就算真的咬一口,誰都會很疼,所以暫時沒有人敢伸進手來抓。

 但是所有發展潛力,其實上限早早已經被限制住了。

 所以。

 其實宗門的困局,是一個無解的困局。

 除非重症下猛藥,破而後立。

 只是…”

 張文說到這裡,又有些遲疑起來,看了一眼周天一,仿佛在猶豫要不要說,突然之間好似又害怕說出來會被責怪似的。

 看著張文這副表情,周天一挑了挑眉頭,開口說道:

 “好了,不用裝模作樣了,想說就說吧。

 我既然說了,但說無妨,那麽無論你說什麽,都不會怪罪於你。

 只要你說得有理,合情合理,宗門會采用,你有貢獻。

 但是說錯的話。

 我也不會怪罪於你,可以了吧!?

 所以,放心的說吧。”

 看著張文這副模樣,周天一內心也是有些苦笑。

 這張文,看著歲數不大。

 怎麽會這麽老奸巨猾!?

 “既然有掌教大人所言,那我就真正的暢所欲言了。

 上次雖然是天劍派跟北齊一起進攻我們南劍宗。

 但是實際上,卻是隻來了天劍派的掌教。

 所以這場進攻的失敗。

 說到底,不是因為我們南劍宗實力強大。

 以我的看法和推測來看。

 應該是北齊之內,北齊皇室跟北齊的國教天劍派,已經有了些許矛盾。

 亦或者。

 北齊皇帝心太大,不單止想要消滅我們南劍宗。

 還要借著我們南劍宗的手。

 把天劍派的實力大幅度削弱。

 甚至最好就是讓天劍派的掌教隕落,或者重傷!

 很顯然的,北齊皇帝他的計謀是成功的。

 那天劍派的掌教,從掌教大人手裡重傷而逃。

 所以這次進攻。

 那北齊皇帝,才是真正的受益者,可以說就是那坐山觀虎鬥之人!

 甚至在這期間,他到底醞釀著什麽陰謀!?

 我們都是一無所知。

 如今的情況就是。

 我們跟天劍派互鬥,實力消耗極大。

 並且我們已經是在明處,剩余多少實力在對方眼底根本無所遁跡。

 而北齊到底還留了多少底,北齊皇帝如今又準備了多少後手!?

 我們皆是一無所知。

 這就是我不看好我們南劍宗前景的重要因素之一。

 至於第二點,自然就是我前面所說的。

 我們宗門,環顧四周全是敵人,沒有一個盟友。

 所以,在我看來。

 我們南劍宗如果要有變局,不再成為這甕中之鱉。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破這個甕。

 而這個打破。

 以我們自己宗門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的。

 以我的觀點來看,基本上只能借用外力。

 至於這個外力,是誰。

 因為我對局勢的不清楚,我無法下判斷,要留給掌教大人你。

 但是在我的想法中看來,我們南劍宗如今要破局。

 就是要把四國四派,這共同戰線給打亂。

 只有這四國四派對於我們南劍宗,不再是共同戰線。

 我們南劍宗才有辦法在這其中,尋求一點點生機,渾水摸魚。

 如果我是掌教大人的話。

 我會向外界發布一條信息。

 我們南劍宗向某國、某派。

 投降!

 成為他的附庸、附屬!

 每年不單止向對方進貢大量的修煉資源,還願意當他手中的槍,為他攻敵!”

 “什麽!?

 你在瞎扯些什麽!?

 我們南劍宗怎麽可能會向人投降!?”

 這時候,二長老胡義生向著張文高聲吼道,一臉的怒火。

 而被截斷了話的張文,沒有開口解釋什麽,只是靜靜的看著周天一。

 “好啦,舅舅。

 我都說了,讓他暢所欲言,但說無妨。

 他說,我們聽就是了。

 又不是真的讓你去投降。

 急什麽!?”

 周天一看著自己的舅舅,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繼續開口。

 而胡義生,聽到周天一開口了。

 自然也是勉強壓下自己的怒火,一臉不善的神情,死死的盯著張文。

 而張文看到,胡義生沒有再開口,這才繼續緩緩的開口說道:

 “而要投降的對象,自然也不是隨便挑選。

 而是有目的、有目標的。

 最好是跟北齊皇帝或者北齊國有著較深的矛盾。

 畢竟據我所知。

 雖然他們現在四國四派,對我們南劍宗確實是意見一致。

 但是四國四派之間。

 原本也不是和和氣氣的,常年有所征戰。

 所以我們的這個投降對象。

 要選擇的目標很簡單,最好就是北齊的死敵!

 而且我們南劍宗出身齊國,跟現在的北齊原本就是同根同源。

 所以我相信宗門之內,或者掌教大人,你的手上。

 絕對有著不少北齊的軍事機密信息。

 甚至,在這北齊之中。

 還有著我們南劍宗不少的密探。

 當然,就算沒有也沒關系。

 絕大部分,應該想法跟我是一樣的,沒有也會覺得有!

 所以如果是我,我就會以此機密作為投降的投名狀,並且向外暗中宣傳。

 最好把這個消息擴散到四國四派任何一處去。

 只要完成這兩步,就算那被我們選擇的投降對象,心裡知道我們很可能是在借力打力。

 就算對方的心底,根本不打算跟我們,有所結交,接受我們南劍宗的投降。

 也不會立刻擺出拒絕的姿態。

 而我們所要做的。

 就是,把這份無論是有或者沒有的北齊機密信息,給那選中的目標送去。

 而這份機密信息。

 無論他有沒有作用,甚至是已經過時淘汰的。

 陳舊的信息其實已經作用不大,也會成為北齊和這個國家之間的隔閡。

 而接下來的。

 以掌教大人你的才智,應該也能去發揮一下想象了吧!?

 甚至,真正的投降也不是不行。

 也不失為一種破局之法。

 投降之後,要做的很簡單,潛伏、發育、然後鳩佔鵲巢,反客為主即可!

 總的來說,以我的觀點來看。

 如果不打破,這四國四派的平衡,我確實是看不到我們宗門的生路!”

 說到這裡,張文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把想象空間留給了周天一和幾位長老。

 “你的意思是,以我們投降,還有這份機密資料為引子,引動四國四派之間,再次出現矛盾衝突!?”

 周天一這時候忍不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想著張文的話,一邊向著張文問道。

 此時的周天一雖然表現得極為沉穩,但是實際上,此時的周天一心底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張文所說的這個方法方向,整個南劍宗上上下下,包括他自己在內,從來沒有去想過。

 因為,在周天一的觀念之中。

 只有戰死的周天一,只有覆滅的南劍宗。

 根本就不會有投降的南劍宗,投降的周天一!

 所以, 他自然也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可能性。

 至於幾位長老雖然不一定沒有想過,但是自然是沒人敢在周天一面前說出來…

 一時之間,隨著張文的這個想法說出來。

 整個主殿之中,氣氛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周天一在沉思,四位長老在沉思。

 而蘇子琴和林思成早已目瞪口呆,他們兩個哪裡有什麽意見好提的!?

 此時的蘇子琴和林思成腦海裡,除了一片空白之外,余下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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