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何必和他廢話,先將其擒拿,還怕撬不開他的嘴?”
這時候一旁的笑和尚開口了。
笑和尚累世修行,如今又投入峨眉門下,是苦行頭陀的唯一弟子,心氣之高,可以想象。
然而如今, 不要說他,就算是掌門兒子齊金蟬都不如那三英二雲來得受重視,素日裡,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未嘗沒有升起一股爭鋒的念頭。
只是這三英二雲,峨眉大興,乃是祖師預言, 而且好似氣運之子一般, 運氣好到爆, 資質絕佳,不但修為一日千裡,手中即將到手的更是有著諸般至寶。
比如李英瓊得到了紫青雙劍之一,前不久余英男也將南明離火劍收入囊中。
他的無形飛劍雖然不錯,但是和他們相比,無疑就差了一個檔次。
笑和尚想要與三英二雲爭鋒,他自詡天資不差,背景也不差,差的就是氣運,靈寶。
如今看到何大清手中的太乙五煙羅頓時眼前一亮。
對於太乙五煙羅這件至寶的名頭,他可是如雷貫耳。
旁門第一防身至寶,比起道門的九天元陽尺,佛門的金蓮佛座這些至寶也不差分毫。
自己要是得到此物,再得到文蛛內丹,乾元火靈珠,便有了與三英二雲爭鋒的本錢。
防禦有太乙五煙羅,攻擊有無形飛劍,還有第二元神。
所以, 笑和尚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苦行頭陀將何大清拿下,既是為了一雪前恥,也是為了搶奪至寶機緣。
知徒莫若師,苦行頭陀根本不用想,光是聽聲音,也能聽到笑和尚的興奮,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過對於這種想法,苦行頭陀不但不會阻止,還大加讚賞。
雖然三英二雲峨眉大興,但是他苦行頭陀一生不弱於人,便是弟子也是最出類拔萃的。
笑和尚願意去爭鋒,他自然願意支持。
只是本來就不擅言辭,又修煉佛門苦修之法,終年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交出無形飛劍,自縛雙手吧!”
苦行頭陀有些沙啞的說道。
“呵,好一個霸道的峨眉。”
何大清冷笑一聲,
“看來下一次我要和極樂真人好好說道說道了。”
“嗯?極樂真人?”
聽到何大清的話,苦行頭陀眉頭頓時鎖得更深了。
極樂真人不論是作為道家第一人, 還是他那廣闊的交際圈,都是峨眉忌憚,並且需要拉攏的。
苦行頭陀沒有想到,何大清居然和極樂真人扯上了關系,那這件事可就棘手了。
“你和真人什麽關系?”
苦行頭陀沉聲問道。
“什麽關系?”
何大清撇了撇嘴,暗道一聲果然是欺軟怕硬之徒,淡淡的說道,
“沒有什麽關系,只是得他老人家指點前來收取乾元火靈珠,順便誅殺文蛛,除去一害。”
聽到何大清說和極樂真人沒有什麽直接關系之後,苦行頭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是接下來瞳孔卻頓時一縮。
因為,何大清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張符籙把玩起來了。
若是一般的符籙也就罷了,這上面清晰的透露出極樂真人的氣息,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符籙不但是身份證明,更是保命底牌,擁有極樂真人一擊之力。
極樂真人可是直追金仙的存在,這符籙雖然不能承載他全力一擊的威力,但是就算只有三五分,天仙之下也少有人能夠接得下。
若是自己本尊前來,苦行頭陀倒是不懼這符籙,但是如今來的不過是一具分身。
他本來以為有自己的分身在,天下之大,皆可去得,比較如今佛道與峨眉交好,該世魔頭都隱居起來了。
卻沒有想到還有何大清這個異數,而且極樂真人居然給了他這麽犀利的底牌。
這還叫沒有關系?
苦行頭陀一張老臉頓時都有些變色了。
“原來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啊!”
恰在此時,笑和尚好死不死的開口了,
“這乾元火靈珠乃是我的機緣,你居然還敢當著我師父的面搶我的機緣,簡直是不知死活,師父,快將他收拾了,為了一個沒有什麽關系的人,極樂真人想來是不會和我們計較的,而且文蛛馬上......。”
“住嘴!”
苦行頭陀厲喝一聲,冷厲的目光在笑和尚身上一掃,頓時讓他一個激靈,不敢在開口了。
苦行頭陀雖然是佛門高僧,但是不知道是性格原因,還是修行之法的緣故,可沒有一般高僧大德的慈悲祥和。
雖然他對笑和尚很好,但是素日裡也頗為嚴厲,一旦生氣起來,什麽都不做,眼光一掃,便讓人入墜冰窖。
笑和尚雖然不知道自己那裡說錯了話,但是一看苦行頭陀的樣子,頓時不敢造次了。
“沒想到小友居然能夠得到真人親手煉製的保命符籙,當真是可喜可賀。”
苦行頭陀將笑和尚呵斥之後,轉過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緩和了一下語氣,對何大清說道,連稱呼都換成了小友。
“不過,此刻的乾元火靈珠與我弟子有緣,不知小友是否可以割讓,當然我也不白佔你便宜,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何大清嗤笑一聲,
“與你弟子有緣,讓我割愛?你怎麽不讓你弟子割愛呢?冠冕堂皇,不知所謂!”
“你......。”
苦行頭陀顯然沒有想到何大清居然如此油鹽不進,多少年了,不要說青年一輩,便是同輩中人,都幾乎沒有人敢這麽和自己說話。
“你真的要和我苦行頭陀,和我峨眉作對?”
苦行頭陀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見何大清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即便寒聲道,一身氣勢不由得勃然而,排山倒海的朝著何大清席卷而去。
“不是我要和你們作對,而是你們要和我作對,斷人機緣,不共戴天。”
何大清頭頂太乙五煙羅,絲毫不為他的氣勢說懾,針鋒相對道。
“你也可以試著動一下手,反正我有太乙五煙羅護體,就算符籙引爆,想來最多也就重傷,就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說著,何大清面色一肅,握著符籙,做投擲狀,似乎下一刻便要激符籙,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