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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反派的跟班》第80章 像從前1樣
赤烏古星。

 氣韻縈繞、道雨滂沱的宮殿之巔,琴聲起伏跌宕,如飛爆激流,震蕩寰宇氣衝霄漢。

 一襲華貴白袍廣袖飄飄,伴著琴音起舞,璀璨星輝垂落,金發漫舞卷起朵朵大道之花。

 幾輪煌煌大日橫亙在天穹,混沌沉浮的淨土之上,諸多偉岸身影靜靜矗立。

 星輝凝聚的古琴崩裂,白袍氣定神閑而來,操著字正腔圓的戲腔:

 “尋~尋~尋我何事呢?”

 在一眾宇宙巨頭的眼神示意下,太初鴻映照真身,溫聲細語道:

 “北望,三件事。”

 “說。”白袍睥睨著他。

 太初鴻親眼見證小輩的崛起,自從其歇斯底裡瘋癲之後,那種難以捉摸的性情,連他都有絲絲恐懼。。

 他娓娓道來:“第一,關於你的婚事……”

 徐北望擺手截住他的話音,眸光變得溫柔起來:

 “我隻娶厭晚,我想佔有她。”

 金光耀日之上,所有偉岸身影都沉默起來,想到天庭那一幕還覺得頭皮發麻。

 億萬萬生靈注視,你咬掉別人一塊肉咀嚼……

 造孽啊!

 太初鴻欲言又止,隨後鄭重說道:

 “永恆國度決定先緩緩,魂不歸也不急。”

 其實換位思考,他非常能理解兩大黃金神族的顧慮,畢竟面對這麽一個變態,再沒摸清具體實力之前,誰敢嫁過來?

 連上門都不敢!

 看看現在無天厭晚和神荼夢之,誰還會來日不落祖地?

 “厭晚負我!”

 徐北望眸光黯然,神色悲慟,像是被傷透了心一般。

 轉瞬他又無聲地笑了:

 “屬於我的東西,往哪裡逃呢?”

 太初鴻不寒而栗,趕緊闡述第二件事情:

 “曾經的陰陽教教主無極飲恨重活一世,上七個紀元之前,他高居問鼎榜第四,在星空彼岸鑄就一種詭異的陰陽體質……”

 聞言,諸多金發老怪物神情嚴肅。

 無極飲恨,當真是一代梟雄, 傳奇事跡無以計數。

 只可惜叛出長生不朽, 自我剝離血脈, 創立陰陽古教,在突破道君之際,被長生不朽的祖宗們鎮殺。

 終究為長生不朽締造無上輝煌, 所以並未斬盡殺絕,還留有一抹氣息。

 “他在哪裡?”徐北望面色無波無瀾。

 太初鴻搖頭, 旋即低聲道:

 “氣息在九天十地, 已經有不少天道胚胎前去尋找, 無極飲恨的體質是頂尖神物……”

 九天十地,是諸天一片上等星域的統稱, 浩瀚無垠,諸多一流道統瓜分資源領土。

 徐北望頷首,他對掠奪機緣也近乎變態的癖好, 這必然是他囊中之物。

 “最後一件事……”太初鴻目光看向億萬丈大日, 一個身著黃金戰衣的蓋世天驕緩緩走出。

 正是太初商隱。

 他眼底深處有一絲陰鬱, 但表情竭力偽裝出恭敬。

 “日不落唯有你們二人參與星空彼岸角逐, 必須齊心協力,爭取能一同前往宇宙那端。”

 蒼老滄桑的聲音響起, 一個老祖宗目光灼灼,口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其余偉岸身影紛紛點頭。

 接下來一百年將非常殘酷,長輩無法乾預, 任憑蓋世天驕廝殺。

 日不落不擔心太初北望,畢竟他坐擁紀元不滅體, 還有一顆時空本源種子,可謂佔盡優勢, 縱然不幸落敗,逃命還是輕而易舉。

 況且此子顯露在外的戰力僅僅是冰山一角, 孰勝孰敗尚未可知。

 但太初商隱就截然不同,他只是這群人的中游水平,隨時會被當成軟柿子捏死。

 日不落權力階層清楚地明白,在太初北望蓋世絕倫的映襯下,太初商隱一切黯然失色,隻配做個跟班。

 這時,太初商隱強忍著激蕩的情緒, 恭敬開口:

 “請族弟照顧。”

 這五個字幾乎耗盡他全部血氣,感到難以複加的屈辱,高傲如他也不得不低下頭顱。

 “好說。”徐北望不甚在意,見事情宣布完畢, 便負手離去。

 “族弟,咱們可以合夥獵殺其余天驕,讓日不落威名傳遍諸天。”太初商隱補充了一句。

 白袍腳步突然頓住,靜靜屹立天穹。

 他面無表情了很久,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驚訝道:

 “你在教我做事?”

 一瞬間,那張俊美聖潔的臉龐驀然猙獰,雙眸密布血絲,狂躁道:

 “我要殺了你,就現在!”

 轟隆隆,無邊無際的死亡葬氣蔓延而來,百萬裡區域仙藥悉數枯萎,毀滅之冥力滔滔沸騰,一株株仙藥化作灰燼。

 突然其來的劇變,驚悚到了一眾宇宙巨頭。

 他們感到荒謬!

 匪夷所思!

 為什麽有人能這麽變態?

 “放肆!”一個老祖宗氣息慍怒,磅礴威壓傾瀉而下。

 太初商隱眸光陰森冷冽,怒火填滿了五髒六腑,沒有什麽比這個更羞辱。

 自己在畜生眼裡仿佛是一條狗,毫無尊嚴可言,想殺就殺!

 “參與星空彼岸的四十六個人,可以互相殺伐,老一輩不能干涉!”

 徐北望一隻眼瞳帶著笑意,另一隻呈深血色,內有一片片翻滾屍山血海。

 他像割裂的兩半,一半是萬古大帝笑語吟吟,一半是地獄死神對著眾生。

 “你真要在神族肆無忌憚?”老祖宗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境都給攪碎得憤怒交加。

 神話時代以來,日不落都沒出過這樣的無法無天之輩。

 完全無視族規,視同一血脈的族人為螻蟻,太猖狂了!

 “我和他必須死一個,就是想宰殺這個廢物。”

 “與其死在別人手上給太初氏蒙羞,不如讓我清理門戶。”

 徐北望聲音冷漠刺骨,灰黑巨手毫無征兆橫越星空,方圓千萬丈,將太初商隱完全覆蓋。

 “安敢辱我!”

 太初商隱神色鐵青,積累的怒火悉數爆發,他無法容許自己做縮頭烏龜。

 轟!

 一滴滴精血演化騰空火爐,讓其金光璀璨無比,一輪輪灼熱太陽在瘋狂燃燒。

 太初商隱屹立在無敵畫卷上,每一道金光都將虛空洞穿,像是成千上萬道火焰河流在奔騰。

 “來戰!”他奮力怒吼。

 星空在詭異變化,浩瀚的吞噬氣息淹沒白袍,在剝離他一寸寸帝祗道力。

 這就是諸天器物譜第一百零三名的頂級道器,擁有眾生平等,將對手拉到同一境界層次。

 “有天賦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太初鴻目睹一切,內心喟歎了一聲。

 從老祖宗無動於衷的態度來看,是不準備阻攔了。

 其實變態說得不無道理,既然下定決心參與星空彼岸,那隨時要面對生死。

 太初北望執掌好幾件頂尖道器,無敵畫卷壓製不了多久。

 “你還真敢對我動手?”

 徐北望聲音飄忽不定,語氣憂鬱而陰森,像億萬幽靈嗚咽。

 他額間豎線以恐怖的速度運轉,一念間就足以讓諸天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這種威壓無與倫比,是無法抵禦的死亡埋葬。

 巨掌覆蓋的刹那,星空顫抖,宇宙邊荒震鳴,都被毀滅之力波及到了。

 轟隆隆!

 萬道火焰河流的攻擊如泥牛入海,被億萬道星輝輕易化解,連俊美白袍的寒毛都傷不到。

 “你為何這麽強?!”

 太初商隱驚懼悚然,終於明白差距所在,他瞬間四肢冰涼,被無邊悔意給籠罩。

 “不要!”

 淒厲的嘶吼,披上衣袍的一件頂尖道衣化作混沌盾牌,要抵抗毀滅一擊。

 太初鴻等人親眼目睹,神情不禁有些頹然。

 正因為這麽強,老祖宗才允許他囂張跋扈。

 倘若伯仲之間,日不落怎麽舍得葬送一個頂級的天道胚胎?

 轟!

 無敵畫卷像是薄膜被穿透,太初商隱面色發白,而後充滿無力感,神魂帝祗在朝大陰間墜落。

 一具被侵蝕得面目全非的骸骨飄蕩在虛空,只剩一根發絲隨風而起。

 諸多金發身影都有些不寒而栗,這種手段亙古未見,仿佛橫渡時間長河走到當世來的死神。

 僅僅一招!

 連道器都沒使用!

 太初北望的恐怖,就是天帝巔峰來了恐怕也只能飲恨。

 白袍恢復了遊刃有余的冷靜,連殺人都格外雅致。

 他眸光透著一絲憐憫和悲痛,看著那根發絲顫聲道:

 “族兄,不要怨我,是我救了你一命啊!”

 說完踉踉蹌蹌,一步踏出赤烏古星,在宇宙星空疾馳。

 諸多金發巨頭表情喜怒難辨,只是沉聲道:

 “送去轉世。”

 失去這一世榮耀,但所幸還能轉世重生,總比在宇宙徹底消失要好過不止一點半點。

 他們算是徹底明晰,這個小輩心性極端扭曲黑暗,完全沒有正常人的情感。

 但他很強。

 ……

 無垠星空下。

 “誰敢與我為敵?”

 “快來殺我!”

 一襲白袍披頭散發,袍袖狂舞,氣息摧毀一寸寸宇宙邊荒。

 他體內的胚胎已經成型了四分之一,只要繼續煉化增長,便能創造一個超脫於宇宙的本我大道。

 “還有四十四個人,快滾出來殺我啊!”

 徐北望神情漸湧向出幾分扭曲,這種主宰生死的滋味太美妙了。

 浩瀚宇宙,諸多偉岸身影離得遠遠的,根本不敢接近白色禁忌。

 日不落壓根沒有封鎖消息,太初商隱的隕落傳遍諸天,令無數人毛骨悚然。

 強大而無情,恐怖而血腥!

 蒼生都有所猜測,星空彼岸的角逐或許是從白色禁忌開始,但誰能想到,竟然是太初商隱率先成為刀下亡魂?

 流淌同一種血脈啊!

 徹頭徹尾的六親不認!

 一個宇宙級瘋子載入紀元史,尋常瘋子只會讓大家覺得憐憫同情,而白色禁忌——

 那則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滾出來殺掉我啊!”

 金發漫舞,白袍嘶聲力竭過後,幽黑雙眸變得空洞死寂。

 一副無形無色的畫卷鋪展在宇宙,這是七冠王的鎮族之寶,諸天器物譜排名第三的神物,連道君都感知不到痕跡。

 一道紫裙身影高坐九重天,玄黃氣繞體,道紋如雲煙,絲絲縷縷環繞著絕代無雙的身軀。

 “小壞蛋……”肥貓雙眼紅腫,小壞蛋發瘋的模樣讓它很痛苦。

 “都怪你!!”它一拳砸向旁邊的人兒,眼淚一顆顆滑落。

 第五錦霜沒有歇斯底裡,沒有瘋狂絕望,只是平靜地悲傷:

 “他病了,會好的。”

 注視著白袍與宇宙道炁融為一體,畫卷緩緩尾隨在後面。

 第五錦霜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遠遠的望著他一舉一動。

 “小壞蛋!”肥貓擦乾眼淚,一個巨龍撞擊朝白袍奔赴而去。

 徐北望瞬間如芒在刺,隱約看到宇宙內層朦朧大世界,一頭雪白臃腫的胖貓衝了過來。

 “你醒了?”他輕聲問。

 “是噠,那顆不死不滅種子被喵喵吃掉啦!”

 肥貓睜著淚痕未乾的大眼睛,用一如既往的軟萌聲音說道。

 徐北望盯了它幾秒,皺起眉頭:

 “離我遠點,要不是念在舊情上,就把你捉了。”

 肥貓大腦空白了一瞬,不知所措的樣子握起爪子,語無倫次地說:

 “是不是,喵喵哪裡做錯了……”

 它低頭癟著嘴,淚水不爭氣奪眶而出,小壞蛋對喵喵再也不溫柔疼愛了。

 “太初北望,又見面了。”

 第五錦霜從道紋玄黃氣中走出,她從來不懂溫柔,但盡量用很平和的口吻。

 “不怕死?”徐北望眼神帶著警惕,沉聲道:

 “你在賭我不會殺你?”

 一個“殺”字不僅讓肥貓死命捂住耳朵,亦讓第五錦霜手指微微顫抖,她壓抑不住痛楚,情緒又一次失控:

 “你可以報復我,可以折磨我!”

 “呵呵……”徐北望就這樣看著她,目光寡涼淡薄,又突然笑得前俯後合:

 “你經歷過葬氣侵蝕,那種禁錮意識、割裂靈魂一角的痛苦你記憶猶新吧?”

 “哈哈哈哈,我足足經歷了二十年,耽誤了我二十年成帝,讓我在二十年歲月中生不如死!”

 “誰折磨誰?”

 他笑容戛然而止,墨色瞳仁中蕩起一抹冷嘲。

 肥貓聽著,喉嚨叫喚做啼哭的腔調,小手擦著眼睛,但裡面實在沒有眼淚了。

 它隻被葬氣侵蝕了一瞬間,就痛得死去活來,神經被寸寸切割。

 小壞蛋在這樣的痛苦中度過二十年……

 它想到就要尖叫悲鳴。

 第五錦霜如同木偶一般,她紅唇抿得緊緊的,視線模糊亦沒有崩潰,輕聲道:

 “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送你一件冥物。”

 說著一柄流淌灰蒙蒙氣霧的長刀在圖卷中飄蕩。

 她早已絕望得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淵一樣萬念俱灰,唯一的執念就是找回丟失的狗腿子。

 他已經沒有正常人的情感,唯利益至上。

 徐北望眯了眯眼,內心權衡利弊。

 肥貓對他造成什麽不了威脅,第五錦霜雖然神秘莫測,但應該也無法撼動黑夜君王,就算是險地,他也能輕易逃脫。

 “可以。”他面無表情,在面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肥貓哪裡受得了小壞蛋這麽一副絕情的面容,可它一想到大壞蛋哭著對它說的那句話——

 他病了。

 於是肥貓忍著委屈,獨自趴在畫卷一端黯然神傷。

 全都是大壞蛋造得孽,把小壞蛋害得這麽慘,你整天癲狂崩潰都沒什麽用了。

 多希望小壞蛋只是失憶啊,那樣找回記憶就好了,可現在……

 朦朧畫卷中,氣氛格外冷漠疏離,白袍屹立另一端,陷入自我陶醉之中。

 “你喜歡吃什麽?”第五錦霜走近,很生疏地尋找話題,璀璨碧眸有不易察覺的痛楚。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但是當你真正離去,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和無助。

 帶著想保護你的執念活著,可我竟然連你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

 徐北望側眸,凝視著她高貴典雅的臉龐,以及冰冷氣質裡流露的哀傷。

 他沉默片刻,悵然若失道:

 “心裡沒有情欲挺可怕的,我好想靠近你,可身體靈魂都在發出抗拒。”

 “我喜歡吃什麽不重要,將那冥物給我就行了。”

 畫卷緩緩隱沒進一顆雪白色星辰,落在一座恢宏古典的宮殿中,其布置異常熟悉。

 太初宮,九州池。

 花鳥池魚如初,連紫色吊椅擺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徐北望輕輕皺眉,內心深處依舊沒有泛起漣漪,他放棄了,輕聲道:

 “冥物。”

 他的聲音滲透進第五錦霜心裡,將她又將崩潰的情緒熨平。

 “你親手做一頓飯再陪我們吃,我還有一件呢。”

 第五錦霜淡定從容,長長的睫毛遮掩住她眸底的失落。

 她又取出一件冥物,灰霧繚繞,滔滔毀滅之力蔓延。

 其實多想全部給他,可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跟他相處。

 “何樂而不為?”徐北望負手而去,朝著廚殿方向而去。

 “你明明對每個角落都記憶深刻,卻偏偏要放棄我。”

 第五錦霜眸光灰暗,紅唇微微動了一下,亦進入廚殿之中。

 晶瑩剔透的玉足踏在茵毯上,她倚靠在殿門,安靜看著他做菜。

 肥貓竄進來,流著淚趴在灶台噴火。

 明明跟從前一樣,可為何喵喵一點都不開心,隻想哭暈過去,這樣就不必承受痛苦了。

 廚殿安靜無聲,徐北望吟唱著詭異的戲腔,時而歡快大笑。

 他廚藝非常嫻熟,半個時辰就做出一桌豐盛的菜肴。

 九州池邊,兩人一貓跟往常一樣的位置,菜香噴鼻,卻沒人先動筷子。

 第五錦霜夾了一口紅燒肉,柔軟的味道讓她眼睛濕漉漉,曾經吃到厭煩的東西,如今是一種無法企及的奢望。

 她沒有像從前一樣給予一般的評價,而是如實道:

 “好吃。”

 肥貓吃得滿嘴是油,眼尾瞬間紅了,看著徐北望撒嬌道:

 “你喂喵喵一口嘛。”

 徐北望一動不動,厭惡道:

 “我討厭貓,而且你很蠢。”

 肥貓一時酸澀難安,它拿爪子拍在額頭上,弄了個古符“王”字。

 “嗷嗚——”

 它拚命獰著額頭,做凶巴巴的模樣:

 “喵喵現在是猛虎,虎虎生威,希望小壞蛋開懷大笑。”

 徐北望看都不看,冷眼望向紫裙女子:

 “別挑戰我的耐性,立刻。”

 第五錦霜將兩件冥物丟過去,旋即面無表情夾菜。

 “凰神女,吃得開心。”

 徐北望笑意盈眸, 一步踏上天穹,化作璀璨彗星疾馳在宇宙。

 肥貓焦急喊道:

 “俺老虎祝你萬事如意,吉星高照……

 說著說著扯掉額頭“王”字古符,趴在桌上泣不成聲。

 第五錦霜夾了一口竹筍,熟悉的味道讓她很滿足,跟狗腿子從陌生人到同桌用餐,關系的進步化解了絕望的情緒。

 她輕輕地笑了笑,笑得有些開心,便漸漸地感覺有些停不下來了。

 一邊笑,一邊流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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