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你的王,你不該擁有挑戰王的心思,王就應該強於你,不止於你,應該強於所有的動物,明白嗎,你個蠢貨”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是吃素的,你的祖先花了幾萬年讓你們進化成吃素的,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幾萬年,是多久?”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那確實蠻久的”
野牛首領認真的點了點頭,認可了辛巴克的幾萬年的這個設定。
“那他們為什麽要花幾萬年的時間進化出吃素的呢,感覺好沒用,誰都打不過”
“以你的智慧,當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你知道世界上曾經有一種比你我更加強大的生物嗎?”
“比你強大,那肯定有啊,那群植物就比你強的”
“你閉嘴,聽我說……”
“可是,是你問我的,我也不想說的啊?”
辛巴克現在覺得自己沒有把這家夥撞死,是自己最大的失誤,不過竟然已經收復了他,自己就應該為自己的失誤所買單。
“呼~”
辛巴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然後語重心長的對著面前的這隻野牛說道。
“你們的祖先花了幾萬年,進化出吃草的能力,這代表著什麽,這代表著生存”
“什麽是生存啊,感覺好難懂的樣子”
“呵呵,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到點子上了”
“什麽是點子?”
“閉嘴!”
“哦!~”
野牛首領委屈巴巴的閉上了嘴。
“在這個世界上,青草的生存能力往往比動物更加的厲害,至於什麽是生存能力,簡單的來說就是活的更久,活的更好,能夠適應各種各樣的嚴酷環境,這就是生存能力,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所有的動物都滅絕了,青草,植物也不會滅絕。
而他有一天,世界上大部分動物都消失了,食肉動物會怎麽樣,他們會餓死,可吃素的食草動物會怎麽樣,他們會生存下來,甚至因為食肉動物的餓死,他們會過的更好,明白嗎?
…………
“明白嗎?”
“不是你叫我閉嘴的嗎?”
“啊,我殺了你”
辛巴克都已經彈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他毫不懷疑自己有殺掉這家夥的決心。
“所以,你明白嗎?”
辛巴克生氣嘛,當然很生氣,但他會殺掉這隻野牛嗎,顯然不會,這只是一時生氣的想法而已,這種想法絕對不是能夠驅使他行動的想法。
“明白,你的意思是食肉的活不過食草的”
“唉,對嘍!~”
見到這頭野牛,終於是懂了自己的意思,辛巴克表示很欣慰啊!
“那你這麽一說,我覺得還是吃草好一點”
“當然,你能這麽想是最好的”
看到這隻野牛的思想,成功被他給掰直了,辛巴克的心情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
野獸中的王者已經在悄然誕生,可人類的世界卻還在發生著內亂。
依舊是那個高塔,但今天的於魁卻是滿身大汗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窩已經深深地凹陷下去,雙臉慘白,他顫抖的掀起自己的衣角,在他的左肋骨位置,有著一塊清晰的綠色青苔。
他一直支持人類長青苔是進化的這一言論,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也長了這種青苔,
但他並不為此著急,克爾斯的解藥能夠讓他完美的進化。 只是……站在落地鏡前,他看著自己的模樣,伸出舌頭抹了抹乾燥的嘴巴,他知道……自己廢了。
實際上,他並不傻,他只是在自己身上剛長出青苔的時候,有些慌張,而恰巧在那個時候又遇到了克爾斯,克爾斯給了他東西,抑製了他的瘙癢,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就放下了對他的警惕。
他本應該保持警惕,畢竟克爾斯可是這個高塔曾經的統治者,薑夔就曾經告誡過他,這群家夥的心比臭水溝裡面的老鼠惡心一萬倍。
可是……現在他還是中招了,克爾斯那個老混蛋,表面和和氣氣,一副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可是……。
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就知道那家夥有多惡毒了。
可是自己已經被那家夥給控制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早該想到的……”
他嘴裡輕輕的呢喃著,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默默的站在落地窗前哭泣了一會後,他收拾了一番,披上了一件風衣,兜帽緊緊的將她裹住,然後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到了深夜,人們都在休息的時候,他出現在的那堵牆縫面前。
此時的他表情痛苦,全身上下像是被數萬隻螞蟻啃咬,鑽入他的皮膚,不斷的來回爬行,大腦裡面更是仿佛有數萬隻蛆蟲再來回蠕動。
太痛苦了,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媽,媽媽”
他的雙眼有些無神,但在恍惚之間,看到了自己母親曾經的身影。
“於魁大人,好久不見”
就在他有些痛苦的失神時,一個猥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她瞬間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 猛地轉過頭去,用一種哀求的語氣,不斷的念叨著。
“給我,給我,快給我!”
他近乎低吼,表情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呵呵,我不明白於魁大人,你在說些什麽東西,給你什麽啊?”
“進,進化劑”
“哦,要這個啊,可是我這裡也不多了,我留著也要用的”
“求求你,給我,我需要它,很需要它”
“你需要啊,真不好意思,我家狗也很需要的,你在我家狗之間,我很難做出選擇的呀”
“不,給我啊,給我!”
“可真讓我難辦,要不你學兩聲狗叫,說不定我就給你了”
“汪,汪汪,汪汪汪!”
曾經,高塔的保衛大隊長,竟然真的低聲下氣的學起了狗叫,甚至還四肢彎曲,趴在地上,樣子要多像狗就有多像狗。
“嘖嘖,我的乖狗狗,好了,好了,給你吧,真是一條乖狗呢?”
克爾斯說著就是從牆縫裡遞出了一支藥劑。
“為,為什麽只有一隻?”
“狗,配向主人索要嗎,你現在是一隻狗,狗就應該做到狗應該做的事,主人給你什麽你就吃什麽,滾!”
原本和和氣氣的克爾斯在這一刻,語氣突然變得凶厲了起來。
在牆縫另一邊的於魁,聽到這凶殘的聲音,身體不由的一哆嗦,他想起了曾經這家夥統領高塔的時候所做出的暴行,現在想起來,讓他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恐懼,連忙低聲說道。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