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的穆坤成,眾人還沒有太關注!
他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厲雅智的手下,更已經緊盯了他。
他根本就逃不掉了。
只是恐懼地靜立在那裡,額頭漸漸冒出冷汗。
“怎麽,厲雅蓉,你很驚訝嗎?”
“你們就這麽篤定,我已經死掉了?”
而此時,王資則輕笑,看向厲雅蓉道:
“沒錯,諸位,這一次的西陵之行,我厲承傑,幸得我的好姐姐,厲雅智的不離不棄的相助!”
“成功取得了仙靈果!已經將身上的疾病,全部都治好了!”
“我不知恢復了健康,甚至,還功力有所進益!”
“只不過,在我返程的時候,有一些人,不願意看到我恢復了健康!”
“因此,竟然在我們的飛舟中,暗動手腳,導致飛舟爆炸!甚至,還派殺手來刺殺趁機我!”
“我差點就死在了這些殺手的手裡!”
“而為了能夠安全返回到北臨城,不再被這些賊人刺殺!我才迫不得已,偽裝出,已經死掉的樣子!”
“易容成了其他的人,跟著姐姐,一起回到厲家!”
不等厲雅智說什麽,王資自己就立即上前一步,他冷冷的一個掃視,之後看著厲遠謀與厲雅蓉等人,言辭陣陣,聲音冰冷。
這種時候,身為厲家家主,他自然也不可能露個臉,就一聲不吭。
那是以前的厲承傑的做法,現在的他,卻不會那般。
而在王資的這番話裡,這議事大廳中,頓時靜默無聲,氣氛壓抑得可怕。
“王資……”厲雅智金絲眼鏡下的美眸,也是眨巴了一下,她看著王資挺拔的身姿,還有凌然勃發的意氣。
再看著王資此時臉上的熟悉的厲承傑的面容,一時之間,不由略微一陣恍惚!
想著,若她弟弟真的還在,而且,真的有王資這樣優秀,那該有多好?
可惜,她知道,哪怕身邊的人,頂著厲承傑的面容,可其實並不是她弟弟,只是王資。
也只有王資,才會這種時候,能拿出來這樣的氣勢。
若是她真正的弟弟厲承傑,此刻估計是說不出來這番話的。哪怕這只是簡單的一番話。
“彭!”
接著,不等其他人再說什麽,王資更是一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嚇了眾人一跳。
“而這一次,派人刺殺我的人,主謀現在就在這屋內!”
“就是我們厲家的族人!”
王資神情更冷,眼神如刀。
當然,王資也沒有直接指證厲遠謀。
而只是言辭陣陣。
“究竟是誰?為何如此不願看到我恢復健康?為何如此不願看到,厲家的當代家主,能夠重新恢復生機、回復健康?”
“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又是誰,在我姐姐獨自返回北臨城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召開元老會,廢掉我姐姐手中的權力?”
他對眾人道。
這些話說出來,眾人心中都已經有所聯想。
厲遠謀厲雅蓉等人額頭都漸漸出汗。
說話之間,王資的手,再次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
“刺殺家族家主!謀害家主!我請問諸位元老,諸位族人,按照我厲家的家法,該當何罪?該如何處置?”
厲遠謀的心與身體,都跟著桌子的震動,震顫了一下。
他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當然,他仍舊很鎮定,也並沒有立即慌張失態。
雖然大部分人,都應該會猜測,說動手的人應該是他。
可是,至少目前厲雅智跟‘厲承傑’,沒有拿出證據之前,他就不可能會承認!
而在王資說話的時候,
這屋內的眾人,一個個也齊刷刷將目光注視到了厲遠謀的臉上。厲遠謀眉頭一皺。
他知道這個事情,對他不利。
很明顯,‘厲承傑’現在口中所說的人,就是他!
這是眾人的公認了。
因為厲承傑死掉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他。
因此很快,厲遠謀也開口了。
“阿傑,你不要冤枉我!你有何證據?”
“諸位族人,各位元老,你們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厲遠謀,我承認,雖然我的確是想要當這歷家的家主。”
“而且,阿傑如果出事,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我,這沒錯。”
“因為按照歷家的規矩,以及其他的方面的因素,如果阿傑走了,應該就是我上位!”
“就是既得利益者是我!阿傑一旦死了,是我得到最大的好處!這麽明顯的事情,誰都能想得到!”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你們難道不覺得有疑點嗎?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乃是阿傑的二叔,我怎麽可能,會讓人傷害自己的侄子?我絕無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是有人陷害我!”
“這暗中的賊人,他想要挑撥我們厲家的內部關系!讓我們自相殘殺!”
“他們知道,如過阿傑死了,既得利益者是我,因此故意將水潑到我身上!我是冤枉的!”
“我沒有做這種事情!另外,我之前,之所以這麽急著,召開元老會,要選出一個新的家主!”
“也不是出於完全的私心,我承認,我自己是有一點私心,但是,我更多還是為了,我們厲家的大局著想!”
“畢竟,如果阿傑真的不在了,那麽我的賢侄女厲雅智,的確就不適合,繼續掌握我厲家家主的權利!”
“畢竟,我厲家祖訓,家主只能是男子,不能是女子!這個事情,我問心無愧。”
厲遠謀臉皮厚得堪比城牆。
他面不改色,劈裡啪啦,一頓辯解。
“阿傑,小雅,你們要相信叔叔啊!二叔,真的沒想過要害你們!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跟你們的父親,是親兄弟。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們?這些,都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
最後,他竟然還看向王資跟厲雅智無恥說道。
“……”
當然,厲遠謀這樣說之後,王資跟厲雅智看著厲遠謀的眼神,只是像在看一個演戲的小醜。
厲遠謀也臉色微僵。
他知道,厲雅智跟‘厲承傑’,絕對不會相信他!不過,剛才那些話,他是對別人說的,主要是表他的態。
反正,針對厲雅智跟厲承傑的行動,他從來未曾親自經手,厲遠謀還是有一點底氣的。
他覺得,厲雅智不一定能拿出什麽真的涉及到他的證據。因此,在此之前,他只要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不過,這時厲雅智的臉上,浮現出來的一抹戲謔,卻讓厲遠謀更加心中略微不安。
“難道厲雅智真的掌握了些什麽?”
厲遠謀的臉色微白,桌子下的手,忍不住悄悄緊握。
當然,現在這種時候,厲遠謀也只能硬撐下去了。
他打定主意,不見棺材,絕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