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靜回屋的時候,看到梳妝台上放著兩封信,娘家人一般寄東西是不寫信的,有事了會直接拍電報或是打電話,這兩份是胡荷蘋和王秋霜寫的。
易柔靜先看了胡荷蘋的,跟以往一樣的述說家常,易柔靜含笑看得仔細,胡荷蘋每次寫信都會分享兒子小團子的事情,當媽了的人可能都這樣吧,所以每次易柔靜回信的時候說得最多的也是包子。
信的結尾易柔靜看得眼睛一亮,臉上一喜,原來胡荷蘋懷孕了,剛確定,快兩個月了,她希望這次生個女兒,湊個好字,還不忘催易柔靜也再生一個,這麽好的面容就該遺傳給孩子。
易柔靜有了打算,寄給胡荷蘋的東西得換一些了,得寄些孕婦和孩子的東西了。
看完胡荷蘋的信,易柔靜很高興,隨即拆開了王秋霜的信,王秋霜的信內容簡單多了,說了她跟妞妞的近況,說了複學讀書的事,因為請假時間不短,有些課程跟的有些艱難,但好在同學之間很是有愛,有人借她筆記看。
另外就是解釋了匯款單的事,是她自己掙來的,之前寫了文章寄了報社,沒想到拿到了稿費,匯過來的就是她收到的第一筆稿費,意義不同所以才想著寄過來給易柔靜。
易柔靜看到這裡會心一笑,她就說嘛,按理互相之間已經交心,王秋霜現在獨自帶著孩子真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哪可能為了還自己錢這般,原來是有意義的。
信最後面王秋霜提的都是一個同班同學,叫常征,熱心助人,友愛同學,借出筆記的是他,知道王秋霜在找租住的房間,幫著落定的也是他,還把人安排在隔壁房間。
聽王秋霜說那常征也是離異的,也是帶著一個女兒,知道王秋霜想找人在她上課的時候照顧孩子,還給引薦了自己找的一位婆婆,王秋霜對妞妞的重視,當然是打聽過後才同意的,那位婆婆是學校附近有名的帶孩子的好能手。
常征能請到人還是因為有些沾親帶故的緣故,王秋霜感謝常征,開火做飯的時候還把他們父女倆的帶上了,去外面吃,她是請不起的。
一來二去的,沒想到常征開口想求娶王秋霜,嚇了王秋霜一大跳。
心中拿捏不定主意,所以王秋霜給易柔靜寫了信,想問問她的看法。
易柔靜有些愉悅,今日兩位朋友寫來的信都是喜訊呢,王秋霜年紀還輕,再嫁人總是必要的,不過還是得打聽看看那個常征。
易柔靜跟李紅英幾人分享了胡荷蘋的喜事,也說了王秋霜的,然後直接出門去郵局,她要給王秋霜打個電話,問問那個常征的情況,去打聽一下總是好的。
誒,問王秋霜也不太好,易柔靜停了腳步,去百千莊了,王秋霜說過常征是江省寧市人,又是江省師專的學生,打聽一下總能有些消息。
易柔靜到百千莊的時候,許安城跟許宗印在書房裡說話,兩人從來不避著易柔靜,易柔靜能自由出入書房,知道易柔靜來了,直接把人叫進來了。
“可是有事?”包子在北鑼巷,易柔靜會自己過來應該是有事,許安城直接問道。
“不是急事,就是想著打聽一個叫常征的,江省寧市人,江省師專的學生,跟我一樣是高考恢復後的第一屆考生。”易柔靜說道,眼底帶著些微的不好意思。
“跟王秋霜有關?”許安城哪裡想不到,“我打個電話讓人打聽一下,是要談對象的打聽?”
易柔靜眼睛一亮,“許老師真是太聰明了。”
許宗印看著小兩口互相調侃的場景,嘴角的弧度越發往上翹。
許安城直接在書房裡打的電話,聯系的就是寧市的警察,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許老師怎麽哪裡都有認識的人?”易柔靜有些佩服。
“還在懷溪縣的時候認識的,之後調去了寧市。”許安城解惑,“打聽到了就跟你說。”
“嗯嗯。”易柔靜點了點頭,“爸,那我先走了,中飯去北鑼巷吃吧。”
“嗯,好。”許宗印點了點頭。
“你媳婦是個堅韌的,有眼光。”許宗印看著自家兒子笑著說道,戴市的事他已經知道了,沒想到易柔靜和丁安敏會遇到那樣的事,好在她們沒有受到傷害,還解救了那麽多姑娘和孩子,也讓陳廣志服之以法。
“嗯。”許安城眼底粹滿了星光,也夾雜著一絲心疼,“心太軟,為了別人總是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爸,陳廣志背後的人不能輕饒。”許安城神情已經變了,深邃狠厲,許宗印見了卻是欣慰笑了。
“放心,不會放過的,這次還有倪家、江家、花家、周家他們插手,不死也脫層皮。”許宗印想到鄭家人這些年做下的事, 隻想哀歎。
“鄭家為了斂財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做,哎,還不如人家土匪窩子的人仗義,對付也該對付外面的人,在自己國家內這般,真不是人。”許宗印對三大官的鄭家一直看不上眼,能力當然是很可以的,但品性不行,以前是沒有證據,現在怎麽也得讓鄭家付出該有的代價。
京市淮西巷子,三大官鄭家的住宅,足足五進的四合院,以前可是皇親國戚居住的地方,鄭中庸居住的是一處東廂房,是他的母親擔憂他的身體特地選的這處冬暖夏涼,光照好的房間,不過此時屋內是有些昏暗的,屋子裡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了。
不過仔細看是能看清每一處的,此時鄭中庸坐在木質輪椅上,他身前的地上伏著一位穿著綠色布拉吉的女同志,一動不動,好似昏過去了一般,當然事實不是昏過去的,是被鄭中庸打昏的。
“啪,嘩啦”,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地上的身影抖了抖,“嗯——”發出痛吟。
如果易柔靜在這就會發現,地上的人正是鄧依依。
“掃把星,賤人,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鄭中庸坐在輪椅上俯視著一聲濕的鄧依依,眼底有些猩紅,臉色猙獰,“本來都順順利利的,自從跟你牽扯上,什麽事都不順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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