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男人在廚房呆了一個多小時,到時做出了一桌子的菜。
紅燒肉、肉末茄子、麻辣豆腐、冬瓜排骨湯、清蒸魚、苦瓜炒蛋並一盆子涼拌菜,主食是蒸白米飯。
“安城你這手藝可以去國營飯店掌杓了。”周澤遠夾了一筷子肉末茄子,配著白米飯格外下飯。
“丁老師的能力去國營飯店那不是埋沒了嘛。”顧世釗勾著唇角,看了周澤遠一眼。
“哎,此事古難全。”
“別瞎套詞。”丁安城無語,“你既然之前已經回京了怎麽又南下了?來江省有事?”
“不識好人心啊,我這不是全為了你和顧世釗嘛,不然我哪裡那麽閑。”周澤遠說話不忘夾菜吃飯,臉上是滿足。
“安排好崗位了?”丁安城問道。
“財政部。”周澤遠眯著眼說道,“不過你們手裡好東西可真是不少,那奇楠沉香可是讓鄭家老爺子安穩入睡了,中西醫都束手無策,香一調就好了。”
“鄭家投桃報李,直接給人安排進了財政部,顧家的根基可不就是京市的財政局嘛,現在顧世釗直接越過顧家眾人進了核心,有意思吧,鄭家不愧是大家族,都不用提意見直接就看透了。”
“多虧了丁老師和嫂子。”顧世釗毫不吝嗇的道謝。
“既然快回去了,這邊的攤子收拾乾淨沒?”丁安城問道。
“我讓黑子接我的班,人不能散了,丁老師隨時去原來的地方找人。”顧世釗回道,“至於溫朝寬,宋一洛已經回去了,他心思一半也不在了,李家兄妹的事他多少心裡有數,現在讓他爸想法子讓他去京市呢。”
“雖然是小人物,但有時候功虧一簣就是敗在小人物手裡,你別大意。”丁安城警示道。
“知道,安排好了,他去不了京市的,他爸該下台了,他也該下鄉了。”顧世釗認真說道,“最近我們多注意些,就怕可能會反撲。”
一頓飯吃得桌上光盤,大家用實際行動為丁安城捧場。
飯後周澤遠帶著徐進春離開了,不過走之前催促丁安城動作快點,一般人沒聽懂,但易柔靜覺得自己聽懂了,書中男主和男二本就是互幫互助的友好關系。
易柔靜覺得丁安城該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的。
這一晚丁安城和易柔靜沒有回縣一中的職工房,而是留在光明巷,明日他們要去喝黃慧敏的喜酒,光明巷更近,而且有了顧世釗的話,他們也不放心分散開,還是住在一起更安全。
丁安城和易柔靜睡了主屋,就是丁維和和李紅英的房間。
李紅英是個心細的,一早就在這個宅子裡準備了給兩人的被褥,只要鋪上新的就成了。
易柔靜洗漱完進屋是哼著小調的,跟昨晚的陰鬱完全不一樣。
“今兒這麽高興?”丁安城笑問。
“嗯,是我想岔了,我覺得你昨天的話說的很對。”易柔靜掀開被子隻虛虛蓋了肚子和胸口,天氣已經越來越熱了。
“你不問我跟周澤遠,還有顧世釗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嗎?”丁安城湊近低問。
易柔靜轉頭眼睛有些亮,“你要跟我說嗎?”
丁安城歎了口氣,把人擁進懷裡,“你是我媳婦,什麽都可以問。”
“那你快說。”易柔靜急不可耐道。
書中丁安城是進了京後才跟周澤遠接觸的,至於顧世釗,他是很後面才出現,書中的內容跟她現在所處的現實已經不一樣了。
“我大學是京市念的,那時候認識的周澤遠,跟我同一屆的,不過他經濟學系的,所謂志同道合應該就是那樣吧,而且周澤遠是我老師的親侄子,平時見面也就更多了。”
“之前我掙的錢也都是和他一起合作的,我有想法他有路子。”
“至於顧世釗則是在大學畢業回懷溪縣的時候遇到的,他被人揍得的很慘,我出手幫了他,一來二去就打上交道了。”
“雖然離了京,但我沒放棄掙錢,就跟顧世釗合作上了。”丁安城對易柔靜毫不隱瞞。
“其實當初工農兵大學我會選擇京大是有原因的,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爸媽親生的。”丁安城摟緊了些,易柔靜也順勢靠近了,直接坐在人懷裡,兩人相貼,彼此的心跳都能聽見。
“嗯。”易柔靜點了點頭,“不過爸媽對你可就跟親生的一樣。”
“嗯,我知道。”丁安城唇角微勾,神情柔和,“不過我親生母親在去世之前給我留了東西,一封信和一塊玉佩,等我成年的時候,爸媽就把這兩樣東西給了我。”
“上一輩的情感糾葛我無權干涉,但想到信中的內容,我還是打算去京市看看。”丁安城吐露心聲。
“我對我娘沒有任何印象,她是為了生我才去的,她沒有結婚先生的孩子,名聲不好,可模樣出眾,下鄉日子可想而知。”對於親生母親他在心裡一直是稱呼為娘的。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找了爸媽做庇護,當時知青點還在修葺,知青多是借住大隊裡的人家,她找上了爸媽,住了進來。”
“她是個知書達理又心思細膩的,跟媽的關系處得非常好,所以才會放心把我托付給爸媽。”
“她心裡是記掛著那個男人的,信裡提過讓我去找他,但也說了,如果他結婚了,就讓我當作沒有這個父親;如果沒有結婚,就讓我認他。”丁安城聲音有些隱忍。
“他是不是沒有結婚?”易柔靜微微抬頭,低聲問道,她看過書知道是沒有結婚的,一輩子沒有結婚,對外說的身份是已婚,妻子就是丁安城的親生母親。
“嗯。”丁安城的下巴抵上易柔靜的發頂蹭了蹭,易柔靜縮了縮脖子,有些癢意,引得丁安城低笑。
“我娘沒有喜歡錯人,我有些替她高興。”
“那你認他了嗎?”易柔靜好奇問道。
“算吧。”
“什麽叫算吧。”易柔靜雙眼大睜,眼底透著不解,誘得丁安城低頭就親上了她的額頭。
“我雖然沒有見過我娘,但她在那封留給我的信裡放了一張她的照片,我把那張照片寄給他了。”丁安城說道。
“那你是要去京市了嗎?”易柔靜問道。
“不急。”丁安城笑著說道,“怎麽也得等他找來先給我娘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