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些人則需要用一生治愈童年。
易柔靜想到這麽一句話,隻覺得哀歎,“門房是犯人,之前你們調查幼兒園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嗎?”
“幼兒園的門房是輪班的,那日我們調查的時候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任何問題,沒來上班的那個門房,我們問了幼兒園的人,大家都說那是個熱情的年輕人,對孩子家長、對孩子都是再溫和不過的。”
“我也沒見過那人,不過讓人留意觀察了,那幾日沒有任何問題,盯梢的人就松懈了些,才發生了常修明失蹤的事,不過好在及時找到了。”
“常修明是京市常家人,紅三代。”許安城這話一出,易柔靜就明白了。
“看來許大公子在京市真是吃得開。”易柔靜揶揄道。
“也是能力出眾。”
易柔靜聞言笑了,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臉色變了,許安城在一旁嚇了一跳,“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剛剛說犯罪的人是幼兒園門房,那他是怎麽抓的失蹤人?”易柔靜沉著臉問道。
“都是挑選過的,知道人的行蹤,借著孩子的名義把人騙過去。”許安城說道。
易柔靜臉一下子白了,“快,快,我要打電話給我三哥。”
“怎麽了?”
“我突然想起來了,晨燕姐有一次得了幼兒園門房的報信,說晨濤受傷了,晨燕姐慌得去請假,我正好在,就跟著一塊兒去了,結果發現晨濤沒事,而那個門房因為行事作風被幼兒園開除了。”
“那件事正好跟鄒家人找上門的是同一天,我也沒當回事,現在聽你這麽一說,那晨燕姐不是很危險。”易柔靜焦急道。
“晨濤的性子也跟你之前說的很像,對了,那起案子的犯人有沒有家人?你們調查清楚沒?”易柔靜說道。
“阿靜,你別慌,別急,懷溪縣最近可沒有人員失蹤的案子。”許安城說道,“而且人家門房去紡織廠裡通知,肯定有目擊者,誰會這麽明目張膽的。”
易柔靜聞言稍微冷靜了下來,“不過我還是得給三哥打個電話,晨燕姐和晨濤畢竟姐弟倆住,不安全。”
“我陪你先去打電話。”
易柔靜打電話回去,易偉良接到很是高興,因為村裡拉電線,萬塘生產大隊也裝了個電話,得知易偉良帶著謝晨燕和謝晨濤姐弟倆在萬塘生產大隊過國慶,易柔靜舒了口氣,不過還是叮囑了一番等回了縣城不能讓姐弟倆落單,易偉良當然一口應了。
易柔靜打完電話,許安城也打了一個,讓趙光調查一下懷溪縣幼兒園原來的門房,再查探查探最近縣城可有失蹤案子,特別是跟幼兒園有關系的。
趙光對於許安城說這個事是有些意外的,不過也沒多問,直接應下了。
“別單獨行動,注意自身的安全。”許安城交代了一句,“我之前給你的電話,你先打了,讓他跟你一起行動,去公安局找樓聞健打聽一下懷溪縣可有一個叫戚文廷的。”
趙光一聽這話,知道可能存在危險,等許安城掛了電話後他當即就聯系了,等看到來的人高大威猛,一顆心算是放了一大半了。
“你說的那個戚文廷是犯人的家裡人?”易柔靜問道。
“嗯,罪犯的哥哥,按著年齡今年應該二十六歲了。”許安城皺了眉頭說道,“是個會讀書的,最後一次考高,以最小的年紀考上了中央警官學校。”
易柔靜有些詫異,“那人的哥哥是警察?”
“嗯,是個非常優秀的警察,但當年出了他弟弟的事,綁的又了常家人,被打壓了,聽說是去了東北一所小縣城當警察了,現在怎麽樣我也不知道。”許安城說道。
“戚文廷我見過,不是個會犯罪的,他對警察這份工作是發自肺腑的熱愛,當年也是因為家裡出了那樣的事,他才會亦然報了警官學校,其實按著他的分數,京大也是能進的。”
“會不會因為被打壓,心裡嫉恨上了?”易柔靜問道。
“他那人我覺得不會。”許安城認真說道,說完許安城又撥了一個電話。
“喂?”
許安城眉眼一挑,果然不可能會是他,“戚文廷?”
“丁安城?”
“忘記跟你說了,我現在叫許安城了,認祖歸宗了。”許安城笑著說道。
“恭喜。”
……
兩人非常平淡的聊了幾句。
“找我有事?”
“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許安城說道。
“嗯,沒事我掛了。”
……
“他還在東北,懷溪縣的事不可能是他做的,現在等趙光的電話,不一定是相同犯罪。”許安城說道。
“哦,哦,希望是我多想了。”易柔靜有些不好意思道。
當天晚飯在京市飯店跟常修明夫婦倆吃的時候,許安城也沒有提這事,就非常自在的吃了一頓,聊了聊日常,易柔靜跟阮竹清性子蠻合,互相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該聯系的人, 直到許安城一行人坐上回懷溪縣的火車,也沒接到趙光的電話,易柔靜這心算是有些放下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許安城的心則是提了起來,如果只是趙光一個人調查,這麽久沒消息是正常,但如果有樓聞健還有魏延,那就說明真出事了。
不過為了不讓易柔靜多思多慮,許安城掩飾的很好。
八日傍晚,一行人下了火車,全部人回了光明巷,許安城回了趟家,跟丁安國叮囑了幾句後出門了,直接去了城北,進了趙光他們平時在的宅子,不過裡面沒有一個人,許安城眉頭緊皺,當即去找了樓聞健。
得知樓聞健去了懷溪縣醫院,許安城轉身就去了,問了護士,知道人在住院部,直接去了病房。
病房外有警察把守,見到許安城要進來忙伸手攔了,樓聞健打開門見到許安城,忙把人請進門。
“趙光受了重傷,剛動好手術,生命沒有危險,不過傷在要害,好了後身子肯定是比不得從前了,得養著。”魏延坐在趙光病床邊上,上半身裸露著,左手綁了石膏,吊在脖子上,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