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袁湘玉的父親袁崇敬看著自家跳腳的女兒,那叫一個無奈啊。
袁湘玉偷偷吐了吐舌,忙過去跟著袁崇敬乖乖問好、認人,等結束後偷偷朝著易柔靜幾人招手,還指了指夏星辰,表示等會兒要認識這個新面孔美人。
袁崇敬之前有多後悔同意自家閨女去江省,現在就有感慨了,自家閨女什麽性子他這個做爹的最清楚,小脾氣是有,壞心沒有,但因為小脾氣害的人荷蘋早產,那就是大錯誤,袁湘玉剛一到京,自己主動承認錯誤,袁崇敬當然不能少的抽了她一頓。
不過本來在京市跟人不善結交的閨女,突然戀上了寫信、寄包裹特產的,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家閨女被人騙了,等問過胡之樹後知道是能結交的人,就放任了,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是許家新找回來的兒媳婦。
袁崇敬不是個看人下碟子的勢利眼,不然當初就讓自家閨女跟人斷了聯系、來往了,他是真的希望袁湘玉能交到真正的朋友,現在看來是交到了,這般想著袁崇敬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黃家人來的也早,黃老爺子和黃老太太都來了,他們兩人的輩分比許宗印大了些,但這樣熱鬧的場景他們不想錯過,許宗印親自扶著兩位老人上的樓,給予了滿滿當當的尊重,誰讓是以後的親家呢。
上樓的路上見到其他幾家的長輩,許宗印難免要解釋一句,黃家是以後乾兒女安敏的婆家呢,這下子想討杯喜酒喝的人多了。
等不少人家來了後,許宗印就讓易柔靜上去休息了,丁安城親自扶著人上樓,宴會廳在三樓,今兒足足擺了三十桌,這規模,比人家結婚的桌數還多呢。
“喝點水,吃點點心,乖一點。”丁安城親自端茶送水的,最後叮囑了一句,得了易柔靜一個白眼。
“爸媽在呢,我能幹什麽。”
“說的也是。”丁安城點了點頭,“媽,多看著阿靜些。”
易柔靜那個氣啊,掐了丁安城腰間一記,被丁安城安慰的揉了揉手,摸了摸頭的,把人哄好後,丁安城才下樓去。
李紅英看著小倆口這般恩愛,心裡樂滋滋的,低聲關心易柔靜累不累。
袁湘玉看到易柔靜上來了,忙拉著胡荷蘋一塊兒坐過來了。
“伯父、伯母,我是袁湘玉,是柔靜、安敏的好朋友。”袁湘玉十分爽朗直白,跟著丁維和和李紅英就自我介紹了起來。
“聽柔靜和安敏提過你,真是個可愛活潑的姑娘。”李紅英對袁湘玉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丁叔,嬸子。”胡荷蘋笑著叫人,本就見過,胡荷蘋給李紅英抱了孩子。
只要想到再過大半年,自己也要當奶奶了,李紅英這心就熱燙軟乎極了,逗著孩子,胡之樹和竺蘭楨也過來跟丁維和和李紅英打招呼,順帶把兩人連帶著孩子一塊兒叫過去,幫著介紹認識他們認識的人。
“荷蘋姐,你爸媽可真好,我之前還愁我爸媽放不開拘束呢,現在好了,打入交際圈了。”易柔靜笑著說道。
“你呀,現在顧好自己就好了,我可聽你在來京市的火車上還揍了人販子呢。”胡荷蘋臉上帶著不認同,“還好沒事,不然看你怎麽辦。”
袁湘玉卻是頭一回聽說,“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們倆說的話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可不能瞞著我有什麽小秘密。”
易柔靜沒想到胡荷蘋消息怎麽靈通。
“別看我,是志堅,他現在不是調到江省公安廳了,前兩天接到緊急電話,調查被抓的那倆人販子。”胡荷蘋解釋道,“志堅剛調過來沒多久,這次才沒跟著我們來京市,他們要值班,現在就請假不好,沒想到接到案子,上面竟然有你的名字。”
“志堅擔心你們,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因為知道你們好好到了京市,我才沒有當即趕去百千莊,就想著今兒親自問問你,志堅說得也不詳細,不能透露案情。”胡荷蘋說道。
易柔靜就把火車上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兩人沒想到這麽驚險。
“星辰好可憐。”袁湘玉淚眼婆娑道,“之前就在信裡聽你提過她,我是第一次見,這麽好看的姑娘,如果被拐賣走了,那得多慘,還好柔靜你厲害,把人抓住了,不然還不定霍霍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和孩子呢。”
易柔靜也是慶幸的,想到書裡夏星辰的悲慘人生,這一次可不得讓她過得幸福美滿。
“還好你們都沒事。”胡荷蘋心有余悸道。
“袁湘玉,你竟然還敢來參加有我在的宴席。”
聽到聲音三人轉頭看去,易柔靜看到了一個姑娘,穿著一條黃色的連衣裙,外頭罩著一件綠色的風衣,皮膚黝黑,五官……
“草莓一樣的鼻子,小眼睛的睜著我都覺得她是閉著的,一張嘴巴跟香腸似的”。易柔靜一下子想到了當初袁湘玉形容的那位穿得跟彩旗一樣的姑娘,就是因為得罪了她才去的江省。
不說,袁湘玉的信任真的很貼切,毫無誇大的成分。
“朱丹鳳,你這就有點過分了,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你怎麽還小肚雞腸般斤斤計較。”袁湘玉皺著眉頭,眼底是不滿,“我可是親自去你家給你道歉了。”
“你那叫道歉!”朱丹鳳有些跳腳,臉應該也氣紅了吧,只是人家皮膚黑,一點兒看不出來。
“好了,好了,我們的事之後再說吧,今兒可是人家主場。”袁湘玉起身看著朱丹鳳認真說道。
“我今兒也再跟你道個歉,之前是我錯了,不該說那些自以為是的話,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袁湘玉這話說得真切。
朱丹鳳聞言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哼了一聲,“知道就好,以後可別再自以為是了。”
“謝謝你啊。”袁湘玉見朱丹鳳這般好說話,笑著道謝。
朱丹鳳看著眼前笑得明媚陽光的姑娘再次愣住了,她覺得袁湘玉好像有些變了,性子雖然還是一樣直,但卻有些柔化了,以前是美得張揚,現在是美得含蓄了些,不過好像更耀眼了,耀眼的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