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我……”陳友意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背對著門的沙發上坐了人,他就不好直接這麽稱呼了,“樓縣長,我醫院已經招好……”
“老陳,好了,我已經給安排好了。”樓崇尚笑著說道。
易柔靜和丁安國起身,看著走進眼簾的人,滿是詫異,這縣城也忒小了,縣長辦公室都能遇到熟人。
“易同志?”陳友意看到易柔靜一驚,隨即易柔靜的名字為何這般熟悉他終於明白了,“你可是答應去我醫院的,你不會反悔吧。”
“哪能啊。”易柔靜恭敬回道。
“你們認識?”樓崇尚好奇極了。
陳友意把今兒早上是事說了,樓崇尚得知好友的寶貝兒子差點沒命,一陣寬慰,又對好友招到得力能人表示恭賀。
“難怪易同志說把工作名額讓給家裡人呢。”樓崇尚現在算是明白了。
“樓縣長,那我小叔子……”易柔靜哪裡會想到有這樣的事,弄了半天本來給自己安排的工作就是陳老醫院的。
“你是陳老自己招的,跟市裡沒關系,丁同志我代表縣政府歡迎你的加入。”樓崇尚朝丁安國伸出右手,丁安國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伸出雙手握住。
之後就是縣府辦公室的方主任招呼丁安國和易柔靜,根據市裡文件的內容,方主任讓丁安國準備一些材料,例如高中畢業證、介紹信、戶籍信息等,提前得把戶口轉到縣裡到時才能發放工資和補貼,讓他五月底之前提交全部材料,入編審批通過後就能正式上班了。
“大嫂,怎麽跟做夢一樣。”聽取了所有交代,丁安國拿到了一張縣府辦出具的證明,此時這張單子正被他貼身放在襯衫的口袋裡,熨燙著心臟都火熱起來了。
“好好乾。”易柔靜拍了拍丁安國的肩膀,“等入職後,靈活一些,跟別人打好交道,以後也好給安敏他們留意好工作。”
想到丁安敏,丁安國啊了一聲,“大嫂,我們都來城裡了,安敏和星辰怎麽辦。”
“也來啊,就算不是正式工,先當個臨時工也可以。”易柔靜說道,“嘿,這就要靠給你大哥了。”
易柔靜往下看去,丁安城已經在縣政府的大廳坐著了。
“大哥。”丁安國興奮的連跨了三個階梯,一下子到了最下面。
“毛毛躁躁的做什麽。”丁安城賞了一記眼刀,不過丁安國正興奮呢,哪裡會在意。
“大哥,我有工作了,我有工作了。”丁安國激動得嚷嚷開了。
“淡定點。”易柔靜有些頭疼,不過她此時的話出奇的好使,丁安國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去招待所說。”丁安城有些無奈。
當然丁安國哪裡能控制得住,一出縣政府大門就開始跟丁安城說開了,一五一十,毫無隱瞞,易柔靜是全程的重點。
丁安城沒想到她又救了人,可當聽到什麽嘴對嘴呼吸後,易柔靜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殺氣,當然殺氣是對別人的,可對自己的就是哀怨的視線了,這更讓人受不住。
“大哥你們回來了。”丁安敏一直在二樓走廊陽台上往下看,見到丁安城三人忙蹦跳招手。
“給了什麽獎勵?多少錢?”三人上樓來,丁安敏雙眼直接鎖定了易柔靜。
“哦,還沒看呢。”易柔靜把信封直接拿出來給了丁安敏,“你看唄。”
丁安敏忙進了房間,小心翼翼打開,看到兩張大團結,直接驚呼,“市裡就是比公社豪,翻了四倍。”
“這有什麽,我跟你們說,重要的是……”丁安國緩緩走入,再次開始說工作的事。
易柔靜隻想翻白眼,邁入的動作一頓,雖然她不想再聽一遍,但這次不是她自己,是身後的丁安城拉住了她。
“去隔壁。”丁安城直接把人拉去了隔壁他跟丁安國住的那間,並關上了門,“啪嗒”一下,鎖住了。
“得開著門吧。”易柔靜提醒道,這個年代的風氣,像丁安國去了隔壁,他跟丁安敏和夏星辰說話,那房間門都是敞開的,為了避嫌。
“我們需要嗎?”丁安城直接一步跨到易柔靜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能聞到對方的氣息。
“倒是也,也可以關上。”易柔靜再遲鈍也發覺了丁安城的異樣,這貨現在瞧著心情不好。
“怎,怎麽了你?”易柔靜小小的後退了一步,狀似無辜問道。
“你親了別人。”丁安城逼近,如墨的眼底滿含控訴。
易柔靜大大的腦袋上有很多問號,她親了別人,她怎麽不知道,“我沒有啊。”
“剛剛安國說了,你還想抵賴。”丁安城眉頭皺起。
剛剛丁安國說了她親了別人?易柔靜恍然大悟,“你聽錯了,不是親,是救,我給人渡氣呢。”
丁安城的臉色越發沉了。
易柔靜有些好笑,“嘿,那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你吃哪門子醋……”
一道壓迫直接傳來,比以往都激烈的啃咬,易柔靜覺得自己的嘴巴要破皮了,可面前這廝還不放過自己。
“唔,疼。”易柔靜低喃了一句,丁安城歎息了一聲,放開了,直接走到床上坐下,背對著人。
易柔靜突然有些委屈,伸手摸了摸紅腫的嘴唇,瞪了丁安城的後腦杓好幾下,“你,你無理取鬧。”
“對。”丁安城低啞著聲音笑著回道,只是笑容帶著一股子自嘲,“你今天只是這樣救了一個孩子,我沒在現場都聽得嫉妒,如果以後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溺水需要你救,我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麽事。”
易柔靜有些不可思議,走到丁安城面前低頭看他,“你真的在吃醋?”
丁安城抬起頭來,易柔靜不知道怎麽形容此時他的神情,就是炙熱的讓她心慌,又仿佛被他感染有些傷感,她沒想到丁安城臉上還能有這樣的表情,她有些心疼,他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啵——”易柔靜俯下身,情不自禁親在了丁安城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離,但卻是費了她全部的勇氣。
“這,這才是親。”易柔靜紅著臉解釋了一句,“我只是在救人,跟親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