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城,我很慶幸幫了荷蘋姐他們。”易柔靜頭髮濕漉,雙眼真摯,滿臉認真,她的存在改變了有些人的不興,至少現在胡荷蘋一家子的命運被她改變了,是朝著好的方向。
丁安城擦頭髮的動作一頓,仿佛是第一次,易柔靜叫自己的名字,聲音嬌滴滴的,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出來格外好聽,連名帶姓都這般好聽,那如果……
“叫阿城。”
“嗯?”易柔靜現在整個人是趴在床上,此時正側了側頭,看向丁安城的臉上是大大的疑惑,懵懂得可愛。
丁安城歎息了一聲,俯下身子溫柔親吻,易柔靜被親得腦子更糊塗了,她發現丁安城很喜歡親她,雖然她也不討厭,有點點喜歡,可……更多的易柔靜沒工夫想了。
“叫阿城。”
“阿城,阿城……”迷迷糊糊中易柔靜被輕哄著叫了好幾聲,丁安城滿意極了。
五月二日,易柔靜一覺好眠,睡醒直接八點鍾了,身邊已經沒有丁安城的身影了,易柔靜一下子坐起,有些懊惱,畢竟是在人家家裡,自己起這麽晚不好。
收拾好床,穿戴好衣服,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丁安城,頭髮有些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
“你也剛起?”易柔靜有些詫異。
“我剛早跑回來,洗了個澡。”丁安城解釋道。
想到那一身堪比模特的身材,易柔靜佩服丁安城的自律,自己是因為上輩子學過武才會有這種習慣,可現在來了這裡後都有些懈怠了。
“那我去洗漱。”易柔靜猶豫問道,“樓下都起了嗎?”
“八點半吃早飯。”丁安城笑著提醒,“我去早跑前樓下的阿姨提醒的。”
易柔靜聞言舒了一口氣,高高興興去洗漱了,她沒起晚。
丁安城和易柔靜下樓的時候,胡之樹和竺蘭楨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兩人下來,忙放下手裡的報紙笑著招呼。
“安城、柔靜,起了啊,睡得怎麽樣?”胡之樹關心問道。
“胡叔、蘭楨姨,睡得很好。”易柔靜雙眸含笑道。
“那就好。”竺蘭楨起身回應,“我們去隔壁吃早飯吧。”
“好。”
“你竺外公一個人住,好在我們住得近,年紀大的人越喜歡熱鬧,每日吃飯我們都是一起的。”竺蘭楨溫聲細語解釋道。
“你竺外公是個和善性子,你們不用拘束,聽老胡說安城是京大畢業的,可能會多問問題就是了。”竺蘭楨看著丁安城笑道。
隔壁宅子的裝飾跟胡之樹他們的差不多,主臥也在一樓,除此之外還有廚房、客廳、飯廳和浴室。
此時飯桌上擺滿了早點,是中式早餐,白粥、豆漿、各色小菜,小籠包、蒸餃、燒麥、油條……種類非常多。
丁安國、丁安敏和郝志欣已經在客廳坐著了,見到丁安城和易柔靜等人進來三人起身叫人,“胡叔、蘭楨姨、大哥、大嫂。”
“誒。”竺蘭楨先應聲了,她很高興,家裡難得這麽熱鬧。
胡荷蘋挺著肚子,扶著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出來,老人比胡荷蘋高了大半個頭,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頭髮花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姿筆挺、精神抖擻,散發著一股子濃濃的書卷氣,此時滿臉笑容十足的和藹可親。
“爸。”胡之樹和竺蘭楨異口同聲叫人,胡之樹還上前接過胡荷蘋的手代為攙扶。
“誒,我好著呢,是你們太操心,倒是你,沒事了?”竺蕩廷伸手拍了拍胡之樹扶著自己手臂的手背。
“沒事,全靠柔靜他們。”胡之樹趁機為易柔靜四人介紹。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閨女這些日子不知道在我耳邊提起過多少遍了,耳朵都聽得起繭了,今兒終於見到真人了。”竺蕩廷轉頭看向易柔靜四人,與他們一一握手,同時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爸,好了,先吃早飯吧,不然就涼了。”竺蘭楨提醒道。
飯廳的桌子是長方形的,短的兩頭竺蕩廷坐一邊,胡之樹和竺蘭楨坐一邊,長邊各坐三人,九個人坐下正正好。
胡荷蘋怕易柔靜幾人拘束,一個勁的招呼,一頓早飯吃得格外熱鬧。
“安城啊,雖然我退休的時候你還沒去京大讀書,不過我聽過你。”
吃完早飯一行人坐到客廳裡喝茶聊天,竺蕩廷看著丁安城滿眼的亮光,“你老師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提過你好多次,說他教的一位學生如何如何出色,說得就是你。”
“周瑾若那人可不輕易誇人的,他自己也是個大才,所以我對你一直很好奇。”
“樣貌真不錯,比周瑾若年輕時候還要好,也難怪他這麽喜歡你,他就喜歡美好又有內涵的人。”
“你們家底子都好,娶的媳婦也好看,如果周瑾若看到不定怎麽歡喜呢。”竺蕩廷笑哈哈道。
丁安城含笑聽著,“竺外公對老師真了解,當初我剛進校的時候,他看到我的臉就誇過一句, 之後看到我的字就更喜歡了,老師也是個喜歡書法的,他說字如其人,等教課後,看過我的解題思路,他就常帶我去家中,讓師母給我開小灶,想方設法讓我成為他的徒弟。”
“哈哈哈——周瑾若也有這樣的時候,哎呦沒有親眼看到真是可惜了。”竺蕩廷笑得很是開懷。
之後圍繞各種話題兩人聊了好多,竺蕩廷無論說到什麽,丁安城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讓竺蕩廷連呼難怪周瑾若這般寶貝這個徒弟。
“以後有什麽打算?”竺蕩廷越發和顏悅色道,“你老師說你回了自己家鄉,在一所高中裡面當老師,不覺得屈才嗎?”
“在哪個崗位上都是為了國家發光發熱,有些計劃,不過近兩年不會變,以後應該不會一輩子當老師的。”丁安城笑著回道。
竺蕩廷點了點頭,“你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你老師定然也知道,不然他想把你留在京大有的是法子,好,好,見了你本人,我算是明白周瑾若每次電話中的那股子沾沾自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