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在走道左邊,洗澡在右邊,熱水瓶拿去,一個房間一個,打熱水的地方在一樓,就這隔壁。”服務員一五一十說明白。
陳邦國把人送到招待所不好再留著了,跟丁安城幾人道別後離開了,丁安城讓易柔靜她們先上去,自己去幫忙打熱水。
三個姑娘住一間,打水的又是這等子優質男人,服務員也沒管那麽多。
房間在二樓,中間位置,裡面不大,剛剛好夠放下三張床,床也不寬,一米二,靠近窗的位置放了一張小書桌和一把椅子,書桌上還配了個台燈。
被套、墊被雖然都洗得泛白,但至少瞧著蠻乾淨,畢竟是懷溪縣最大的招待所,面向廣。
“柔靜,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一進屋子,王秋霜就看著易柔靜,神情委屈道。
“啊?”易柔靜臉上很是疑惑反問道,“什麽誤會?”
王秋霜見狀沒再多問了,也是易柔靜的性子本就是這樣,喜怒都隨自己心意,又不是頭一回了,只是易柔靜這般對自己還是跟自己剛認識的時候,明明之後就不是這樣的了。
“我去看看我大哥。”丁安敏對於王秋霜很不喜,扭扭捏捏的,瞧著難受,就下去了。
王秋霜一下子坐到易柔靜站著的邊上床沿,“柔靜,你跟安城大哥現在怎麽樣?”
王秋霜坐的床是書桌邊上的,易柔靜就走到書桌旁倚靠著,“你不是今兒都看到了,就這樣啊。”
王秋霜心裡貓爪撓過一般,“你現在是不是沒有好好打扮自己,我瞧你今兒都沒化妝,男人喜歡女人化妝的樣子。”
“麻煩。”易柔靜簡單回道。
“我瞧你今日都沒怎麽跟安城大哥說話,你得主動些,男人喜歡時時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你這般冷淡不行的。”
“還有今日你不該跟安城大哥的同事頂嘴的,這樣安城大哥會被同事不喜的,你這樣會害了他不是,我以前不是教你過了,對於他的同事你得順著啊。”
……
王秋霜跟以前一樣,在易柔靜耳邊說著似乎是關心她的話,為她使勁的出謀劃策,易柔靜真的很想笑,原身到底是有多笨啊,這些話都聽不出目的嗎。
“她……”屋外也聽到了的丁安敏本想衝進去不過被丁安城攔住了。
“秋霜,你都沒結婚怎麽這麽了解男人?”易柔靜笑問道。
王秋霜被問得噎了一下,不過很快笑呵呵道,“男人不都這樣,我也是聽別人跟我說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跟你分享。”
“你看,之前還不是靠我為你想法子,你跟安城大哥見面次數多了,才能成功嫁給他。”王秋霜這話說得帶上了自己都沒察覺的酸意。
“這事啊,秋霜我忘記跟你說了,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誰讓我長得美。”易柔靜勾唇笑道,也成功看到王秋霜氣青的臉。
辱罵易柔靜的詞匯很多,粗鄙、蠢貨、草包……但唯獨沒有人敢在樣貌上詆毀她,在王秋霜眼裡,易柔靜也就這方面比自己強一些,其余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王秋霜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漸漸緩和過來了,“柔靜,你模樣雖然好,但是……”
“秋霜,你有些奇怪。”易柔靜打斷了王秋霜的話。
“啊,哪裡奇怪?”王秋霜有些疑惑。
“你現在關心的不該是你跟那個國字臉的好事,怎麽還在關心我跟丁安城,我們可都已經結婚了。”易柔靜玩味兒笑道。
“我這不是想讓你們感情越發好嘛。”王秋霜嗔怪拍了易柔靜一下。
“秋霜啊,我以已婚婦女的資歷給你一個忠告。”易柔靜笑著說道,“這夫妻之間的感情呢,但凡有旁人插手了,就容易產生誤會和矛盾,這是兩個人自己的事,外人多嘴多舌不好。”
“我這兒就算了,畢竟你說著是為了我好,可別人那兒你可別這樣,可能會好心辦壞事。”
易柔靜的話讓王秋霜後背一涼,對上她落落大方的視線,王秋霜本能心虛移開了自己的,她感覺到了易柔靜的變化,不像以前那般好受自己控制了。
“柔靜,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王秋霜略顯忐忑說道,“不會你跟安城大哥之間發生什麽誤會了吧,我去幫你解釋,我……”
易柔靜歎了口氣,“秋霜,看來你沒聽進去我剛剛的話啊。”
王秋霜神情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易柔靜,她發現易柔靜最大的不同了,她變聰明了。
王秋霜的想法完全反應在臉上,易柔靜有些好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聰明伶俐啊。 ”
“其實我以前也不是真的蠢,只是事事有人操心,有人為我擔著,我樂得做傻白甜。”易柔靜說道,“可是結了次婚,落了次河後我知道了,這人還是得自己聰明啊。”
原身是被人推下河的,可沒見到是誰就下去了,易柔靜也不知道,這幾日她觀察過,沒有值得懷疑的人,怕讓家人擔心,這事易柔靜也沒說。
王秋霜聽了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現在的場景就是易柔靜完全顛覆了原先在她心裡的印象,一個人真的能從那麽蠢到現在說話有理有據嗎?王秋霜迷茫了。
“柔靜,你說得對,對。”王秋霜只能附和,“安敏怎麽還沒來,我去看……”
“大哥,我拿進去就好,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別進來了。”門外傳來丁安敏的說話聲,下一瞬丁安敏就拎著熱水瓶進來了。
“大嫂,你去送送大哥唄,順便讓他領你去百貨大樓逛逛,看看想買什麽東西。”丁安敏看著易柔靜說道。
易柔靜有些躊躇,她不太想跟丁安城出去,丁安敏放下熱水瓶後就把人往門外推,剛剛在外面聽到易柔靜和王秋霜的對話,丁安敏算是明白了,易柔靜之前的那些蠢貨行徑都是有人攛掇的,萬不可再讓她單獨跟王秋霜處了。
還說是什麽最好的朋友,這樣的朋友比陌生人還可怕呢。
丁安城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易柔靜一出來就對上了他的視線,格外深邃,兩人相距兩米的距離,可易柔靜走過去的這一段路程,丁安城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走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