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的是……”塞維魯已經從心驚之中回過神來了,他道:“對方肯定是要成為虛偽邪惡之神。”
“所謂成神,不如說是變成邪神。”
“我們不需要出現這種情況。”
約瑟夫船長熱切地望向塞維魯。“我收到這封信以後就覺得事情重大,先知大人指示我立刻聯系各位。”
“先知大人說,這是褻瀆父神的大罪,所以不僅僅是獸人的事情,還應該得到精靈們的幫助。”
“如果可以,請元首大人用生命回歸殺死這片海域內……所有的紅魚。”
“或者是用末世鍾聲的法術,毀滅這片海域。”
塞維魯隻得道:“如果有必要,我們會聯系元老院的。”
“聯系是一方面,如何解決是另外一方面。”
約瑟夫船長點了點頭,他念出信中最重要的一段話,也是最後一段話。
“信中,這位自稱是邪法師的人,他說有一件事情他無法理解。”
“就是如果海裡的紅魚都是魚餌,而那些吃過紅魚的魚人就是用魚餌釣上來的魚,那死亡島嶼周圍的海域全部都是漁場,那麽魚竿呢?魚竿在哪裡?”
所有人都看向他。
塞維魯若有所思。
約瑟夫船長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邪法師說,魚餌有了,魚有了,釣魚的人也有了,漁場也有了,可是就是沒有魚竿。”
“對方的目的是讓一萬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一邊,完成兩次一模一樣的殘忍的儀式,以此完成天軌儀式。”
“而在這個儀式之中,所有的能量都分散在紅魚裡。”
“也就是說能量分散在魚餌和魚的身上,那些吃下紅魚的魚人體內都有一部分能量,但是這些散亂的能量最後應該用什麽匯聚在一起呢?”
“誰當這個魚竿?”
約瑟夫撓著頭髮,百思不得其解。“這什麽魚啊、魚的,我是看不懂了,我這裡也沒人看懂,大人您看懂了嗎?”
塞維魯恍然大悟說:“我也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缺了這麽一環。”
“那些魚人之中有人傳出什麽得紅魚的人可以得到天下,其實這句話不是什麽瘋話,也不是什麽謊言,這句話是在說一個事實。”
“但是,這句話不完整。”
“應該說是,釣魚人得到紅魚可得天下!”
塞維魯說:“現在,那個釣魚人定然需要用某種東西,把所有散亂在外的能量收集起來,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他對看向自己的眾人說:“但是我相信,最近這段時間內,這根釣魚竿一定會出現。”
“請各位留意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任何異樣,都可能是某種先兆。”
“如果我們能對這根釣魚竿做下手腳,必然會影響到對方的成神儀式。”
“而那時,這個人布置下來長達一萬年之久的陰謀,就會崩潰離析。”
約瑟夫船長聽了以後,感覺很受用,他一巴掌拍在別人的肩膀上,說:“就這麽乾,我喜歡這種感覺。”
…………
克裡特島嶼,城堡之中,虎克把邪能火焰塞入了一柄劍之中。
一道道黑暗魔法在這柄劍上留下來了奇特的花紋。
邪能火焰在捶鍛這魔劍。
巫術傀儡進入房間之中,用僵硬的語氣說:“主人,阿薩姆的使者吹噓阿薩姆是海洋王者,海洋王者需要更加厲害的武器,區區一把劍魚無法滿足他的使用要求。”
“阿薩姆需要一把武器。”
“您可以提供嗎?”
虎克勾起嘴角,自己早就猜到魚人阿薩姆會尋求自己的幫助,只是沒想到對方這麽配合。
“成神儀式的目的雖然宏偉,可是這個儀式有一個重大的缺陷,就是掌控力度不足。”
“重現一萬年前已經發生過的事實,這聽起來容易,但是實施起來有太多的意外。”
“一個魚人在吃下紅魚,獲得力量之後,經過起初的膨脹和滿足,接著他人的記憶入侵了他的腦子,然後就是陷入了記憶錯亂之中,在這記憶的驅使之中所有人都在按照一萬年前的發生的事情進行,最終出現蠱王似的人物,這些就是我已經查明的事實。”
虎克說:“一萬年前的具體細節,即使我拷問了那麽多魚人,依然無法完全拚湊出來。”
“一萬年前的魚人群島在海下,一萬年後的魚人群島在海上,這也有一定的區別。”
“但是,一萬年後的這個蠱王大概率是這個阿薩姆。”
虎克露出一絲壞笑。“我早就猜到阿薩姆會發現自己處於不對勁之中,他也會發現至關重要的克裡特島嶼現在是我的地盤,再聯系我為那麽多王室提供了服務,他多半也會尋求我的幫助。”
“為他打造的這把黑暗劍,就是我的三個後手。”
“算是插手這個儀式的核心之中的核心吧。”
“這是儀式被我做了這麽多的手腳,又被我把真相揭穿給了獸人和高等精靈們,並引導他們也去做手腳,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儀式該怎麽正常進行下去!”
說話間,虎克已經用邪能火焰淬煉好了武器。
他把黑暗劍放在巫術傀儡的手中,這個巫術傀儡就自己一板一眼地僵硬地走到門口,並通過旋轉樓梯走下去。
城堡大廳, 幾個縮在角落的魚人見到巫術傀儡,他們連忙站起來。
巫術傀儡把黑暗劍遞給他們。“這是我們主人專門為阿薩姆鍛造的劍,告訴阿薩姆這把劍可以為他挫敗強敵,任何他想要擊敗的強敵,即使這個強敵是……住在魚人群島的某種力量。”
魚人們驚訝極了。
因為在他們到來,說出要求,巫術傀儡走上樓梯這些時間裡,可能連十分鍾都沒有到,這也太快了吧。
一個魚人驚訝地說:“難道法師大人早就知道了,我們家王會過來求取武器?”
另一個魚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別說了,你看這個侍者都不是正常的生物。我都快給嚇死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也是,我們就是一些士兵,管這些幹什麽。”
兩人一前一後,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