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剛才我給小楓打電話，她掛了……我沒打擾你們吧?”

電話裡，傳來顧思憶略帶不安的聲音。

“沒有沒有！”

高飛哪裡好意思實話實說?

隻得編了個借口，幫女友搪塞過去。

“江楓她剛才……洗衣服呢，手上都是肥皂沫子，滑溜溜的，沒拿穩手機， 不小心就給掛了。”

江楓最初以為他只是隨口編瞎話，然而細品一下，似乎又不全是瞎話，咬著嘴唇，無聲羞笑，伸手過來扯高飛內褲松緊帶，用橡皮筋彈他那啥。

“沒打擾你們就好！對了，今天是你生日吧?”顧思憶一本正經地說:“高飛， 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顧姐，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高飛不禁有些感動。

江楓扁扁嘴，莫名醋意大發，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高飛疼得直呲牙，還得強忍著，免得電話對面的顧思憶聽出異樣。

“顧姐，這麽急著打電話，出了什麽事?”

“我沒事，是我表弟有點兒麻煩！”

“哦，鄧輝怎麽了?”高飛問。

“他最近好像很缺錢……”顧思憶欲言又止。

“鄧輝管你借錢了?”

“嗯，就在兩天前，小輝找我借一萬塊錢，還不讓我告訴他爸媽。”

“鄧輝爸媽平時管的他很嚴嗎?”

高飛想起鄧輝老爸是市經偵隊的隊長，母親是大學教師。

這種家庭，一般來說不會在經濟上太過約束獨生子，但是家教必定異常嚴格。

鄧輝寧可找表姐借錢， 也不向爸媽開口，這意味著什麽?

作為鄧輝的同齡人，高飛完全可以猜出這小子的心態。

“鄧輝沒敢告訴你，他借錢幹什麽用吧?”

“對呀！我怎麽打聽，他也不肯說，搞得很神秘，這樣反而更讓我擔心！”顧思憶氣鼓鼓的說，“表弟難得開一回口，別說一萬塊，十萬我也得幫他湊齊！問題是這孩子不肯告訴我花錢幹啥?你說他是不是拿我當外人啊！”

“顧姐，你這個心態，就是那種標準的‘扶弟魔’。”高飛忍俊不禁，“鄧輝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所以最近開銷比較大?”

“啊?搞對象開銷很大嗎?”顧思憶茫然反問，“這就觸及我的知識盲區了……你和小楓在一起，平時吃喝玩樂啥的，都是你出錢嗎?”

“我倆平時吃飯和購物有單位報銷，基本不花錢，偶爾買菜自己做飯，或者看場電影啥的， 也是輪流買單，基本算是AA製。”

“江楓在網上買東西，都是花她自己的錢， 也包括給我買的衣服和鞋……”

高飛握了握女友的手，傳達對她的賢惠的感謝。

江楓抿嘴一笑，依偎在男友臂彎裡，從他手中接過電話，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小顧！說實在的，現在的年輕女孩當中，像我這樣賢妻良母型的傳統女性已經非常罕見了，你拿我當標尺，揣測別的女孩怎麽與男友相處，這根本就不具備可比性！”

“可惡！又讓你裝到了！什麽叫罕見?我也是賢妻良母好麽！”顧思憶忿忿不平，“可惜啊，我周圍的男生都瞎了眼，沒人敢給我一個表現傳統婦女賢淑美德的機會……”

“呵呵……行吧，畢竟穆桂英和樊梨花也算是傳統婦女，要不你也搶個壓寨夫君?”

“我可去你的吧！小楓，你跟高飛在一起，好的沒學著，光學會陰陽怪氣挖苦人了！”

顧思憶埋怨了閨蜜兩句，接著言歸正題。

“如果說小輝是因為談戀愛開銷大，根本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他爸媽巴不得他趕緊找個女朋友呢！”

“我更擔心的是小輝不學好，

在別的地方花錢，比如給網上的女主播打賞，或者沉迷氪金遊戲，據說氪一單就要648……”“打遊戲氪金還算好的，可以理解，萬一小輝沉迷網絡賭博，‘美女荷官在線發牌’內種……我借錢給他，會不會反而害了他?”

“顧姐，我和鄧輝接觸不多，憑我對他的印象，這小子機靈的很，一時上頭，給主播小姐姐刷大火箭，或者在遊戲裡氪金，這都是有可能的，至於線上賭博，應該不至於……他把人家賭場網站黑了還差不多。”

高飛笑著安慰顧思憶。

“唉，如果只是亂花錢，也不是什麽大事，今天中午，我接到小輝室友打來的電話，說他突然生病，昏了過去，已經被送去校醫院了。”顧思憶語調低沉。

“突發昏迷……聽起來有點兒像貧血的症狀。”江楓忍不住開始腦補，“如果鄧輝真的急於籌錢……這小子，該不會賣血了吧?”

“你瞎扯什麽呢?”高飛哭笑不得，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賣血……”

“顧姐，鄧輝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半個小時前，已經蘇醒過來，我跟他通了電話，他說不要緊，可是嗓音聽起來很虛弱。”

顧思憶的話語，難掩焦慮。

“我想通知他爸媽，他死活不願意！”

“我問他究竟在隱瞞什麽，這小子一開始還嘴硬，後來怕我告訴他爸媽，終於松了口，說自己吃了什麽……英雄藥。”

“我靠！”江楓禁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剛才就在擔心這個，沒好意思直說！小顧，你表弟該不會是……嗑藥上癮了吧?”

“好好的人，一沾上毒，就算廢了！多少錢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啊！何況鄧輝他老爸還是公安，怕是也要受到連累！”

“小楓！你別胡說！我表弟絕不會吸毒，他親口向我保證過的！”顧思憶提高嗓門。

“你弟說啥，你就信了?你還真是個扶弟魔呢！”江楓不以為然，“那你告訴我，鄧輝吃的所謂‘英雄藥’，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電話中陷入沉默，顧思憶似乎在猶豫。

過了好一會兒，顧思憶才開口，嗓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詭秘。

“高飛，小楓，你們天宮特警的檔桉庫裡，有沒有這樣一種桉例，就是一個人，本來很正常，然而服用某種藥物過後，突然就覺醒了超能力，就像一個真正的變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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