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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祖》第99章壓力
紹武二十來年,偌大的朝廷之中誕生了不知多少的勳貴。

 在這其中,雖然分了什麽陝西,湖廣,官兵,賊兵等陣營,但真切的大分類,卻只有三樣。

 一則是紹武元從,說白了就是跟皇帝從陝西打到湖廣,然後又習止了天下的那群人,難過了地域、背景等,佔據勳貴之中的九成九。

 其二,則是前明勳貴了,以定國公府和黔國公府為代表,包括一些被身死殉國,且被追封的前朝勳貴,約莫二十來家。

 最後,則是降臣群體了。

 鼎鼎大名,如獻土內附的琉球郡王,以及安南的鄭、莫、阮氏,布哈拉王室,以及新近入京的文萊王室了。

 所做作為,無外乎給藩國一番安寧。

 三大群體,組成了龐大的勳貴陣營,在開國時,甚至能與內閣抗衡一二。

 要知道在當時,無論是趙舒還是閻崇信,都是封了爵的勳貴,身粘兩樣。

 元從派有權有勢,降臣派富貴不缺,惟獨前朝派缺錢缺人,在朝廷上根本就沒有人物當頂梁柱。

 要知道,黔國公府如今是外戚,也沒有資格坐鎮雲南了,只能困在京城,之前的萬貫家財也被抄沒,只能靠皇帝賞賜的勳田過日子。

 其他勳貴們為了騎馬,甚至特意養了莊園培育,他們卻只能守著幾匹馬在馬廄。

 待遇,可謂是天上地下。

 這也就罷了,對於定國公府來說,由於魏國公被廢,它還得照顧下這些遠房親戚,家中愈發的拮據了。

 徐延宗與張承志,竟然隻敢在普通酒樓,點上一桌五塊錢的酒菜。

 “最好是尚個公主。”

 張承志鄭重道:“聽說那廣平公主陪嫁都有十萬貫,這還只是養女,如果若是親公主,二三十萬打不住。”

 “到時候也算是發達了。”

 徐延宗搖頭:“人家帶來的是嫁妝,若是取用,得事事求人,

家中還有什麽威信可言?”

 剩下的話,他也沒好意思說。

 別看定國公府三百年的威風,但人家皇帝還不一定能夠看得上。

 那些紹武元從們可還在,聯姻也得找他們才是。

 隨便一個侯爵,伯爵,哪個沒有千頃地?

 就算遼東再苦寒,那一年一收,也是了不得的數字。

 想到這,徐延宗就感覺到羨慕。

 昔日朝廷為開拓遼東,以一換二,換三,甚至在吉林以一換五,將大量的勳田放置在了東北地區。

 如此一來,整個京畿地區自然是開朗了,同時勳貴們的田產也擴大了數倍。

 隨著東北的持續開發,京畿與遼東的差距減少,已然是相差無幾,如今來看已經是大賺了。

 可惜這樣的好事,定國公府沾不到多少,因為當時他們本就沒有多少土地。

 先是被滿清征收,然後又被朝廷征收,盡數分給了百姓和士兵,地契都不算數了。

 “娘的,早知如此,還不如去藩國呢!”

 “糊塗!”徐延宗怒斥道:“大明一吏土,勝似藩國萬兩金。”

 “不過,既然田產不夠,倒是能夠多經營一些商路。”

 言罷,二人仔細琢磨,去拜訪湘王。

 此時的湘王府,賓客滿門。

 無它,蓋因為湘國已經打下,用不了兩三年,等到朝廷派遣的國相將湘國治理個七七八八,湘王就可以就藩了。

 輕而易舉就能掌控一國。

 如此未來的一國之主,誰不巴結?

 在一群賓客之中,徐延宗二人倒是最顯赫的。

 湘王隨著年歲的成長,倒是面相頗為孔武有力,聲音粗糙,雙目有神,圓臉。

 這般一看,倒是個武將。

 徐延宗倒是覺得很合適。

 畢竟將來就藩,帶兵打仗的時候挺多的,一個強大的藩王是應該的。

 面對這兩個勳貴的訪問,湘王倒是認真了許多:“世兄來訪,真是蓬蓽生輝啊!”

 “殿下客氣了!您不嫌棄我倆叨嘮……”

 徐延宗、張承平謙虛地應下,候在一旁。

 無論是藩國之主,還是親王,都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招架得住的。

 聊了片刻,湘王覺得不可思議:“定國公府派遣子弟去湘國?”

 “要知道,雖然文萊名勝頗多,田地不少,但到底也是個荒涼之地,遍地都是花草樹木,可不是宜居的好地方……”

 “說不好,我還會被打回來……”

 徐延宗則鄭重道:“屏藩建國,乃是朝廷的國策,我徐家又豈敢落後?”

 “況且殿下威名遠揚,在您麾下效力,自然不會辱沒我等,甚至借光而耀族呢!”

 張承志也代自己的幾個庶出弟弟,應允了這件事。

 為家庭開枝散葉,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家裡也能節省一些開支,順便巴結湘王,可謂是一舉三得。

 對於勳貴子弟的跟隨,尤其是定國府,湘王表示理解和讚許。

 其他勳貴也就罷了,但定國公府不過是外強中乾,這般倒是不奇怪。

 對於湘國來說,這些勳貴子弟,即使再不堪用,但到底也比沒有強。

 聊了些許,二人才告辭。

 湘王見此,則直接入了宮,說起此事:

 “父皇,那勳貴之中不知多少人苦熬,受困於嫡庶之道,不得不屈居之下,與其讓他們在京中醉生夢死,還不如跟我一起去往湘國建功立業!”

 “怎麽,你就確定那些紈絝子弟能行?”

 朱誼汐笑道。

 正所謂龍生九子,個個不同,勳貴妻妾成群,誕下的子嗣自然不少,混吃等死的也不在少數。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演武堂,軍隊的人數也是日趨變少。

 沒辦法,這就是人性。

 誰都喜歡安心的躺著享福,而不是辛辛苦苦,吃土咽沙的訓練。

 這也是勳貴們持續不了的原因。

 要知道讀書苦,十年寒窗,天底下遍地的讀書人,每年絡繹不絕的考取功名,科舉不斷興盛的同時,給朝廷輸入源源不斷的人才。

 其十倍百倍於勳貴。

 在此種情況下,無論是哪一朝,必然是文盛武衰。

 但科舉又是平衡之道,是上下階級流通的關鍵所在,根本就不能廢除。

 由此,朱元璋一開始設計的文武製衡,隨著時間的推移就破產了,土木堡之變不過是加快了其步伐罷了。

 “父皇,孟母三遷的故事影響頗多,那些紈絝子弟在京城,自然是走馬鬥雞,玩的不亦樂乎,一旦去了南洋,則必然會是脫胎換骨了。”

 “就如同軍隊,邊軍比京營強盛,其在於風雪的磨礪,環境改變人……”

 湘王沉聲道。

 實際上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也能猜到。

 能夠適應的人自然會繼續下來,而不能適應的自然就會被淘汰。

 這種淘汰的幾率大,但收獲也是多的。

 湘國就缺人才,不吝嗇試錯。

 “甚好,朕允了。”

 朱誼汐點頭:“讓他們去往南洋建立分支也不錯,到時候成績反而會超越大明呢!”

 實質上,朱誼汐心中卻是另生計較。

 如今的朝廷之中,勳貴群體龐大,公侯伯子男,不下六百家,雖然此時他們還會為朝廷做貢獻,但想來不久就會是附在肉體上的吸血蟲,吸的多,出的少。

 這般,還不如盡快地削減一番。

 就像是孔家。

 為了建立藩國,儒家體系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無論是遼國趙國魏國還是越國,都會有孔家人去支援,源源不斷的分支入藩國,建立道統。

 不僅是建設藩國,同時也是削減孔家的力量。

 而這,勳貴們也能!

 即使是庶子,他們被迫離家南下,肯定會支援個幾十衛兵,或者一些物資,自然而然就削減了其力量。

 想到這,朱誼汐就想起了蒙古的長子西征,這有異曲同工之妙。

 到時候形成制度,源源不斷的出國,然後再反哺大明,對於勳貴體系來說,可是利大於弊!

 ……

 而此時,隨著氣候的日趨轉暖,二月二龍抬頭到了,春天也正式來臨。

 來自於天南海北的讀書人雲集在北京,參加三年一度的會試考試。

 柳角背著略顯破舊的書箱,面色頗有幾分拘謹。

 他抬頭望著這人流如織的隊伍,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邊,那城頭上碩大的崇文門三個字,直讓他發愣。

 他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痛撲面而來,才讓他感覺這是現實。

 “

 怎麽了?”一旁的同伴問道。

 “這是北京?”柳角驚奇地問道。

 “當然,咱們走了幾個月的海路,自然是北京城!”同伴點頭,滿臉興奮道。

 柳角看著領隊那堅毅而激動的表情,才覺得其真的。

 他們這支規模達到數百人的隊伍,都來自於秦國,大明的第一親藩。

 而柳角與部分的秦國進士們不同,他是平民出身。

 換句話來說,前來北京參加會試的進士們,多數是世家大族出身,要麽就是地方的豪族,而他只是平民。

 在秦王抵達河內之前,他甚至沒有自己的姓氏。

 只有那有資格讀書的豪族、世家,他們才能有姓,甚至是字,號,這是獨屬於他們的特權。

 至於平民,只能埋首於田地之間,為其富裕罷了。

 孔夫子的有教無類,在安南則是壟斷,讀書人世代讀書,從而世代做官,家族世代榮華富貴。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種情況還會再持續幾百年,安南的科舉與朝鮮一樣,成為少數人的競爭。

 但秦王來了,他頒布了《賜姓令》,按照《皇明千家姓》的排列順序:朱奉天運,富有萬方,聖神文武,道合陶唐……

 除了朱氏外,大量的普通百姓按照抓鬮,從而擁有了自己的姓氏。

 當然了,那些本土世族本就有自己的姓,倒是不用改。

 (越南之所以遍地阮,其實是法國的鍋,登記造冊,越南百姓自然喜歡阮氏)

 由此,原名只有一個角字的他,得了個柳姓,一家人從此姓柳。

 而因為近水樓台,朝廷在京畿交州府廣設社學,遍請讀書人教育,從而培育了大量的蒙童。

 同時,賜田令讓他家第一次分到了田,從而有預計供應他讀書。

 本只是個伴讀書童柳角,也能機緣巧合下入學,然後一躍而起,從秀才,到舉人,再到如今的進士。

 現在,更是跨越萬裡海疆,抵達了天下的中心——北京城。

 按常理來說,在秦國考中進士也就夠了,但大明會試,則超其一籌。

 官場上傳言,其是進士中的進士,一旦中式,立馬就是宰相苗子,亦或者,肯定是宰相了。

 誰不想繼續努力,與全天下的人競爭,在官場上大踏步躍進?

 “道路真是寬闊啊!”

 “左右而行,互不干涉,著實壯觀,河內怎麽不推行?”

 “大明的女子頗白了,嘖嘖,嫩的跟豆腐似的,我也要娶個大明女子……”

 一行人等如鄉下進城,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四處亂看起來,碰到新奇的指定要停下。

 柳角對於白嫩的女人,倒是吞咽了下口水就沒看了,反而將目光聚集在沿街叫賣到報童上。

 “漠北逆匪清剿完畢,綏遠斬殺萬余,俘獲三萬七千人——”

 拿出一塊銅圓,他忍住買了下來。

 對於官話,他倒是順暢。

 畢竟讀書,可是要用抑揚頓挫的話來朗讀課文,其間的難度比大明學子多了一倍。

 “邊軍數萬,縻廢數百萬,朝廷是真有錢啊!”

 感歎了一句,眾人的馬車就停靠在了秦王府門口。

 一應的家仆早就出門迎接。

 帶領他們赴京趕考的禮部尚書,則朗聲道:

 “爾等進京趕考,不僅僅是肩負著家族的使命, 也是背著大王和藩廷的期許,一定要全力以赴,獲得名次。”

 “殿下為照顧你們,特地讓人空出秦王府,讓你們入住其中,免受打擾。”

 龐大而又豪奢的秦王府,讓他們下巴都快震掉了,同時又感受到秦王那滿滿的深情。

 眾人無不感動而奮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國士子們得知了此次會試的競爭壓力。

 大明加藩國,報名的士子就有六千人,同時參加這次藩國,包括了朝鮮、日本、秦國,齊國四國,合計有六百余名士子。

 他們將全力以赴爭奪名次,為藩國爭光。

 如此龐大的數字,其中的壓力可見一斑。

 柳角更是暗自發誓,絕不能辜負這個姓氏,也不能辜負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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