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名身著華服的老翁突然出現,看到陸凡和書生之後,立刻恭敬上前行禮道。
“今夜老朽嫁女,沒想到居然有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孔先生還有這位道長請進,請進!”
“你怎麽知道我姓孔?”書生有些奇怪的看著老者道。
“孔先生我等自然是認得。今日能得到孔先生光臨,真是三生有幸,蓬蓽生輝。麻煩您先稍等片刻,小女今天出嫁,能有您來參加婚禮,老朽全家都倍感高興。”
書生聽到這老翁如此說話,也是非常高興,就拉著道士一起跟著老翁進門。
來到這閣樓中,只見這閣樓金碧輝煌,甚是華麗,這個時候一名婦人前來拜見,這婦人雖然看上去有四十余歲,但是容貌俏麗,身姿窈窕。
“這是拙荊。”老者介紹道。
接著老翁就將陸凡兩人引到主位上就座,桌子上擺滿了點心酒食,各色果蔬,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不一會功夫,迎親的隊伍就來了,很快就看到眾多侍女引導著新郎走了進來,這新郎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相貌俊朗。剛一進來,老翁就拉著他先對道士和書生行禮。陸凡坦然接受,而書生則是起身還了半禮,只是那新郎和老者都側身避開。
接下來眾人入席,一群侍女們上前將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送上,所用器具玉碗金杯,華麗無比,書生看了也是暗自咂舌。
酒過數巡之後,老者和書生相談甚歡,這個時候那老者才說道:“孔先生不比拘謹,我等和皇甫老爺也算是遠親,聽說孔先生要娶皇甫小姐,到時候我等一定送上厚禮!”
“啊,你們居然是親戚?”聽到這話書生也是有些驚訝,然後說道:“既然是親戚,那就是一家人了,剛才老丈還向小子行禮,真是不該...”書生說著站起身就要行禮,不過剛一起身就被那老者攔住了。
“孔先生快坐下,我等可不敢受孔先生之禮。”那老者連忙說道,強行將孔笙按回了坐上,這讓書生非常奇怪。
“書生他們可受不起你這一禮!”陸凡伸手拍了拍書生的肩膀說道。
孔笙正要詢問為何,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丫鬟仆婦簇擁著新娘子走了出來,一時間環佩叮當作響,同時一股好聞的香味也彌漫開來。
老翁連忙叫女兒上前行禮。
陸凡看了一眼,這新娘子發髻插著碧玉鳳簪,帶著明珠耳墜,身著一身紅色描金鳳霞披冠,容貌豔麗,姿容絕世。
新娘行禮之後,坐到其母親身旁,酒宴繼續進行。等到酒宴過半之後,新郎這才帶著新娘離開。到了這個時候,酒宴也將要散去。
孔笙喝的微醺,斜靠在椅子上,似醒非醒。陸凡輕咳一聲,放下筷子,向那老者看去。
再次看到陸凡之後,這老者臉色為之一變,然後立刻恭敬的行禮道:“不知仙長降臨,我等有眼無珠,還望恕罪,恕罪。”
“好了,是我故意收斂氣息,你們自然不知道!”陸凡擺擺手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仙長請問,我等絕不推辭。”老者連忙說道。
陸凡微微點頭繼續開口道:“這座宅院應該不是你們的吧。”
老者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抖,連忙說道:“道長明鑒,這宅院的確不是我的,而是本縣望族翟氏的。”
“只因這翟氏搶佔山林,將那樹木盡數砍去,吾等家宅也被其所毀壞,
因此這才在這宅院中作祟,將那翟氏嚇走,道長息怒,今晚我等就搬走!” “真是如此?”陸凡眼睛盯著那老者,那老者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
“道長老朽不敢有一絲隱瞞,真是如此!”老者立刻賭咒發誓道。
陸凡點點頭:“既然是真的,那這棟宅子你們就繼續住著吧。”對於宿州翟氏陸凡並沒有什麽好感,更不會幫他們會將宅子要回來。
“那這滿屋子的珠寶金銀呢?是從哪裡來的?”陸凡指了指金碧輝煌的院子說道。
“仙長,這是因為老朽女兒出嫁,特意從那些大戶人家中借來撐場面的,等用完了就會還回去。”老者恭敬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繼續生活吧。”陸凡點點頭說道:“不過,你們既然在這居住了,那就要遵守規矩,如若不然休怪貧道不講情面。”
聽到陸凡的話,這些人總算是松了口氣:“仙長放心,我等只是一心清修,萬萬不會霍亂百姓。”
這些妖怪身上的妖氣清而純,顯然是沒有食人的妖怪,陸凡自然不會對他們動手,這次不過是對它們敲打一番,免得它們得意忘形。
宴席結束,陸凡也帶著書生離開了。來到門外,夜風吹過,原本的酒意很快就消散了。
“道長...”書生有些猶豫的問道。
“怎麽了?酒醒了?”陸凡說道。
“醒了!”書生猶豫了一下問道:“道長,今天酒宴之上那些人是妖吧?”
“你看出來了?”陸凡微微一笑道。
“嗯。我雖然是肉眼凡胎,但是並不瞎。”
“那老者說他們和皇甫家是親戚, 那麽皇甫家是不是也是....”書生一臉糾結的問道。
“那皇甫家的確是狐妖。”陸凡點頭確認道。
聽到陸凡的話之後,書生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怎麽,書生可是後悔了?”陸凡笑著問道。
書生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就堅定下來:“不後悔,那皇甫老爺一家待我很好,危難之際,他們救我擺脫追兵,並且為我療傷,最後更是將其小女兒許配給我,對我可謂是恩重如山。我怎麽忘恩負義。”
“嘿,沒想到你這書生還是個癡情種子,這倒是少見了。”陸凡點點頭說道。
“怎麽,道長以為我會拒絕?”書生看了一眼陸凡問道。
“這不是你們書生的常規操作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陸凡撇撇嘴說道:“我可見過不少前面甜言蜜語,花前月下,一朝得手之後棄之如敝履的。”
孔笙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作為讀書人,他自然是知道讀書人中是什麽貨色,像陸凡說的那些絕對是佔據八成比例。
“書生,你既然決定娶那皇甫小姐為妻,其中的風險可不小。”
“有何風險?”孔笙追問道。
“要知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論是人是妖都會遭遇天劫,那些狐妖自然也是如此,估計到時候還要你去救他們呢。”陸凡直接說道。
孔笙聽到要遭遇天劫,瞬間緊張起來,連忙拉著道士追問道:“那可怎麽辦?可有躲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