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趙德全何在!”就在這個時候,在其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罪人趙德全,已帶到!”緊接著在其身側,響起另外兩個聲音。
“罪人趙德全,平日裡屍位素餐、魚肉百姓、貪贓枉法,至使長蘆縣百姓民不聊生,今日來到我陰曹地府,不思悔過,居然左顧右盼,藐視公堂,來人啊,給我打!”
伴隨著一聲令下,一根黑色的令牌就從空中掉落在他眼前,黑暗中突然走出來兩名穿著皂衣的男子,只是這兩人剛一出現,趙德全立刻就嚇得心驚膽戰。
這兩人全都長得青面獠牙,一臉惡相,手中分別拿著一根棍棒,如同鬼魅一般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也不言語,抓起趙德全就是一頓棍棒招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根棍子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屁股上傳了過來。
“啊!”
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屁股上傳來,疼的他想要滿地打滾,但是他的身體卻不知道被什麽束縛,根本就無法動彈。
一棍子打下去之後,緊接著第二棍就接了上來,那兩個拎著棍棒的黑衣人絲毫沒有打算停下,一下接著一下打在他身上。每一棍都是鑽心般的疼痛。
“啊...疼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
趙德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想要躲避,但是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哭喊著求饒道:“饒命啊,饒命啊!求求你們別打了。”
只是不管他怎麽求饒,那兩名黑衣人手中的棍子沒有一絲停頓,兩名黑衣人棍棒交替,從始至終,速度都是一模一樣,不差分毫,終於在打完了三十大板後,兩人停了下來。
這一瞬間,趙德全感覺自己就像是重獲新生了一般。
“罪人趙德全...”那縹緲卻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再次從上面傳了下來。
“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趙德全拚命的點頭道,生怕慢了一點再被一頓棍棒好打。
“既然知罪,那就帶罪人趙德全上堂問話...”
緊接著,趙德全就感到身體一輕,那兩名長得青面獠牙的鬼物拎著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直接將其摔在地上。
隨著被丟在地上,趙德全身體終於可以活動了,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趙德全立刻爬起來,翻身跪在地上。
跪好之後,趙德全總算是沒有再被板子打下來,這個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挪動這腦袋,用眼角余光四下打量起來。
這一打量他就發現事情似乎聽不簡單,在他身旁,居然還跪著不少身影。
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草民陳伯年,乃是長蘆縣人士,草民要狀告長蘆縣縣令,趙德全。”
“我家本是良善人家,祖上傳下來了八十畝水澆田,那李茂林李家看上了我家的地想要買走,可是這是我家的根本基業,則能賣他。”
“那李茂林於是就找到這趙德全,兩人合謀,找人誣告我,汙蔑我是亂匪,將我捉拿下獄。”
“然後對我進行嚴刑拷打,最終草民受刑不過,隻得將那田產低價賣給了李茂林,這才被趙德全放了出來,可憐我那老母親,被氣的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你胡說,你就是亂匪,證據確鑿,是你母親願意花錢贖罪,我這才將你放出來...”跪在地上的趙德全大聲反駁道。
“大膽,
竟敢咆哮公堂!”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前方再次傳來一聲嚴喝。“掌嘴!” “啪!”那青面獠牙的黑衣人再次出現,然後不由分說,拿起一根黑色的板子,對著趙德全就抽了下來,隻一下就抽的他腮幫子高高鼓起,就連牙齒似乎都松動了。
“罪人趙德全,你以為這裡是陽間的公堂,任由你來胡言亂語,顛倒黑白嗎?”
“你且抬頭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趙德全艱難的抬起頭,周圍的的黑霧似乎在這一刻也消散了一些,黑暗中一些人影也顯露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青苗獠牙,手中拿著各種不同的刑具,看到趙德全看過來後,一個個還舉起手中的刑具冷笑不已。
而在其正前方,一個高大的公堂桌後,隱約間看到一個穿著官府的黑影,黑影,在這黑影左右兩側的立柱上寫著,一副對聯,上聯‘陽間三世,傷天害理皆由你’下聯雲‘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罪人趙德全!”
堂上那穿著官府的黑影一聲大喝道:“這裡乃是陰司,就算是你巧言雌黃, 也休想再此處搬弄是非。”
“去將那些亂匪帶來作證!”
下一秒,趙德全就看到十幾個半透明的身影從旁邊的黑霧中飄了出來,這些人影他全都認識,正是那些被明正典刑問斬的亂匪。
在看到這些亂匪真的來了,趙德全臉色大變。
“陰司老爺容稟,那陳伯年我等都不認識。”
“我認罪,我認罪,是那李茂林出的主意,那李茂林送我了百兩紋銀,我這才判了陳伯年為亂黨...還請陰司老爺饒命啊!”
“罪人趙德全,你生平貪贓枉法、魚肉百姓、欺壓良善,為非作歹,按律應處刑五百鞭子,再打入陰山充作苦力五百年,用以贖罪,但是念其陽壽未盡,五百年刑期暫且幾下,等鞭刑完畢之後,放回陽間,如若再不思悔改,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定然嚴懲不貸!”
“行刑!”
說完,旁邊的那兩名鬼差就拿起鞭子對著他抽打起來,那鞭子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製作,異常堅韌,一鞭子抽下去,比那棍棒更為痛苦。
僅僅是幾鞭子抽下來,趙德全就疼的說不話來,臉上表情扭曲。很快就被抽的昏迷過去。
看到這種情況後,旁邊那名鬼差也停了下來,然後伸手抓起趙德全,就向外走去,穿過黑霧,四周無數的鬼怪,瞬間消失不見,再次回到了他之前的臥室當中。
臥室中,一個一模一樣的張德全正抱著小妾休息,提著張德全的人影衝著那輛車直接丟了過去。在那個半透明虛影接觸的一瞬間,立刻就融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