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翀山就送來了一些新鮮出爐的蟲卵。
前五姓是第一批支持薑翀山的,畢竟這是自家子弟做的事情,肯定是要支持的。
其中四老爺、薛老師、王白樺、衛青山和薛勇潮家裡都提前做好了準備,就等著薑翀山送來蟲卵了。
將蟲卵投進鋪著塑料膜的池子,添加煮過瀝乾的雜草樹葉後,就等著幾天后出蟲了。
雖然這樣會比用麩皮和酒糟長的慢一些,但這成本低啊!
所以,薑翀山就讓大家用這些東西來養,要是有群眾想提高效率,那自己再告訴他們可以添加麩皮、麥糠、酒糟之類的飼料。
同時,自己還要試驗尋找其他飼料!
下午,薑翀山來到了孤寨村下面的葡萄谷。
這裡名義上是個自然村,但其實就一戶人家,也就是薛白浩家的老院,薑翀山小的時候,鄉裡讓撤村並村,薛勇潮才搬到孤寨。
薛勇潮一家就在老院裡養雞,圍牆裡只有飼料房、育雛室和生活的地方是磚瓦結構的,青年雞和產蛋期的雞是在大棚裡養殖的。
院子裡還有一個用石棉瓦簡單搭建的棚子,為的是給土雞補料,讓它們產蛋和休息的地方。
“翀山來了!”
蔡秋蓮看到了薑翀山後打了個招呼,然後朝轟隆隆響著的飼料房裡喊,“掌櫃,翀山來了。”
薑翀山趕緊說到:“秋蓮奶,別喊了,讓我爺忙吧,我就是來送蟲卵的。”
“那怎會行?來了先喝點水,前兩天婷婷送來了件涼茶放在了冰箱裡,我去給你拿一罐啊!”
說著,就去屋裡給薑翀山拿了一罐王老吉。
薑翀山也不客氣,接了過來:“秋蓮奶,我把蟲卵給你們放大棚裡。”
說著,把塑料箱從摩托車上搬了下來。
“來,用車推去,搬著太沉!”
來到了前段時間剛建好的大棚,薑翀山看見薛白浩和張婷婷小兩口正在給大棚一側鋪著塑料膜的池子裡加雜草樹葉。
“我給你說了不要讓婷婷乾重活,你是不是想挨打?”
看見張婷婷用三指木叉挑著雜草往池子裡放,蔡秋蓮怒了,順手抄起了笤帚。
“媽,沒事的,適當活動活動有好處。”張婷婷放下木叉趕緊拉住了蔡秋蓮。
蔡秋蓮余怒未消:“現在最關鍵了,你好好歇著,指揮他乾就行了,要不以後就別來雞場了。”
“好,我聽你的。”張婷婷笑著說到。
上周張婷婷有些不舒服,一檢查,是懷孕了,所以蔡秋蓮才會這麽緊張。
薛白浩無奈的看著老媽,自己也不想讓媳婦乾,但她非得試試,這第一叉還沒挑進來,就被老媽看見了,他去哪說理啊!
“來,把這蟲卵放進去。”薑翀山忍住笑,從塑料箱裡取出了幾塊布滿了蟲卵的酒糟和麩皮塊。
不一會,這一箱二十多塊蟲卵就放好了,薑翀山和薛白浩一起把雜草和樹葉鋪上去。
告訴了薛白浩注意濕度後,薛勇潮帶著滿身的灰塵從飼料房出來了。
一出來,他就不讓薑翀山回去了,說晚上叫上王白樺和衛長軍在他家喝兩杯。
“蟲子,我能添加雞糞不能?”進了屋,薛白浩就問道,“雞糞裡營養的物質還是比較多的。”
“可以啊!”薑翀山點點頭,“不過你要注意的是要先發酵一下,然後加點鋸末增加透氣性的話會更好。”
薛白浩笑了:“那就行,
明天我就再挖個坑,用塑料膜蓋上讓雞糞發酵!” “對了,要是我讓雞吃這無頭蟲,產蛋率會不會更高一些?”
“你可以試試,我認為會好一些!”
正說著,王白樺和衛長軍一起過來了。
看著他們倆熱火朝天的說著話,衛長軍問:“聊啥呢?”
“我在問蟲子要是讓雞吃無頭蟲的話產蛋率會不會更高一些。”
“你傻啊你,蟲子收購價都一塊了,你讓雞吃?”衛長軍白了他一眼,“我也要喝王老吉!”
“在冰箱裡,自己拿,給樺哥也拿個。”薛白浩說,“雞飼料的成本都一塊多了,要是吃無頭蟲效果好的話還不如用無頭蟲!”
“你那樣,先給土雞添加一些,看看效果,籠養雞先不要用,萬一出問題了不好,而土雞反正是散養的,平時也不少吃蟲,應該沒事。”薑翀山沉思了下說到。
他知道無頭蟲是好的飼料,但畢竟沒用過,萬一出事的話薛白浩家裡損失就大了,所以,他建議讓先喂土雞。
“那我給幾隻土雞做個標記,先喂它們,看看有啥區別!”
薑翀山點點頭:“嗯,做個對比的話最好了。”
不一會,薛勇潮就忙完了,而蔡秋蓮也炒了幾個菜,讓爺幾個喝了起來。
然後她帶著張婷婷回家了,畢竟這裡是雞場,微生物什麽的都多,要是影響了自己大孫子的發育那就不好了。
兩杯酒下肚,王白樺說:“翀山,你給我說實話,這個無頭蟲真的有銷路?”
沒等薑翀山開口,衛長軍說到:“樺爺, 你就放心吧,現在擔心的是量小,給對方供不上貨!”
薑翀山和新元簽訂合同的事情衛長軍是知道的,並且第一車貨還是他開著自家的輕卡送過去的。
在新元卸貨的時候,他可是聽見了那個鄭經理跟他們老板說還是有點少什麽的。
王白樺還是有些不信:“要是全村人都養上的話,那可是能養很多的啊,真的能賣出去?”
“能!”薑翀山說到,“我又不賣活蟲,等無頭蟲長好的話,我會烘乾粉碎的,四斤活蟲才出一斤的蟲粉,到時候一裝袋,沒有多少的。”
王白樺點點頭:“那就行,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記住,一定要掙錢,不要白乾,你能給大夥找個事做就已經很好了,要是不掙錢的話不好。”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但既然薑翀山這麽說了,王白樺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不過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幫薑翀山監督好那幾戶喜歡偷奸耍滑的人家,薑翀山不知道那幾戶人是啥樣的,他可是知道的。
“樺叔,有個事得麻煩你一下,我出面不合適。”薑翀山說到。
“啥事,你盡管說!”
“我想用下學校對面的老大隊部,來烘乾粉碎無頭蟲,一是這個院子我該掏多少租金,二是我需要一兩個人來乾這個活,一天一百五,你看怎樣?”
“不怎樣!”王白樺搖搖頭,“那個院子空了這麽多年,你想用就用,不給錢也沒人說啥。這人我幫你找,但不要理工,要包工,計件給工資,都是自己人,要是不好好乾你能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