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冰瑩這麽說,薑翀山有些印象了。
他知道周家有一門去了上海,那家的女兒跟自己還是同學呢,不過這麽多年沒見,他已經忘了對方的模樣了。
不過對方一提,他想起來了,因為前段時間衛長軍拿出來一張小學畢業照,上面只有六個人,跟現在的他們一一做了比較,還說他們班有一個人三年級的時候轉走了,那就是周冰瑩。
因為周冰瑩的父母在上海打工,過年回來給她帶的衣服都非常洋氣,當時可是他們學校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你是周冰瑩啊。”薑翀山笑著打了個招呼,“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這麽多年沒見,你的嘴也變甜了啊!”周冰瑩白了他一眼,但心底還是美滋滋的,雖然很多人說自己長的漂亮,但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高興。
“你好,我是周冰瑩的同學兼閨蜜卞若雪,很高興認識你!”和周冰瑩不同的是,她那個同伴大膽的很,上來就盯著薑翀山猛看,同時還伸出了小手。
本來薑翀山的底子就不差,再加上進入煉氣期三層後,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起來有股出塵的意境,所以還是比比較吸引人的。
這尤其是對喜歡追古裝劇的卞若雪吸引力可是非常大的。
周冰瑩對閨蜜的行為表示出了不好意思,她打掉卞若雪的手:“蟲子,他們幾個呢?我怎麽一個都沒見到呢?”
“這會都在忙,你記得幾個人啊?”薑翀山有些疑惑的說,畢竟十幾年過去了,她會記住所有人?
“我都記著呢!”周冰瑩笑了笑,“你忘了我爸來接我們的時候,我讓他去學校拍了個合影?到了上海洗出來後,我都一一做了標記的,我還記得你當時喜歡穿軍裝,說長大要當兵呢!”
這事薑翀山忘了,不過小時候自己喜歡穿軍裝是真的,因為老照片裡,自己從來都是軍裝,也就是到了初中以後才不再穿了。
“長軍估計在公司或者去看玉蜂了!”
“耗子在石門養雞。”
“稀飯去了外地,估計三四天就回來了。”
“張婷婷在家看孩子。”
“趙曉菲在市裡工作。”
薑翀山一一的將他們那屆同學給周冰瑩說了說。
周冰瑩皺了下眉:“你說的長軍是不是叫衛長軍?就是虎頭虎腦的那個?”
“耗子是不是薛白浩?小時候喜歡抬杠的那個?”
“稀飯是賀白舟吧?”
“張婷婷結婚了?嫁到哪了?”
“趙曉菲是不是個子高高的那個?我還記得她有個雙胞胎哥哥,個子不高,胖乎乎的。”
聽到周冰瑩這樣說,薑翀山知道了她是真的都記得大家。
“走吧,到我那裡坐坐,這兩位是?”
“終於想起我們來了!”攝影師苦笑到,“我叫吳子超,他叫李躍偉,我們都是周冰瑩的同學。”
看來這也是個活潑分子。
介紹過後,薑翀山就帶著他們往公司走。
路過菜地的時候,周冰瑩問:“蟲子,這是什麽植物啊?我記得以前這裡不是菜地嗎?”
薑翀山解釋到:“這叫寶蓿,開的是小紅花,平時能淨化空氣,不挑水不挑肥,不用怎管理,還是一種飼料,所以村裡就種起了這些。”
周冰瑩點點頭,雖然她不懂。
看著村裡整潔的街道和路燈、燈箱和宣傳欄之類設備,
周冰瑩問:“村裡裝飾花了不少錢吧?今天來,我看咱村村口挺熱鬧的,看來發展的很好啊!” “還可以吧,改善下居住環境,群眾住起來心情不是也好?”
正說著,幾人穿過了籃球場,往公司走去。
“咱學校這是擴建了?”
“對,營地公司捐贈的,以後的學生就進新的多媒體教室上課了,不過老學校也不會荒廢,到時候會是學校的菜園子,和我們小時候一樣,吃的菜都是自己種出來的。”
周冰瑩還沒啥,但同行的三人都羨慕的很呢。
他們都是從小在城市裡長大,去上海讀了大學後,就留在了上海,長這麽大,對農村的生活都是非向往,尤其是畢業之後一起做了自媒體,他們的夢想就是實現了經濟自由後能過上悠然的田園生活。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公司。
看著具有特色的院子,他們又一次的羨慕了。
雖然這是大山裡,但辦公室裡實木的家具、配置很高的電腦、輕松的工作環境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啊!
尤其是這個休閑的辦公場所。
要是在這裡寫文案、剪輯視頻,那一定非常愜意吧?
“薑總好!”
“薑總來了!”
“薑總!”
看到薑翀山過來,行政部財務部和銷售部的人都紛紛跟他打著招呼,至於對周冰瑩四人,他們也不是太好奇,因為這段日子,他們見多了來到訪的客人了。
“付瑞婷,衝上幾杯紅齒莧茶,不要太熱!”薑翀山對走過來的一個小姑娘說到,“鄭總呢?”
“好的薑總!鄭總去縣裡開會了。”
付瑞婷是鄭曉北給薑翀山找的秘書,但平日裡都在行政部幫忙,算是個兼職秘書,因為薑翀山沒有那麽多事,再加上讓一個小姑娘給自己做服務他也有些不自在。
薑翀山的辦公室在最南邊,屋裡非常簡答,除了一個辦公桌,一個大書櫃,就是一圈沙發了。
“都坐,來我這不要客氣。”薑翀山沒有坐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沙發上。
周冰瑩環視了一下,發現這裡看似簡單,但東西都非常好,尤其是這些家具,應該都是定製的,一進屋就能聞見淡淡的木香,她認得這是胡桃楸木,因為她爸就有個淘回來的胡桃楸木的小凳子,寶貝的不行。
剛才那些人叫他為薑總也讓周冰瑩四人有了些拘謹,他們都沒想到,這公司竟然是他們這個同齡人的,所以,坐下後都不說話了。
周冰瑩仗著這是自己的同學,自己老家的小夥伴,所以故作鎮定的問:“蟲子,你這公司是幹啥的?”
“就是種些農作物,做些養殖,也在外投了點資,像我們剛才看到的寶蓿就是我在村裡推廣的,我以一斤一塊錢的價格回收,然後喂養家禽牲畜之類的。”薑翀山笑著說。
這話說出來,他們四人明顯的都松了口氣,攝影師吳子超說:“我說兄弟,你這樣不錯了,一年能掙個幾十萬吧?”
正在給他們四人放茶水的付瑞婷撇了撇嘴,然後說出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