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又艱難的前進了一段距離,總算是走出了營地的第二環,這部分區域由於公共建築全部修建在這裡,所以人格外的多,導致寄生蟲蔓延的速度極快。
到了第三環後,蘇澤立刻帶著隊伍鑽進了一棟樓房,然後把大門反鎖,大家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恢復體力。
蘇澤試著敲了敲房間的門,馬上傳來了腳步聲,只是間隔了很久也沒有開門。蘇澤不再去打擾,這個時候人家的戒備心肯定很強,不會輕易放陌生人進來。
他沿著樓梯一直走到樓頂,從上面往下看。在第三環的居民區同樣有著大量的寄生者在流竄,向外看去,最外圈的軍營也不斷地傳來槍炮聲,只是不知道是抵抗者還是寄生者的。
蘇澤靜下心來思考,寄生蟲不知道通過什麽潛入了基地,並且控制了部分士兵,接著開始爆發式的蔓延,他並不認為剩下的人能夠抵抗住寄生蟲,所以必須及時的撤離營地,找到馬華遠他們,開車逃走。
可是他低頭看去,想要從這裡出去,同樣是困難重重,在狹窄的街道上遇上寄生者,只能正面戰鬥,更何況,在營地的最外圈就是軍營,那裡現在同樣是戰場。
等到他逐漸把思路捋清晰,他立刻下樓,招呼孩子們準備往外突圍,至於樓裡剩下的住戶,他歎了口氣,他也無能為力。
隊伍很快收拾好,蘇澤打開鎖,把大門推開,一只聽到聲音的寄生者立馬衝了過來,被蘇澤用虛空藤直接抽爆了腦袋,血和腦漿濺了一地。
他用藤蔓把寄生線蟲摁死,看到周圍沒有其他的寄生者,立即給大家打了個手勢。
隊伍出來後在狹窄的街道上快速地前進,突然之間殿後的小慶感覺後背遭受重擊,只見一個拳頭打了過來,他被打倒在地。後面一個強壯的寄生者立馬撲了過來。
眼見寄生者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隨後寄生蟲就要噴射而出,小慶努力使自己站起來,但是背部的疼痛卻使他的反應慢了半拍。
就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刻,旁邊的李道童拎著長刀,把寄生者攔下,隨後自己也被反震力量的摔到了一邊。
反應過來的小慶立馬撿起旁邊的武器,對著寄生者的頭砍了一刀,直接斃命,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李道童,接著把他扶起,金光落在兩人身上,他們跟著隊伍繼續前進。
連續拐了好幾個彎,穿過了幾條街道,路終於變寬了起來,然而就在他們前面的不遠處,一家三口人被一群寄生者圍了起來。
那名父親盡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恐懼,護住身後的妻子和兒子,可是不斷打顫的雙腿卻出賣了他。
寄生者當然不會被男人嚇住,很快衝了上去,男人舉起手中的鐵棍,使勁向著面前的寄生者頭部揮去。
鐵棍和寄生者的手臂來了次較量,寄生者的手臂垂了下去,還沒等他第二次揮動鐵棍,寄生者的嘴已經咬到了他的脖子上。
撕拉一聲,男子的脖子被生生扯下一塊肉來。而站在父親身後,拉著父親衣角的小男孩被嚇的睜開了眼。
“不!”
男孩想上前幫父親,可是卻被母親一把拉走,父親緊緊抱住趴在自己身子上的寄生者,倒下了。趴在他身上的寄生者越來越多,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兒子和妻子。
妻子噙著淚,把兒子一把抱起,頭也不回,朝著身後的寄生者衝去,此時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著孩子衝出去。
或許是信念的支撐,
妻子爆發出來的力氣足足撞開了周圍的三四隻寄生者。眼看就要衝出包圍,可是從遠處射來的一發子彈阻止了她。 打在膝蓋的子彈讓她倒在地上,在她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站起來的寄生者朝著她和孩子撲了過來。
這一切距離隊伍大約有80米。蘇澤即使想要救援也來不及,只能看著悲劇在眼前發生,梁玉希握緊了手,指甲嵌進肉裡。
“走。”蘇澤用低沉的聲音命令道。
蘇澤走在隊伍的側面,時刻防備著那名開槍的寄生者,一行人趁著寄生者進食的功夫拐到了旁邊的小道裡。
此時的牛海嶺三人也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早上起來後牛海嶺和馬華遠出去跟宋金剛練車,就在幾人練車正練到一半時,就發現營地裡傳來了槍炮聲,隔著老遠還能看到營地的城牆上也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戰鬥的雙方都是士兵,一頭霧水的三人也搞不清營地內的狀況,宋金剛先把車子開遠,和營地拉開一小段距離,以防生變。
三人協商準備等一段時間觀察情況,然後再想辦法進去營救同學和老師們。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簡單,就在他們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沒多久。正在觀察營地狀況的三人就發現了營地周圍竟然不斷的集結了許多的蟲子。
這肯定是蟲子乾的好事,現在就連牛海嶺也明白了,蟲子不知道通過什麽方式引起了營地的內亂,然後再集結同類,準備一舉攻破營地。
在越來越多的蟲子匯聚到營地周圍時,也有蟲子注意到了距離營地並不遠的卡車。
雖然大部分的蟲子知道攻打營地才是最要緊的事情,那裡有著大量的食物,但是還是有幾隻“刺頭”朝著卡車趕來。
而此時的三人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走吧,難道要把在營地裡的同學和老師丟下?不走,又要面對著可怕的蟲子。
最終還是牛海嶺拍板道“我們就留在這,一定要等到蘇老師他們,他們現在肯定在趕來找我們的路上,蘇老師的實力咱們是知道的,肯定能保護同學安全出來,更何況班長也和蘇老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