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著高樓的巨蟒在沉睡,盤踞在樓上一動不動,二人觀察了一陣,才開始繼續尋找醫院。
直到天黑前,兩人終於通過指示牌找到了前往醫院的方向,兩人沿著指示的道路隱蔽地前進,夜幕模糊了兩人的視線,但是他們不敢打開手電,只能在夜色下慢慢摸索著前進。
眼看著還剩一條街道就可以到達醫院,兩人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可是不巧,小慶感覺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小慶低下頭,絆腳石卻突然朝著小慶撲來。一股腥風掠過,在小慶的臉上留下幾道傷痕,小慶順勢滾到一邊,隨後雙腿發力,立馬站起,牛海嶺立即摁下手電開關,只見剛剛絆倒小慶的,正是一條惡犬。
惡犬體型不大,漆黑的毛發讓它可以完美的藏身於夜幕當中,毛發如同鋼針般豎立著,它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兩位打擾他睡眠的口糧發出低啞的嘶吼。
吼聲剛剛發出,惡犬就被突然出現的光閃到了眼睛,趁著它閉眼的功夫,牛海嶺馬上發動了衝鋒,經過短暫的助跑,牛海嶺的兩隻護臂接觸到了惡犬的身體,直接將惡犬撞飛到了牆上。
小慶迅速拔尖,鋒利的蟲肢劍穿過惡犬的身體,把它釘死在牆上。隨後小慶再補一刀,防止它在瀕死前鬧出動靜。
惡犬的屍體從牆壁上滑落,砸在地上。小慶二人迅速撤離,讓聽到動靜後趕來的怪物們撲了個空,只剩下一具惡犬的屍體留在原地。
穿過了這條街道很快就到達了醫院,小慶在一處隱蔽的牆角處治療了一下臉上的劃痕。
直到疼痛和麻癢逐漸消退,小慶突然反應過來,他對身邊的牛海嶺發出了疑問“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變異的獸類,都是蟲子。”
牛海嶺也反應了過來“好像真的是這樣,你說有沒有可能,幸存下來的動物為了抵抗蟲子,也開始了覺醒……”
兩人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看到小慶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牛海嶺打頭,兩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側門邁入醫院。
醫院的一層靜悄悄的,站在後面的小慶緩緩的把門放下,然後跟在牛海嶺身後,一片漆黑的醫院大廳充斥著陰冷的氣息,牛海嶺貼著牆壁橫移,慢慢的穿過大廳,在他走到問診台的正對面時,他抬起頭觀察四周,卻發現在黑暗中,問診台的座椅上,有著一雙瞪大的眼睛。
牛海嶺下意識的想發出尖叫,但是聲音剛要從喉嚨擠出,小慶就掐住了他的手臂,他很快收回尾音,打開手電筒直射問診台,只見一具裸體女屍坐在凳子上,雙眼瞪大,後背挺得筆直。
牛海嶺趕緊熄了手電,用手擦去冷汗,暗罵道:“真他媽的邪門。”
兩人貼著牆壁橫穿過大廳,來到掛號處,在掛號處的牆壁上貼著醫院的地圖,牛海嶺打亮手電,藥房位於醫院的三層,在手術室的正上方。
記下藥房大致的方位後,兩人開始緩緩移向樓梯間。
推開樓梯間的大門,沉積已久的灰塵揚起,像是一場小小的沙暴,二人捂住口鼻,順著樓梯往上爬。
可是剛走了不過十幾階就發現一個嬰兒車橫在樓梯上,牛海嶺繞過車子繼續向前,可是小慶卻發現嬰兒車裡的被褥高高鼓起,好像卷著什麽東西。
“好像車裡有孩子。”小慶叫住了牛海嶺,細聲道。
牛海嶺回過頭,緊盯住車子,他穩了穩手上的護臂,朝小慶使了個眼色。
小慶一手握劍,一手扯開被褥,一副嬰兒大小的蟬蛻出現在兩人眼前,兩人對視了一眼,小慶立即將被褥蓋上,兩個人繼續往上爬。
先是裸體女屍,緊接著嬰車蟬蛻,雖然沒有遇到危險,但是兩人都覺得這裡有些邪門,腳下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兩個人順利的到達了藥房,一路上也沒有再遇到任何的狀況,這讓兩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在藥房門口,小慶朝牛海嶺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先進去,讓他守在門口以防意外,小慶緩緩的把門推開,有些破舊的鐵門發出了吱啞的聲響,小慶立馬停了下來,在觀察到周圍沒有任何異常後,快速拉開門,竄了進去。
一進入鐵門是整齊排列的架子,小慶先是繞著藥房走了一圈,確定藥房中沒有危險後,這才打開手電。
藥物按照分類和字母擺放在不同的區域,小慶找到消炎藥的架子,A打頭的阿莫西林和艾瑞克都在架子的最上端,小慶走到貨架旁,剛踮起腳尖要去夠藥,腳下卻踩了個空,身體直直的墜了下去。
小慶在空中盡量調整著平衡,很快他感覺到自己摔倒了一張床上,在他還有些眼冒金星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束縛了起來,他克制住暈眩,想要站起反抗,卻發現四肢已經被牢牢銬住,根本無法動彈。
聽到屋子裡動靜的牛海嶺小聲喊了幾聲,可是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知道出了問題,直接朝著屋子裡衝去。
因為把手電給了小慶,牛海嶺根本無法看清整座屋子裡的情況,他再次嘗試呼喊了幾聲,可是聲音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回應,隨著聲音不斷的回蕩,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來。
牛海嶺先是小心謹慎的繞著藥房走了一圈,可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他繼續找到放消炎藥的架子,然後走到了它的反面,他低下頭,通過架子間的縫隙觀察著對面,他敢肯定,小慶肯定是在取藥時遭遇了不測。
他逐漸靠近藥架,想要伸手去夠對面的消炎藥,可是就在他貼近藥架時,他感覺腳下一空,他頓時意識到了陷阱,在身體下墜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在空中發動了他覺醒的能力,這讓他下墜的速度減緩了一絲,趁著這個機會,他抓住了藥房的地板破洞的邊緣。
可是還沒等他松氣,藥架突然發生了一定程度的傾斜,一排排的藥從架子上跌落,恰巧砸在牛海嶺的手上,感到疼痛的牛海嶺下意識的抽回了手,整個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