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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時,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正吃著自助的水果聊著天。
“哎,嘉文來了。”金桔今天也是心情好,看誰都比較順眼。
見李嘉文姍姍來遲,金桔還主動上去迎著。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李嘉文也收斂了自己的傲慢,想融進集體裡。
方婷扯著嘴角微笑著,主動將新鮮的水果推到李嘉文面前,“我們點了羊肉湯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在方婷的印象中,像李嘉文這種特別注重自己體重和形象的人,一方面是不會敞開吃,另一方面也是不會吃有膻味的東西。
“沒問題啊,我都可以。”李嘉文吃著方婷遞來的水果,笑眯眯地說著:“謝謝。”
方婷聳了聳肩,依著旁邊汪聖月的胳膊,說著:“我想吃仙女果。”
“啊,張嘴。”汪聖月給方婷喂了一顆小番茄,還又拿紙巾幫方婷擦了擦嘴角。
“咦。”李嘉文被強塞了狗糧,“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恭喜你們啊。”
“有一段時間了。”方婷說著,看了眼一旁吃狗糧吃習慣,現在正在吃柚子的舒浩,“菲菲怎麽沒來啊?”
“哦,呃,嗯,她比較忙。”舒浩塞了滿嘴的柚子,含糊不清地說著:“不像我,除了上課就沒別的事了。”
“沒事,還有我陪你。”張正攀著舒浩的肩,一副難兄難弟的表情。
舒浩憨憨地笑了笑,“好啊。”
舒浩雖然還不是培訓班的老師,但絕對是舞團齊舞的成員。
就前段時間他們商演的作品,商家對舒浩的表現都非常的滿意。
而商演作品的編舞張正也通過這次的合作和舒浩成了好朋友,兩人也經常互相研究動作技巧,一起排練。
“你們的菜來了。”兩個服務員為大家送來了大鍋羊肉湯鍋,還打燃了火,其他服務員也陸續為大家送來了配菜。
金桔趁鍋裡羊肉湯加熱的間隙給大家做了蘸醬,還準備了蔥花在湯碗喝湯。
李嘉文看了眼一直在看手機的林洛然,想說點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
鍋裡的羊肉湯終於煮沸騰了,金桔先給林洛然盛了羊肉湯,再對大家說著:“可以吃了。”
“嗯,吃之前,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林洛然突然放下手機,對大家說著。
“什麽事?”方婷其實已經猜到林洛然要說什麽了,故意扯著嗓子拐著彎問著。
“不會是又有比賽了吧?”不知情的舒浩傻乎乎地問著。
“是不是有商演要排呢?”李嘉文也努力參與話題。
林洛然微笑地看著大家,“不是比賽,也不是商演。”
好吧,都不是。
大家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林洛然的公布了,尤其是方婷,好激動地雙手緊握地托著下顎。
林洛然握著金桔的手,對大家說著,“宣布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
“啪啪啪……”方婷興奮地鼓掌,她等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
汪聖月和舒浩都是一臉的淡定,好像這已經他們早就知道是事一樣。
張正無奈地點著頭,表示自己接受。
只有李嘉文,拿筷子的手不停地顫抖。
“以茶代酒,祝福你們。”方婷端起自己的茶杯,開心地看著金桔和林洛然,“要幸福哦。”
“你們也是。”金桔也端起茶杯。
大家都端起了自己的茶杯,碰杯喝茶,開心地吃著羊肉,喝著羊肉湯。
李嘉文食之無味地嚼著香嫩的羊肉,眼睛一直偷瞄著林洛然,奈何林洛然的注意力都在金桔那。
羊肉湯剛吃到一半,林媽媽的視頻電話直接打在了林洛然的手機上。
李嘉文見金桔和林洛然的媽媽相處的那麽自然,是羨慕又嫉妒。
但這也證明,那天林洛然對她和李曉娟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而她,還死不甘心地發了剪輯過的視頻給林洛然,想著造出點誤會什麽的來試圖分裂他們。
很顯然,她成小醜了。
李嘉文很想哭,這是她長這麽大最失敗的一件事。
她一直認為,只要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就像她對舞蹈的熱愛和付出,舞蹈也會永遠陪伴著她。
但是,無論她怎麽喜歡林洛然,林洛然始終都不願意接受她。
那種無奈和挫敗,讓她終於體會到當初易安為什麽總想要打敗林洛然的心情了。
因為她也是那麽的想要打敗金桔,來取代她在林洛然心裡的位置。
聚餐結束後,大家都散夥,各自和自己的伴離開了羊肉湯店。
李嘉文看著林洛然和金桔手拉手的離開,她幻想那個拉著林洛然手的人是自己,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抹掉眼淚,李嘉文獨自行走在冬夜的街道上。
走了不知道多久,李嘉文抬頭看著旁邊的酒吧招牌,她走了進去。
在酒吧的吧台見到熟悉的身影,李嘉文走了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飲料。
“天天這麽喝酒,身體要什麽時候才能恢復?”李嘉文對身邊的說著。
易安垂頭喪氣地一口飲料杯子裡的酒,“我現在已經是個廢物了,不喝酒還能幹嘛?”
“少喝點,你這才出院。”
李嘉文試圖想要拿走易安身邊的酒瓶,卻被易安又搶了回去。
“你別管我。”易安依舊隻想沉迷在酒精裡,“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醫生說我的韌帶斷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跳舞了。”
“不會的,人家沒腿的人都在堅持跳舞,你不要這樣自暴自棄行不行?”
“哈, 連你也當我是個斷腿的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嘉文無奈地歎著氣:
“你覺得你失敗,我又何嘗成功過。前段時間林洛然告訴我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一直不肯信,今天他又當眾宣布,我突然覺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場笑話。”
易安醉醺醺地看著李嘉文,“早叫你死心,你就是不甘心。”
“我怎麽甘心?”李嘉文想想也鬱悶,拿起易安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辛辣的酒液嗆著她的喉頭,異常難受。
“我喜歡了他五年啊。”李嘉文傷心地說著:“我從十八歲就開始喜歡他了,而且他明知道我喜歡他,還一直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消耗你對他的感情。”易安言語中滿是對林洛然的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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