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堂內。
“金盆照明法修煉並不難。”
毛小方背著手,站在張文身旁教導說道:“但是要搞清楚方位,還有要查的人,親近之人最易。”
連續兩天時間,張文從毛小方處學了幾個陣法。
術業有專攻,毛小方專長陣法,能進退,可攻守。
但最重要的還是眼下“金盆照明法”!
好似千裡眼,能夠將千裡之外的景象顯現於水盆之中,不止是方便尋人,也方面監控敵人,戰略意義非凡。
張文手指輕輕一顫,水盆中剛模糊出現的景象,隨著漣漪消失。
失敗!
這已不是張文第一次失敗,但每次情況都差不多。
“不應該啊。”毛小方搖著頭,暗暗疑惑,張文表現出來的樣子,看起來天賦極差。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阿忍,你好好練,我先去外面看看小海和阿初他們兩個。”
“嗯,好。”張文盯著水盆,繼續修煉。
離開房間,毛小方的眉頭立即皺緊:“阿忍的年齡和小海、阿初他們差不多,當初阿初學金盆照明法用了一天時間,屬於天資聰穎,但是阿初的心思不淨,所以總會出錯,而小海雖然笨了一些,可是學的認真,兩三天就能成功用出來。”
毛小方回頭看張文所在的房間:“已經三天了,卻依舊學的是這個樣子,出什麽問題了?”
張文學不會金盆照明法,被毛小方認為是出了意外。
“我記得許道友曾說過,阿忍天資極為聰穎,具有慧根,學習請神法隻用了幾天時間而已,難不成是我不會教徒弟?”
結合其他人的話來看,張文應該是個絕頂天才才對。
等毛小方畫了幾張符,再次回到張文那裡時,發現張文還在練習金盆照明法。
“阿忍,不然就休息休息吧。”毛小方不忍心道。
張文搖搖頭,雙眼卻還盯著金盆。
法力漸少,盆中影像出現,搖搖晃晃,模模糊糊,隨時都要破碎一般。
但就在快要失敗時,影像竟然慢慢的穩定了下來,模糊的光影逐漸清晰。
金盆中的影響是一條大黑狗,大黑狗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竟然仰天叫起來。
只不過張文的法術等級太低,聽不見聲音,只能看到隨著水面搖曳的景象。
“汪!汪!汪!”
“成了!”
張文停下來,徹底松了口氣。
正統法術的修煉難度,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法術的修煉對天資有所要求,毫無疑問張文的天資很差。
但對張文來說,只要能成功一次,以後只要不停試驗,將熟練度堆上去,到達大成,甚至到達頂點,也不過是練習的次數問題多少而已!
“呼!”一旁的毛小方也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張文修煉不成,一個天才在自己這裡損失了信心,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再來!”
張文攪碎了金盆中的畫面,再次施展金盆照明法,這次同樣準備了好一陣子,但總算施展成功。
看張文又一次攪碎畫面,又要再練習,毛小方趕緊勸道:“阿忍,金盆照明法不過是一個法術而已,以後你可以慢慢練習,不必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張文說道:“毛道長,修煉要趁熱打鐵,你放心,我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了解。”
見勸不動張文,毛小方只能離開。
傍晚時候,伏羲堂做好了飯菜,毛小方想起了張文:“小海!”
“師父,怎麽了?”小海問道。
“你去叫阿忍一起來吃飯。”
“哦”小海點頭,轉頭就要走。
“等等”毛小方又喊住了小海:“還是我去吧,他說不定還在練功,你過去會打擾他。”
“知道了師父。”小海乖乖點頭。
等毛小方趕到張文練功的房間時,發現張文剛攪碎了金盆之中的畫面,並且準備再次施展“金盆照明法”。
毛小方也很好奇張文一下午的苦修是否真的能學會。
勤能補拙是不錯,但沒有任何人是靠著一個下午的咬牙苦練,就能練成法術的。
“金盆照明法!”張文手輕輕點金盆水面。
水面泛起漣漪,畫面立即轉換,畫面中是一座荒廢的洋房古宅。
一下午的時間,張文已成功將“金盆照明法”用熟練度,強行推至小成“駕輕就熟”程度!
“這!”毛小方十分震驚,從張文的手法看,張文可不像是剛學了一個下午,反而像是修煉了數年!
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惜無人能回答毛小方的疑問。
“毛道長。”張文已經察覺到了毛小方到來,他收起法術,望著毛小方,問道:“怎麽了?有事?”
張文的修為目前高於毛小方,當然能察覺到毛小方到來, 更何況毛小方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到來。
“哦,是這樣的,晚飯做好了,我來找你過去一起吃飯。”毛小方說道。
“那就打擾了。”張文也沒拒絕,正巧他還有一些疑問,想要請教毛小方。
飯桌上,張文與伏羲堂的師徒三人一起吃飯,小海的廚藝不錯,張文也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咚咚咚”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阿初,去開門!”毛小方說道。
阿初丟下筷子,剛小跑著到伏羲堂門口,打開門,甘田鎮的百姓們就一擁而進。
“毛道長,不好了!”
“是啊,出大事了,毛道長!”
“我家豬也完了!”
眾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攪的人腦袋疼。
毛小方問道:“怎麽回事?”
“龍脈樹出問題了!龍脈樹上站著一隻怪鳥!”
“龍脈樹,走,過去看看!”
毛小方立即行動離開,張文也只能放下筷子,一起跟過去看看,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兩樣還都佔著。
若是自己有實力,卻不來,還不知道毛小方會怎麽看待自己呢。
甘田鎮龍脈樹。
樹下圍滿了動物,有耕牛,看家的花狗,而且還落了一地的鳥雀,密密麻麻,好像動物開會。
在樹上,站著一隻鳥。
鳥長的有些像葵花鳳頭鸚鵡,卻帶有一股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