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打不過,倒也不至於,只是“作弊”,就沒有了這場打鬥的意義。
“與其這樣,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張文拱背,提膝,擰腰,雙目一凝,望著火雲邪神,整個人仿佛也變了。
“這是什麽武功?”包租婆疑惑問道:“雖然模樣古怪的像是隻猴子,但我沒聽過哪一派的猴拳是這麽打的。”
包租公沉吟道:“是我家傳的猿擊術!”
“這就是猿擊術?”
“這就是猿擊術!”包租公點頭:“算一算他見周西宇的時間,沒想到三年,他就將猿擊術修煉到了這種水平,恐怕我師弟看到了,也會被驚掉下巴。”
猿擊術出手,速度自然快到了極點。
火雲邪神眼前一晃,卻已中了一拳,腦袋往後揚,雙足如同兩根利刃,啃著地面,一直後退了足足十四五米,將地板耙出了兩條大溝,才停下。
擦去口鼻鮮血,火雲邪神搖晃著發昏的腦袋,哈哈大笑:“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咚!”火雲邪神趴在地上。
下腮鼓起,有蛙鳴響起。
兩門快到出奇的武功對碰,尋常人的視線已經跟不上,只有兩人在空中交匯時,撞出了火星停下時,才勉強能察覺到二人的位置。
三十多招,互相不佔便宜。
張文氣喘籲籲望著火雲邪神,若非一身橫煉功夫,他現在已經倒下了,火雲邪神的狀態看起來卻還不錯。
“你武功不錯!”火雲邪神扭了扭脖子,突然側轉身,鞭腿砸在張文身上。
“轟”爆響,張文被一腳踹穿了兩棟樓的牆壁,砸在了公路上。
汽車“嘟嘟”的按著喇叭。
人力車已經停下,許多人仰頭望著被打穿的大樓,再看向有些狼狽的張文,立即過來圍觀。
蛤蟆功又來,張文起跳,堪堪躲避。
地面炸開大坑。
二人大戰也引起了嗅覺靈敏者的注意,有報社記者迅速湧來,世外高人於上海灘鬧市大戰,險些拆了大樓,這噱頭才有意思!
火雲邪神攻勢越來越猛,他不在意張文是否能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要殺了張文,或者被張文殺掉!
又三十多招,周圍的汽車被掀翻。
幾個洋妞躲閃不及被拳風打爆了腦袋。
“噗!”
張文忽然吐出一口血。
法力耗空了!
剛才的進攻完全落在了張文的身上。
他下意識摸向神燈,請燈神附體,張文自信憑借法力碾壓火雲邪神,但他卻止住了。
火雲邪神又衝了過來,百米距離轉瞬即至!
張文雙臂擋在身前。
“采月!”
月光落下,這一刻,張文難得進入了頓悟狀態。
“哈哈哈哈!”火雲邪神癲狂大笑。
毫無疑問,這次他贏定了!
只是他的進攻卻猛然止住,張文單手按住了火雲邪神的腦袋。
強行進入化神初期,張文的實力大漲。
他冷漠望著困惑的火雲邪神,說道:“鐵頭功,比你的蛤蟆功腦袋硬多了!”
“羅漢撞鍾!”
一道金光流轉,火雲邪神被張文腦袋重砸在地上,炸出一個兩米直徑的巨坑。
“不可能啊!”火雲邪神想不通張文為什麽實力突然暴增。
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難道他剛才是和我鬧著玩呢?”
不論怎麽想,火雲邪神現在完全不敢動,他看著張文閉著眼站在月光之下。
“要不要偷襲?”
火雲邪神慢慢的站起來,想摸到張文身邊,偷偷來一招。
但張文卻突然睜開雙眼。
“告訴過你別動了!”
眼神平靜,但那雙眼睛之後,仿佛住著一個可怕的靈魂。
來自元神的壓力,直接將火雲邪神嚇破膽,呆呆站著,一動不動。
“登峰造極!”
張文睜開雙眼。
猿擊術,終於提升到登峰造極,奇怪的是,采月的特殊效果竟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壺天日月”。
修為雖然跌回了築基期,張文卻笑的極為開心。
“有了壺天日月,化神期,就在眼前!”
他不再看毫無鬥志的火雲邪神,一躍回到西洋餐廳內。
火雲邪神不是沒發現張文的發現,可他發現那是假象,說不定張文就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虎的人。
他這麽想也沒錯,張文雖然不能借月光的1分鍾提升實力,但他還有神燈,自身實力並沒有絲毫的降低。
“突破了?”包租公問道。
“嗯”張文點頭:“今天的事實在是抱歉,這樣吧,我們換一家地方吃飯。”
“鬧這麽大,怎麽走啊?”包租婆說道。
終於爬起來的師爺立即喊道:“三位大俠,我們斧頭幫有專車,不如做我們斧頭幫的車!”
火雲邪神都輸了,現在誰還能打得過他們?
師爺的想法純粹多余,當晚,三個武功高強的人便突入斧頭幫之內,將斧頭幫的高層全部滅殺。
一時之間,整個上海灘被轟動。
火雲邪神的名號無人不知,但把他打敗,還能滅了斧頭幫,注定張文會被無數人關注。
不僅是媒體,甚至外國人也想調查出他是誰。
一張張報紙,卻最終定格在了被斧頭幫的斷壁殘垣上。
但這些和張文無關。
清晨,他面朝東方,采紫氣。
夜晚,望著月亮,練拳練功。
金飛玉走,已有半月時間。
張文距離化神期,又近了不少。
“壺天日月,每小時100經驗,配合藥葫蘆,能加到500點。”
拋去每天和包租公一起錘煉身體外, 張文修煉時間也不算多,但還是用半個月的時間,獲得了大量的經驗。
房間中,包租公美滋滋的喝著茶。
包租婆還在鼓搗著自己的發卷。
“這小子簡直是個練武奇才啊。”包租公說道。
“但是不消停。”包租婆說道:“斧頭幫雖然混蛋,但是沒了斧頭幫,整個上海都亂了,咱們城寨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唉。”包租公無奈歎氣。
老百姓們是一塊肉,以前斧頭幫這隻老虎自己護食,現在老虎被張文這個武松打死了,肉還是散發著腥味,又有一群野狗被引過來。
肉還是免不了被啃,區別只是誰啃而已。
“這些事還是別和他說了。”包租公說道:“大不了我們兩個晚上再忙活忙活,出去敲打敲打。”
“沒看報紙嗎?”包租婆問道。
“什麽報紙?”
包租婆隨手將報紙丟給包租公:“今天你不是去買報紙了?還是去偷看三嬸洗澡?”
“咳咳!真是買報紙!”
包租公抓著報紙,遮住自己驚慌的眼神。
“什麽,神秘豪俠支持鱷魚幫?神秘豪俠做了泰和莊老大的保鏢?搞什麽鬼?”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神秘豪俠!”包租婆說道:“這群混蛋怕的可不是我們。”
她一指窗外,樓頂盤膝打坐的張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