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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
供桌前,二叔公點燃一炷香,可能患有帕金森,手哆嗦的很厲害,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香插進香爐中。
張文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畫符,不是畫的像就行。”
二叔公從供桌上拿起黃紙一張,毛筆蘸著朱墨,筆尖落在紙上。
只見其手腕勾轉,已經畫出一個漂亮的符來。
張文在一旁立即用鑒定術。
“辟邪符(精琢細磨)”
“這麽厲害?”張文暗暗驚訝。
但轉而一想,二叔公畫了一輩子的符,九叔和吳真人的年齡加起來都比不上二叔公,二叔公能輕易畫出精琢細磨的符也不奇怪。
落筆,二叔公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扶著桌角粗喘著氣。
過了好一會兒,又向喃喃自語,叩拜畫像,如此做完才示意張文過來攙扶自己站起來。
張文趕忙過去將二叔公扶起來。
就聽二叔公說道:“你看我畫的輕松,卻不知道我畫符之前要先擺香案,上香,請神,在今早便沐浴,淨手,淨口,淨筆紙墨硯台,畫符後還要送神。”
“符篆便是借用天上神仙之力,要誠信請神。”
二叔公學的是口口相傳,對他而言幾十年的東西,所以說的很籠統。
張文又細問了幾句,心中大概有了步驟章程,才點頭願意試試。
等二叔公推到一邊,坐在小凳上眯起眼,張文則按照步驟,一步步的進行。
一筆落下,符畫的比二叔公還要漂亮。
“不對啊。”
張文習武之後,對自己的身體控制極好,每一步不求有功,只求無錯。
當送神後,二叔公也點頭:“學的有些樣子了。”
但張文臉色卻不佳。
“廢紙”
他用鑒定術,發現自己畫的符紙,就是一張廢紙。
二叔公走過來檢查一番,說道:“你的心不誠,請不來神,等我拿基本經書給你,多頌念幾遍。”
“壞了,估計我這輩子學不會畫符了。”張文心中卻已有答案。
他是21世紀的靈魂,怕黑怕恐怖片,但卻堅定的認為世上沒有鬼神。
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親眼看見了鬼,可21世紀的黑色文學太多,尤其是陰謀論解毒西遊記,以及一本本網絡小說的轟炸,加上一些腦殘電視劇讓神仙天天下凡談戀愛。
換做是正常人,也沒法相信“神”。
張文相信世界上就算有神,他們也只是比自己力量強的人,做不到信仰。
就像21世紀,遇到億萬富翁他也做不到立刻跪下叫爸爸,倒是那些“爸爸”喊的喚的,如果來了這個世界,說不定學的很快。
他還記得前世跟著父母一起去大寺廟上香,被父母要求向神像磕頭,但張文心中卻隻想著這些神像可真大,然後湊合著在心裡許一個父母早就安排好的“願望”,像是考第一名。
事實證明,考第一名得靠自己,神仙也無法幫忙做題。
種種原因讓張文知道,他自己無法信神。
“如果以後升級成了神仙,大家見面做同事,我還給你磕了多少個頭,許了多少願,那多尷尬。”
不能畫符倒也無礙,不提系統簽到,在這個時代,就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所以這系統來頭夠大,二叔公說的那一套全都不需要,直接簽到就給。”
張文跟著二叔公出來。
“大腸呢?”二叔公問。
乾活的那幾個言辭閃爍:“這個,大腸他去馬家忙活了。”
“天天瞎忙活!”二叔公不悅:“人家馬家的事,要他去幫什麽忙!”
張文可沒忘記《人嚇人》的故事劇情。
一切都是馬麟祥裝死,想要坑些陪葬品,然後聯合一對夫妻回朱家鎮,卻沒想假死變真死,被黑吃黑。
馬麟祥前來找朱大腸幫自己報仇,從而導致朱大腸橫死。
“估計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朱大腸為人不錯,若非他幫忙,張文也不可能跟著二叔公學茅山術。
“今天回任家鎮安排一下,明天晚上看看能否幫忙。”
和二叔公說自己在任家鎮還有事要忙後,張文便乘著馬車離開。
新警察廳,
馬車停下,張文掀開簾子。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沙堆上,吆五喝六。
“喂喂!那邊那個,說你呢!別偷懶!”
“還有你,待會兒水泥幹了怎麽辦!”
正巧張文的馬車被劉二看見,他小跑著過來:“隊長,你回來了。”
“阿威怎麽在那兒?”張文指著沙堆上站著的身影。
自從被張文頂替,威強消失了一段日子,沒想到現在又出現,而且還敢在自己的地盤上跳腳。
“這個…”劉二尷尬的撓了撓臉,當初綁阿威, 他也有份。
“隊長你不是吩咐,建警察廳,風水格局都要聽九叔的安排嗎?”
“沒錯,我是說聽九叔的意見,可沒說讓他來指手畫腳。”
劉二無奈說道:“可是威強拜九叔為師了,九叔讓威強過來盯著,全權負責。”
“阿威,有點本事啊。”
當初能借任家,成為隊長,現在又借九叔混出了名堂。
看張文毫無表情,劉二試探著問:“隊長,要不要把威強那小子打一頓,然後把他趕走?”
“不用,九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想站就讓他站在那兒好了,但如果他敢鬧出么蛾子,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是!我一定盯緊他,隊長!”劉二敬禮。
一整夜,張文打坐修煉,經驗提升了一百多點,聊勝於無。
到朱家鎮時,已經晌午。
一來一回趕路耽誤了張文不少的時間,再過些日子他就準備放緩來朱家鎮的頻率。
推開門進院子裡。
光著膀子熬蠟的阿旺看見張文,主動打招呼:“張先生,又來練功啊!你可真是勤快啊。”
一旁搭手幫忙的毛毛糾正:“是勤勞,不是勤快!”
“都一樣嘛。”
張文搖頭,不理會爭論不休的二人,繞過他們。
進二叔公的房間中,他照例試了試畫符,不管他這套動作有多麽的熟練,都得不到那一聲提示,無法學會畫符。
整個白天張文都沒看見朱大腸。
到傍晚時候,朱大腸才著急忙慌的從外面回來。
他對著張文的方向大喊:“你別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