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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的修煉和別人不一樣。
別人修煉都是將天地能量吸收進入體內進行煉化。
但他卻不是。
而是所有的吸收能量全部先一步進入三色樹。
煉化是三色樹的事情。
也就是說,三色樹才是他的煉化系統。
三色樹煉化後,會自動結果。
結出來的果實才是江楠修煉的能量來源。
看似多出了一個步驟,但江楠獲得的卻是最為精純的本源能量。
隨著修煉,三色樹上一枚枚散發著淡金色的青果出現……
時間悠悠而過。
轉眼八個月過去了。
逐天城依舊熱鬧,內城更是熱鬧非凡,強者眾多。
江楠這個‘小世界’來的人出現在這裡,宛如一滴水落入了江河湖海中,沒有掀起一點浪花。
甚至就連炎剛都逐漸忘記了江楠的存在。
這一日,江楠終於睜開了眼睛。
臉上露出了精彩的笑容。
經過八個月的修煉,體內所有的神力全部被轉換成了全新的力量。
這種全新的力量比起神力更加強大。
他將其稱之為“洪荒元力”。
伸出手,心念一動,一簇淡金色火苗出現,散發著極致的高溫,四周空間都在扭曲。
“哇主人,你這火焰也太強了!”
白驕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大驚道。
在江楠修煉的這段時間裡,她也早已醒來並且修煉。
神力也轉變成功了。
她轉變成功的‘洪荒元力’蘊含著恐怖的雷霆之力。
所以,她將其稱之為‘雷元’。
但是她卻做不到主人這樣可以生出火焰來,只有毀滅之力。
江楠心念一動,火苗消失。
轉臉看向她,道:“將你的元力施展出來我看看。”
白驕:“好的,主人。”
說話間,伸出白皙的手掌,一團雷霆之力翻滾出現,剛一出現便釋放出令人心悸的毀滅之力。
江楠點頭,讚道:“不錯,非常適合戰鬥。”
得到主人的誇獎,白驕高興的大眼睛都彎了起來。
江楠將地上的獸皮毯子和椅子收起,一招手,一堆礦石被元力托起移動了過來。
功法運轉,大日烘爐出現。
熊熊火焰頃刻間吞沒了礦石。
很快,礦石雜質被煉化,一團金屬液體浮在空中。
不斷煉化,金屬液體不斷縮小,最終不再變化。
江楠以神魂直接將其拉扯成長條,然後將其放在鐵砧上進行鍛打。
鍛打需要力量,江楠最不缺的就是力量。
大錘掄起,不斷的捶打。
雖然是第一次煉器,但對於鍛打這種事情江楠並不陌生。
當年斬妖司天工部就有專門的煉器部門,他曾親眼看過。
按照要求,一點點對金屬進行鍛打,將其深層次的雜質捶打出來,並令其發生深層次的蛻變。
百煉成鋼,就是這個道理。
鍛打,折疊,再鍛打,再折疊,再鍛打……這個過程很單調。
但江楠卻是樂在其中。
在這種單調的鍛打中,他神魂極為專注,仿佛看到了大道的紋理在落錘擊打的瞬間誕生和湮滅。
在鍛打的過程中每折疊一次被稱之為‘一鍛’。
江楠已經將鐵砧上的金屬長條鍛打超過了‘千鍛’,這已經足夠開始打造成型了。
但他依舊在鍛打。
他感覺這金屬還沒到它的極致。
理論上來講,金屬可以無限次鍛打,但凡事都有個極限,實際上並不可能。
所謂的無限次鍛打,那是因為力量還不夠。
像江楠這樣每一次的鍛打都將力量穿透了整個金屬,使得金屬每一個顆粒都在受到暴力顫動擠壓,金屬所能達到的極限很快就會來臨。
等級越低的金屬極限來得越快,也就是說能被極限鍛打的次數越少。
同理,等級越高的金屬極限等級也越高,可以接受更多次數的極限鍛打。
有些更高等級的金屬甚至於在極限鍛打的次數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後,能夠自動產生大道紋理。
原本,這個只是用於測試煉器天賦的煉器室裡的礦石,都是些普通的礦石。
一共分為四類,乃是屬於不同品種。
品種不同,熔點也不同。
但江楠卻是沒想那麽多,他也不認識這些礦石,自然也就沒有細分這些礦石。
於是仗著自己的大日火焰強大直接全部給它們都熔煉了,並將它們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合金。
在他以高溫不斷的煉化時,低等級的迅速融進了較高等級的金屬當中,次品級的金屬甚至被當成雜質熔煉掉了,留下的都是精華。
所以才經得住如此高強度的極限鍛打。
在不斷的鍛打中,金屬變得越來越小,
當他鍛打到近‘八千鍛’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這金屬長條已經被他鍛打到了極致。
接下來便是開始塑性。
大日火焰煆燒,長條逐漸軟化。
隨著捶打,兵器越來越成型,漸漸的,一把寬三寸,長四尺二寸的長刀出現在眼前。
大日火焰再次煆燒,神魂在刀身上刻畫掌握的一級符文。
這是一個十分細致的活,同時對神魂對掌握符文有著極其嚴苛的要求,一般的學徒很難一次性畫好,所以往往會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江楠並不知道這些,更不知道在這種‘八千鍛’的合金刀上刻畫更加不容易。
他只知道,他需要將之前掌握的有著‘速度、運動’屬性的一級符文刻畫在上面,這把刀就算是完成了。
刻畫符文的過程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極短。
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一級符文便被他以強橫的神魂畫好了,深深地烙印在這把刀身上。
在符文成型的一刹那,這把刀驟然爆發出一團火焰,火焰隨即凝聚成一把刀,瞬間攻擊在遠處的牆壁上。
當
一聲鍾響。
十七號煉器室的大門瞬間被人打開,同時進來三個中年男子。
三人體型魁梧,氣息強悍。
比炎剛的氣息要強大不少,江楠猜測這三人應該至少是十虎境的強者。
當然,對於別人來說是強者,對於他來說還不是。
因為目前他還沒有接觸到更高修為的強者,所以,他暫時還無法將自己的實力進行具體定位。
但對於別人來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不足蠻牛境的鍛體境低階武者。
這是因為他正常情況下氣息內斂,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他的真正實力。
三人進來,第一眼就看向江楠手中的刀,頓時眼神大亮。
“這是你打造的?”
其中一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江楠有些無語。
刀在我手上,這裡就我在煉器,不是我打造的還能是你打造的不成?
心中吐槽歸吐槽,但他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不過眼睛余光看到白驕,心中忽然覺得是否錯怪了人家。
畢竟這裡除了他之外,還有白驕。
“給我看看。”
那人說道。
江楠將刀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入手一沉,頓時眼睛再亮。
不由得四下看了看,發現所有的礦石都不見了。
“礦石都用完了?”
那人看向江楠,問道。
江楠點點頭,說道:“剛剛好。”
剛剛好?
三人臉皮微微一抽。
那麽多的礦石,通常情況下就算是千鍛刀,也足夠打造六七把刀的。
這家夥竟然將所有的礦石都熔煉了,只打造了一把。
而且還打造成了黃級極品。
直接觸發了陣法,將他們三個檢驗官全部吸引來了。
如果這裡不是測試之地,眾人甚至以為這家夥是那個老家夥的徒弟。
三人仔細的看了看江楠打造的刀,越看眼睛月亮。
這把刀無論是鍛造,還是最後的刻畫符文,都堪稱完美。
“你之前學過煉器?”
另外一人問道。
江楠搖搖頭,道:“沒學過。這是在下第一次煉器。”
第一次!
三人心中震撼。
其中一人拿著江楠的刀,隨手一揮,一股火焰刀芒瞬間激發。
第一次就能煉出如此完美的兵器,簡直就是煉器天才……不,是絕世天才!
“請問,我通過考核了嗎?”
江楠問道。
“通過了!”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介紹一下,我們三人乃是東閣的檢驗官。我叫易行。”
“我叫火錘。”
“我叫風劍。”
“現在我們三人一致推薦你進入鑄天殿。”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鑄天殿選擇一位老師,跟著他一起學習。另外一個就是不選擇老師,但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在學堂學習。你選擇哪一種?”
易行問道。
“有區別嗎?或者說如果選擇了老師,會被限制自由嗎?”
江楠問道。
易行道:“區別很大。待遇不一樣。選擇老師,待遇更高一點,不限制自由。”
江楠點點頭,既然這樣,當然是選擇老師更好,傻子也會選擇。
“那請問是老師選擇我,還是說我可以選擇老師?”
“雙向選擇。如果你選擇老師,我們將會上報,到時候會有一位或者多位老師來選擇你,你也可以在他們當中進行選擇。”
易行說道。
江楠點頭,抱拳道:“多謝檢驗官大人解惑。”
易行連忙說道:“不必客氣。”
對於這位天才,他可不願意擺什麽架子,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打好關系。
“這位是?”
易行看向白驕。
江楠道:“我的隨從。”
在人面前,他沒有說是仆從,這也是讓白驕在眾人有更高的身份。
白驕自然知道這一點,她其實是不在意的。
但主人一定要她這樣,她自然不會反對。
也無需反對。
反正主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她是無所謂的。
連她這個人都是主人的,還在乎什麽稱呼?
能夠和主人在一起,是她此生最大的榮耀。
易行看向白驕,問道:“這位小姐,你會煉器嗎?”
白驕笑著說道:“我不會,我家少爺會就行了。”
易行感覺有些可惜。
要不然就又多了一個上報的名額。
東閣每發現一個煉器者,他們這些檢驗官也是有好處的。
上面會有獎賞。
更重要的是,上頭有人看中了這個女子,但卻是需要一個由頭。
否則一個啥也不會的人,而且還是小世界的外來人,無法以合適的理由在鑄天殿立足。
現在看來,恐怕只有讓她跟著這個江楠,以江楠的奴仆身份進入鑄天殿了。
“這位姑娘,如果你要跟著你家公子一起進入鑄天殿,恐怕需要你成為他的奴仆,普通的隨從是不能進入鑄天殿的。”
易行善意的提醒道。
“好啊。”
白驕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本來就是奴仆好吧,是少爺……嗯,是主人非要讓本小姐這麽稱呼他。
江楠聞言卻是心中一動。
從表面看,易行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感覺此人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就因為我會煉器?
但人家這麽熱心,他自然也不好質疑,否則就顯得自己太不知好歹了。
“那就麻煩易檢驗官了!”
江楠抱拳道。
易行哈哈一笑道:“無妨。順手而為的事情。”
“兩位請跟我來。”
隨即帶著兩人離開十七號煉器室。
東閣門口,看守老者見易行三人帶著江楠兩人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銀色長刀。
他目光一掃,頓時眼睛一亮。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把刀不凡。
至少是上等。
從幾人行走的位置可以看出,是以中間那位英俊青年為主,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子一直跟在青年身後。
顯然,這把刀乃是青年所煉製。
他再看向江楠的眼神頓時變了。
沒想到小世界來的土貓子,竟然是個煉器天才。
怪不得能夠讓三個檢驗官一起前往檢驗。
“易行,你們三個送人啊。”
老者客氣的打著招呼。
易行點頭, “是啊,剛巧有事去鑄天殿,順便將他們帶去。”
老頭心中撇嘴。
三個人都剛巧去鑄天殿。
這麽巧?
但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多看了江楠幾眼,似乎想要將江楠的長相記在在腦子裡。
咦……這個青年叫什麽來著的?
老頭苦思冥想,一時間想不起來。
眼看著一行人走到門口,就要離開了,老頭在後面喊了一聲:
“誒,等一下,那個十七號、十八號誰誰,你們的鑰匙還沒還回來。”
說著,直接跳出櫃台,一個箭步來到了門口。
滿臉慈祥的看著江楠,道:“不知閣下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