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黃美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段日子,明天瘦沒瘦不好說,但是大廈的裝修進度確實前進得很快,那個女人的建議幫了不少忙。
“這幾天我很開心,下次,我希望是你來美國。”最後一晚的時候,黃美英如是說。
明天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仿佛只有純粹的肉欲,不過卻又分明有著什麽東西在不斷的糾纏中漸漸生根發芽了。
正因如此,黃美英在走的時候遠遠沒有上次那麽灑脫,臨別的擁抱足足有五分鍾,不過之後就被恢復了事業型女強人的她自己嫌棄了。
不過呢,在離開之前,女人貼心地把所有的垃圾都分類打包好了,她知道自家的小男人不擅長這個,省去了明天打掃的麻煩。
主要那些垃圾也不怎麽好被別人看見……
黃美英的到來就像一段美妙的插曲,結束以後,生活就繼續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著。
除了每天和金智秀、鄭秀晶打電話以外—兩個女孩不一定每次都會接—明天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新會館的建設當中去了。
不過,在枯燥的日常裡,偶爾也會有些社交活動。
比如他上次認識的金鍾國和HAHA,這兩個老哥約了明天幾次,三個老爺們就著三杯白水也能聊上半夜,生活、健身、事業,有什麽聊什麽,不過河東勳因為結婚了的緣故,每次都會提前離開。
這個哥在第三次提前離開的時候,不好意思地表示下次把一個叫劉在石的人介紹給明天認識,那個哥據說比金鍾國還要話癆。
明天很喜歡這種感覺,比起烏煙瘴氣的酒局,一杯清水,三兩友人,互相聊聊天真的不錯。
當然,兩個老哥也有表達感謝的意思,畢竟上次的事如果沒有明天出手相助,一旦那個孩子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金鍾國還好,河東勳家裡兩個孩子,養家的壓力很大,萬萬承擔不起這麽大的損失。
明天也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三個人一拍即合,這才頻繁開始了小規模的聚會,如果只有金鍾國和明天兩個人,那大概率就在健身房碰頭。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十二月十七號,這個月已經過去了大半。
鄭秀晶還在美國玩得開心,經常傳上百張照片過來讓明天說說感想,不合格的話,就等她回來一起算總帳。
因為到了年末,金智秀的忙碌程度直追名井南,兩個女孩幾乎全部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偶爾深夜的電話證明她們還記得起可憐的獨守空房的男人。
憨憨大老婆那邊好歹還是見過幾次的,不過每次都在公司的練習室裡,作為出道一年左右的大勢新人,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年底不知道有多少記者隱藏在大街小巷的角落裡等待著拍到藝人們的緋聞從而賺上一筆不菲的獎金,萬萬大意不得。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名井南就真的只能偶爾打電話了,樸志效偶爾也會問幾下好。
黃美英倒是比較清閑,她打算先沉澱一下自己,上上課,刷刷臉,先適應一下美國娛樂圈的玩法,所以時不時就會撥個視頻過來,每次都穿得特別清涼,看到自家小男人眼睛冒火以後,就笑眯眯地掛掉。
忙,都忙,忙點好啊。
“嗡……”
就在明天以為這一天又要在看設計圖的過程中度過時,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哦,小天啊,鍾國哥,嗯,我這邊遇到點麻煩,能麻煩你來一下……”
聽著金鍾國報出的地址,明天簡單記了一下,換上衣服就出了門,這個哥張嘴找他幫忙,看來應該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另一方面,他自己在家也覺得有點無聊,沒事最好,就當成溜達了,待著也是待著。
明天把記在手機上的地址給老崔看了一下,隨後就閉目躺在後座上,齒舌相扣,慢慢做著功課。
理論上,到了他這個境界,每天的功課做不做都無所謂了,不過這麽多年的習慣很難改變,這也逐漸變成了他思考時的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金鍾國的語氣聽起來很急促,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在老崔的狂飆猛進下,明天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這個首爾市郊的一棟廢棄的學校,本來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卻燈火通明,不少人扛著攝影器材跑來跑去,一副忙碌的樣子。
“小天,這裡,這裡。”
金鍾國老遠就看見了這輛猛衝過來的汽車,用力地對著下車張望的明天揮著手。
明天迷糊著被衝過來的河東勳拉住了手向裡面走去,這兩個老哥都在,看來這裡大概率就是RM的拍攝地了吧。
這個綜藝他聽金鍾國說過好幾次了,作為節目裡的兩位常駐MC,他們倆沒少給明天安利,男人回家以後用來當做下飯綜藝看了好多期,確實很不錯,裡面那位劉在石確實很能聊,比HAHA穩穩高出兩個段位。
“哥,這麽急叫我過來,到底什麽事啊?”
明天被拉著向裡面衝,不過有些話肯定要問一句的,不然誰知道裡面什麽情況。
“我們有個工作人員病了,狀況比較奇怪,我和鍾國哥知道你會醫術,就想著找你過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河東勳焦急地解釋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最近運氣好差,店裡出事,現在連綜藝也出事,看來要找個大師算算八字了。
韓國娛樂圈迷信的藝人不少,靠著忽悠人吃飯的所謂“大師”也遍地都是,不過總有那麽幾個會憑借手段和運氣混進更高的圈子從而賺取利益。
“東勳哥,你別急,我先看看。”
兩個人走進了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這期節目本來準備拍得就是夜場,所以一些設施準備得還比較齊全。
帳篷內擁擠地站了好幾個人,不過都沒有說話,氣氛頗有些沉重。
一個人被綁在地下的墊子上,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裡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面色還微微發青。
金鍾國就在病人的旁邊,看樣子起來的做法應該出自他的手筆了,其他人看起來應該沒有這個力氣。
“小天,你快看看,秀赫怎麽了?”顧不上給明天介紹其他人了,這哥一把就將明天拽到了床邊。
實在是床上這個人的情況太詭異了,讓在場的眾人都摸不清是什麽狀況,主PD壓下去送醫院的提議,執意把這個不知道怎麽了的年輕作家留了下來。
幸虧金鍾國想起來明天的神奇醫術,這才急忙把他叫了過來,總比乾等著強。
明天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床上人的情況,很明顯得碰上髒東西的表現,不過這東西怎麽敢上人身呢,不要命了?
“滾,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傷你,現在走我給你個機會。”
帳篷裡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明天在做什麽,河東勳向上前問些什麽,被金鍾國一把拉住,一時之間四下裡寂靜無比。
“我韓語不好,不想說第二遍!”
明天上前一步,靈光一動,右手捏了一個咒印,引而不發,不過身上隱隱凝聚的氣勢卻令人心驚。
一股黑氣盤旋著從床上人的身體內飄起,隱隱結成了一個虛無的形狀,它向明天呲了呲牙,仿佛很不服氣的樣子。
唉,男人的心裡歎了口氣,這家夥看來在韓國待久了,忘記了本分,今天說不得得讓他長長記性了。
他右手指法一遍,驟然向黑煙指去,只聽得砰得一聲,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節目組怎麽會招惹上這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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