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
錢途盛剛到,就被通知9點半開會。
準時進了會議室,裡面坐著曾立文,鄺玉釵,還有兩位副總,他們9點就開始開會了。
“小盛,這次你和田佑怡算是立功了,不僅公司的股票漲了,美譽度也多了不少。”文總說。
“這次算是運氣,有這麽好的平台又有公司做後盾,如果我和田佑怡不努力,愧對上天的打賞。”
“剛才我給兩位副總說了,田佑怡的違約金是你自己給的,他們都說我了,說我謹小慎微,差點錯過她,我在這裡,表示歉意!”
“還有我,我是藝人部總監,這算我的失誤,我同樣要說聲對不起。”鄺玉釵插話。
李總:“是啊,我們是剛知道,讓你受委屈了。我們決定這150萬作為補償,文總和鄺總,他們私人分別承擔90和30,我們兩個副總有連帶責任,私人各自承擔15。”
“幾位,為什麽要個人承擔呢?由公司負擔不就得了?”錢問。
“這樣的,算是我們對你的一個交代,如果由公款出,顯不出我們的誠意。”
“當然,這件事就我們幾人知道,你就不要宣傳了,我們也是要面子的。”
毛總:“呵呵,是的,如果被同行知道了,還不被嘲笑死啊。”
“對,算是給我們幾位高層一個刺激,主要是我,我管理藝人部,不注重進取,過於求穩了。”鄺。
“既然這樣,那幾位轉帳吧。”錢途盛拿出手機。
“哈哈哈!”都笑了。
“我個人一次轉給你,他們會轉給我。這次要謝謝你了,實際我賺了。”鄺說。
“你怎麽了?”
“那天你給我聽了田佑怡錄的單曲後,我感覺她以後能紅,就叫我哥幫我進了兩千多萬公司的股票。準備長線投資,以為一年或者兩年後能賺,誰知道,才一個月,就賺了兩個板。”
“是啊,剛才,小鄺說了後,給我們幾個饞得啊。”
“今天中午我請客。”
“好,我們繼續開會。小盛,剛才我們幾個商議,你的合同是明年7月到,如果你能續簽合同,公司準備給你3個點的股份。”
“啊?”這是要用股份留住人啊。
“不滿意?”
“不是。”
“這樣說,我從天勝跳到這,文總他們隻給了我5個點。”鄺。
“小盛,你想單飛?”毛總問。
“能說實話嗎?”
“當然。”
“不瞞各位,有點才能的人都會這樣想。我現在都不知道後續怎麽樣,雖然公司的合同對我沒有約束力,但我最少要乾到明年7月,以後的路,我現在的確不知道,不敢肯定的答覆幾位老總。”
“這有差不多一年時間,最少希望你能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不要辜負彩虹第一才子的名聲。”文總說。
“文總,看你說得,彩虹我是很有感情的,如否則我現在就跳槽了,好多公司挖我的。”錢途盛也適當透露自己的市場需求。
“是啊,這只要有才,哪裡都吃得開。我們兩位副總平時都不怎麽關心你,中午我們自罰幾杯。”
這幾位老總擺低姿態,就是為了留住錢途盛。
“然後就是公司這次對你們,陸松齡,你和田佑怡三位各獎勵10萬,錢不多,主要是激勵大家。”鄺說。
“謝謝!這個可以有!”
“哈哈哈!”
“田佑怡的那首《城裡的月光》已經排第一了,
過幾天中秋節,太應景了。” “是啊,《掌聲響起來》算是敲門磚,這首可是實打實的試金石,趕緊錄單曲發行,否則過了就浪費這次機會了。”
“實際已經錄了小樣,田佑怡唱的很好,伴奏重做一個編曲就行,快的話,下午就能搞定,最快明天就能發了。”
“那你趕緊去辦,我們中午好好喝幾杯。”
錢途盛過去找那三位金牌製作人,請他們給編曲,然後將田佑怡錄的分軌小樣給了他們,《城裡的月光》這樣的歌,對於製作人來說,就是一塊肥肉,所以都很興奮。錢途盛又當甩手掌櫃了。
中午,曾立文,毛總,方總,鄺總還有錢途盛在某酒樓的包廂裡推杯換盞。
為什麽沒有田佑怡,因為鄺請客,她給錢途盛說不要叫她,錢途盛沒辦法,只能不叫了。
下午三點多,幾個男人都喝的不少。老總各自由司機接,沒有喝酒的鄺玉釵帶著半醉的錢途盛來到了自己的豪華住房。
“怎麽帶著來你家?”錢途盛不解的問。
“難道去你家?”
“你這什麽話,你要趁我喝醉了做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錢途盛突然酒醒了,這鄺玉釵要做啥?
5點,兩人進了鄺玉釵的豪宅,的確豪。
“我這裡呢,除了親戚,就沒有男人來過,你給我這裡添添陽氣。”。還有,你滿身酒氣,去洗個澡。”
“鄺玉釵,你要幹啥?”錢途盛沒底啊。
“少問,照做就是了。是不是男人啊?喏,客房的浴室,這套衣服是給客人備用的。”
錢途盛被鄺玉釵推了進去。
來都來了,怕啥啊。
錢途盛洗了好一會,畢竟剛才有些醉,洗澡算是能消解一些酒精。
出來後,鄺玉釵已經是穿了一件居家服,不算暴露,但依然包裹不住她的誘惑。
她在廚房,煮麵。
“我上次說過,如果你功成名就,隨時到我這裡來,我給你下面吃。”鄺玉釵笑著說。
“嘿嘿!”錢途盛記得,鄺玉釵的開車,現在居然被她圓回去了。
“你中午沒怎麽吃菜,來,吃碗面!”
“嗯,呵呵,不錯,手藝很好啊。”錢途盛一邊吃著一邊說。
鄺玉釵的面弄得有點多,她自己只有加入,但她的那碗分量少。
兩人吃了後,來到客廳沙發。
“喝點啥?紅酒?洋酒?”
“飲料!我怕犯錯。”
“呵呵!這麽嫌棄我?”
“如果連你都嫌棄,那我只能靠本事單身了,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合適。”
“我31了,又離婚,當然不合適了。”
“這你說錯了,我還不在乎這些,我是覺得你太強勢了,不是我要的那種小鳥依人,感覺不對。”
“我從小就很獨立,家裡要求我們很嚴格,我和我哥,在社會如此激烈的競爭裡,都能獨當一面。但我依然是個女人,同樣需要有個男人能依靠。”
“我每次與你聊天,不管是哪裡,都能想到你在公司那副盛氣凌人的氣勢,我完全不敢嘗試去收復你這樣的女人。”
“看來我只有孤獨終老了,難得碰到一個我喜歡的男人,還是小男人,呵呵!”自嘲的說。
鄺玉釵很隨意的側身在沙發裡,她的媚,不需要作,只需要很隨意幾個字就能散發著。
“說說你的故事?”錢問。
“我啊,沒啥,利益婚姻,如果不是他出軌,我不會怎麽樣的,就和多數女人一樣,不怎麽快樂的度過一生。”
“能說說你對孫世玉的看法嗎?”
“嗯?”
“你前老公出軌的事,我估計是他揭發和推廣的。”
“呵呵,那我就要謝謝他了。我和前夫沒感情,也沒有默契,連床上我都不能滿足,我早就厭倦了,剛好。”
“離婚後,不同樣什麽都沒有。”
“是啊,每天回來只有空空的豪華籠。”
“後悔不?”
“沒有。這不有了讓我春心蕩漾的你。”
“呵呵!我什麽都給不了你。”錢途盛不敢接招。
“你有空來坐坐就行,有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很滿足。”
“鄺玉釵,你這樣讓我很過意不去,我不能給你任何,還耽誤你。”
“小男人,我不敢奢望你給我什麽,也許過幾天我就不喜歡你了。我這人有的時候對人對物,就是半天熱情,降溫了就正常了。”
“呵呵!”錢途盛喝了口飲料又說:“你這裡,有沒有人出租啊,田佑怡的原住處不合適,我準備給她找個新的住處,這裡我覺得合適。還有,你中午為什麽不讓我帶田佑怡?”
“你們在一塊的時間這麽長,我不爽,怎麽了?這裡租金少說兩三萬一個月,你們才剛起步,就這麽奢侈。最主要,我不想和她同住一個小區。”
“那算了。”
“說說你!”
“我什麽?”
“你在公司的那位曾經戀人。”
“呵呵!不是很想說。”
“我想聽。”鄺玉釵突然坐到錢途盛的身邊。
“幾年前,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什麽,我和她同時進了彩虹,我們都是文總親自招聘的。”
“我知道的,孫世玉,還有兩個,你們5人,都是文總招聘的。”
“對啊,我和她在一起半年多,但因為我的原因,她離開了我。我們5人,只有我還在彩虹,他們都各奔前程了。”
“你出軌了?”
“沒有,但我的話傷到她了。”
“你們後來沒有聯系?”
“有,每年春節都會微信上問候拜年。”
“很後悔?”
“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怎麽樣,只有走到此生盡頭的一天,才會知道自己是否做錯了。”
“這一個月的近距離接觸,有的時候我都怕你,你才26歲,比一個40歲的還成熟。”
“成熟?實際我很幼稚的。我希望自己的心態年輕一些,就敢於去嘗試各種,比如你,就算和你發生什麽,不會有心理負擔。但現在的我,很多事不敢做,怕有負罪感。”
“你現在沒有女朋友,哪裡存在負罪感。”
“因為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不能給你任何,有些耍流氓。”
“呵呵,我很想你對我耍流氓。”鄺玉釵的誘惑。
“嘿嘿!我昨天給人表白,暫時被拒絕了。”
“田佑怡?”
“亂說啥,不是她。另一個姑娘,我很喜歡她,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就是很自然,有點身處世外桃源的感覺。”
“什麽樣的女人這麽有溫婉?”
“呵呵,她不溫婉,她有些憨,但可愛!”
“在我面前,我的家裡,你如此誇獎別的女人,我沒這麽大度的。”鄺玉釵不高興了。
“呵呵!”
“既然你被拒絕了,那我不是有機會了?”
“暫時被拒絕,沒有否定。”
“小男人,你有渣男的潛質和本錢,演藝圈這麽亂,你守得住自己?”
“肯定守不住。我開始覺得能守,現在覺得誘惑力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猛,我這才剛有點名,連初中的女同學都開始聯系我了,不少唱片公司各種各樣邀約,條件是金錢美女隨我選。呵呵,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我哪天破防了,第一個寵幸你。”
“受寵若驚啊。如果你的那位戀人回過來找你呢?”
“我這人不吃回頭草,但現在難說,和我的工作一樣,未來的事情,我感覺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我家裡已經是不錯的財團了,依然在生意場上步步驚心。娛樂這個超級名利場,你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有才華又怎麽樣,依然只是資本的木偶。”
“你這麽小看我?”
“如果你只有普通的才華,就是這樣,依然得給人打工,除非你才華橫溢到邊際,才有資格和資本平等。”
“等著我驚豔這個世界吧!”
“呵呵!如果有那一天,你估計沒時間和沒性趣寵幸我了,外面的小姑娘會一潮一潮的撲向你。”
“我沒那麽饑不擇食,男人就該有取舍,我不敢貪。 ”
“你說是不敢貪,不是不想貪?”
“對,貪,上天會懲罰的。”
“呵呵!”鄺玉釵笑得很淑女。
“8點多了,我回去了。”
“你可以睡客房,也可以上我的床!”鄺玉釵這麽明顯的表示。
“呵呵,睡客房不如睡你的床!以後有機會,我會的,我不是柳下惠。明天要去浙州,中午的飛機,今天要早點回去,早點休息。”實際錢途盛很想,但理智讓他沒有過紅線,他不知道該不該守,為什麽守,好像就是為了不想讓自己成為渣男,不讓自己有愧疚感。
包括田佑怡,實際他最早和田佑怡認識,時不時約著吃飯聊天,實際也是覺得田佑怡清純貌美,150萬怎麽可能去幫一個醜女贖身,非親非故的。
田佑怡算是他事業起步的排頭兵,每天在一起,這麽理想的一個工具人,哪裡去找啊,她是一個戰隊的隊友,盡量避免超友誼的事情發生。
田佑怡要報恩,更想以身相許,錢途盛不需要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女人,但需要維系著她,兩人的未來和利益綁在一塊了,注定分不開,希望她永遠是自己的忠實隊友,這關系則需要處理得很到位才能持久。
鄺玉釵呢,不算是自己人,只是朋友和同事,未來也許會成為自己戰艦上的一個助力,但現在,這個女強人不是他能控制的,她有她的獨立性格,適當保持距離,才能產生美。
鄺玉釵失望了,不過她努力保持住了矜持,沒有撲倒錢途盛,隻說:“那再陪我聊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