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白玉堂的眼神,無不羨慕。
他們也知道頓悟殊為難得,加上王思源在場,便都安靜的等待著。
好在等待未久,不超百息,白玉堂便從頓悟中蘇醒過來。
他睜開雙眼,眼中狂喜之色溢於言表。
“我把握住了一絲宗師契機,不出五載,定能晉升宗師境!”
眾人嘩然。
短短五年,便能晉升宗師,真叫人羨慕得滿地打滾。
王思源面帶微笑,忽然心中一動。
認為白玉堂的頓悟,可以作為宣傳榜樣,促進回收計劃的順利發展。
他忽然正色道:“諸位不必羨慕白玉堂。”
“機緣我已送予諸位,你們自然也能與他一樣,感悟得宗師契機。”
“當然,天分高者,感悟的速度便快。”
“而天分低者,也只是慢一些罷了。”
“其實練成降龍十八掌,無須太高的天分。哪怕天資愚鈍之人,也能習練有成。”
“而你們的境界,最低是三流境,天資並不差。”
“所以你們都有極大的希望晉升宗師。”
眾人聽完激動不已。
親眼見證白玉堂觀看王思源演示降龍十八掌後頓悟,把握住宗師契機。
這鮮活的范例,極大的促進了眾人信心的增強。
每個人腦中都充滿希翼,仿佛明日便能悟得宗師契機,後日便可晉升宗師。
王思源掃視一圈眾人,對他們臉上的神情非常滿意。
“若諸位想出獄,早點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快活,便抓緊一切時間努力修煉吧!”
“只要加倍努力,廢寢忘食的努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努力!”
“我確信無需太久時間,你們中一定有人能練出亢龍有悔的真意!”
“甚至晉升宗師也不在話下!”
眾人的情緒澎湃之極,有些人忍不住嗷嗷直叫。
隻觀看一次王思源教學,白玉堂就進入世人夢寐以求的頓悟狀態之中,使得眾人心內更加憧憬和向往。
“哈哈哈哈!”
白玉堂這時卻狂笑起來。
臉上滿是不屑之色:“王思源你是宗師,我現在自然是不敢不服你的。”
“但是!似他們這等廢物,還妄想晉升宗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白玉堂又抖起來的狂傲,目中無人。
眾人頓時都氣炸了。
而白玉堂見眾人目瞪欲裂,氣得渾身發抖。
他不禁笑得更加起勁。
好似高居九天的神佛,俯視眾生皆如螻蟻,不可一世。
“怎麽?你等可是心有不服?”
“可即算不服,你等又能怎樣呢?”
“在場的各位,除了王思源,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是廢物!垃圾!”
“若有人不服的話,敢跟我單挑嗎!”
王思源微微皺眉。
盡管白玉堂並非針對自己,但看著白玉堂也是極不順眼!
這小子自負有點實力,當真張狂。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五年之後才晉升宗師,現在就敢支棱起來了?
看到晉升宗師的希望,覺得自己又行了?
若非看在白玉堂的頓悟起到廣告宣傳的效果,有利於促進回收計劃完美進行。
王思源可不會慣這小子的臭毛病!
絕對一耳光抽飛這小子!
看來要給這小子長長教訓,否則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王思源雙眼微咪,
心中一動。 忽然看向樂不可支的白展堂。
這老白也真是沒心沒肺。
白玉堂連他一起罵了,居然不僅不生氣,還笑得很開心。
王思源走近白展堂,大笑起來,笑容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白玉堂,你小子真以為自己一流境界,便是宗師之下無敵手嗎?”
白玉堂笑容不減,傲氣更強,微昂下巴道:“當然!此處除了你,甚至整座監牢,乃至於整個開封府,我若稱一流第二,誰人也當不了一流第一!”
王思源嗤笑道:“我閱人無數,對你實力高低一目了然!”
“實話說吧,你距離無敵一流,還差得遠!”
“且先不說整個開封府,便在此處有一人可穩壓你一頭!”
“讓你敗得毫無脾氣,不服也得服!”
白玉堂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眼中充滿錯愕和不信。
“此處除了你親自出手,誰人能勝我?”
王思源笑呵呵的伸手一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最多十二個時辰,待到明日辰時,且去演武場。”
“他會毫無懸念的壓服你,信不信?”
被王思源抓住肩膀的白展堂傻眼了!
“啊?我?”
白展堂真懵逼了!
他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圓,伸出一根手指,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
“對,就是你!”王思源不耐煩的點點頭。
這老白為人挺好,就是太從心了!
白展堂慌了神,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呃……不是,這個……大哥你開玩笑了啊!”
“我不行……我哪兒是那塊料!”
“我就嘴皮子利索點兒,對不對?”
“大夥兒都知道,我從不跟人打架!”
白展堂說著,下意識的堆起滿臉巴結的笑容。
白玉堂看著白展堂的慫樣,又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他這等廢物也配跟我動手?”
“別說再給他十二個時辰,縱然給他十二個月,十二年,他連給我端茶遞水的資格也沒有!”
王思源真是恨鐵不成鋼。
他臉色一板, 瞪了白展堂一眼:“少廢話!我說你行,你就一定行!”
白展堂頓時臉色大變,心慌得不行。
他知道自己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力。
白玉堂是很可怕,讓他提不起對戰的勇氣。
但王思源更可怕啊!
真怕王思源一氣之下,將自己活活打死!
白展堂深吸口氣,努力露出自信的表情。挺胸抬頭,一副無所畏懼的勇士氣派。
“對!沒錯!我大哥說的沒錯!我能贏你!”
白玉堂根本瞧不上白展堂,嗤笑道:“好!我便等他一日時間。”
“王思源,縱然你是宗師,也不能讓一個廢物一日蛻變!”
“明日辰時,我會準時去演武場!”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勝我!”
白玉堂冷笑三聲,推開人群,大步流星的走了。
“啊,走了啊?”白展堂伸長脖子,偷偷地看了一眼,氣勢便立刻便泄得一乾二淨。
然後又是縮起脖子,好似遇到危險的烏龜一樣。
面上更是又苦又慫:“我說大哥啊,我真不行啊!我是真不行啊!不然……不然你換他去打?他給我代打!”
白展堂猛地把張楷抓擋在自己身前。
仿佛前方突然射來漫天箭雨似的,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他是你的高徒啊!”
“你讓他去吧!”
張楷嚇得一激靈!
開什麽玩笑!
你自己怕死不敢去,便想將他推出去送死?
這人的心也太黑了吧!